“你去参加么?”
已经到路口了,小小问我。
那是一个夕阳西斜的午后,很惬意,阳光在数条小巷之间穿梭或者被拦截。但是依旧能够有斜晖照在离脸庞较劲的地方。
城间光柱。
“当然。”我有气无力得答道。
或许不用多问,知道消息的我内心是多么荒凉。
光明照射在身体四周,使我身躯有些飘飘欲仙,可是内心一阵阵的绞痛像个巨大的漩涡。
“你,没事吧,我走了?”
小小问。
临近国庆假期,天气还是感觉有些潮热,但是这条步行街的行人还是这么多,满面笑容。
“嗯,再见。”我说。
小小看着我,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回家小心点。”
我机械得看了看他,呆滞地点了点头:“嗯,会的。”
不知怎么的,我现在哭不出来,可能是周洲是电话通知,再说她的声音连明白意思都难,所以我还需要慢慢消化这些信息。
周湘惠死了。
什么原因,怎么死的,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不知道或许还不那么难受,愚昧是最好的安慰剂。
湘惠死了。
该什么表情我心里无数,很混乱。
假如现在有什么东西能够对我仔细说说,或许我就能感觉好一点。
阳光昏黄,我不得不去面对,去参加周湘惠的葬礼。
小小走远了,我的影子被斜阳拉的长长的,现在只有它陪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