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上,轻轻敲门后,傅恒进来道:“哥,见你晚膳没用什么,叫厨娘给你弄了些可口的,来,咱们兄弟小酌几杯。”身后的小五,把酒菜摆好后,出去了。
把书放在书架上,傅清在桌边坐下:“有何事如此高兴?”
“自然是有好事了!”把倒好的酒递给他一杯,傅恒又自斟一杯:“因救驾有功!皇上升我作为侍卫长,这个给你,皇上赏的,说是护送格格有功。”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
想起茗香和马车上的事,傅清嘴角微微上翘,船过水无痕道:“你留着吧,看来皇上很是中意这位格格,皇后是怎么想的。”
挑眉把玉佩收了起来,傅恒道:“皇后觉得,若是茗香也有意为嫔妃,乐意与之修好!若她无意为妃,便给她寻一门好亲事,让她离皇上远远地,省得闹出什么风波来。”
淡蹙眉头,傅清淡淡道:“此女子并不适合皇宫,可皇上瞧上的人,又岂会轻易放手呢?此为两难之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等会,这是什么?”傅恒盯着他胸前的一片红霞,虽然只是淡淡的:“是胭脂吗?谁弄的?茗香格格?”干脆凑到跟前仔细研究。
“呃…不是,是,是,额娘弄得,今个额娘险些摔跤,扶了一下,可能是那时弄上去的。”傅清头上微有汗珠,想起那让人心跳的一幕。
见他双眼闪烁,便知他在说谎,傅恒微笑道:“哦,既如此,罢了,时候也不早了,先回房歇着了。”
弟弟走后,傅清提壶独酌;‘是啊,云霞已去了(死了)三年,这三年来多少个夜晚,都在无尽的思念着她,可今晚心里竟是想着别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丫头,真是匪夷所思!难道我是孤独的太久了吗?’
翠屏便为她梳头边道:“娘娘,皇上这次也做的太明显了!直接把人弄到[景仁宫]去了,不如干脆赐个封号算了。”
拿着几只素钗在头上比着,皇后娥眉微蹙道:“那是皇上的事,咱们只管做好本分就好,平日里别乱嚼舌根子,让旁人听了笑话。”
为她戴上旗头,翠屏无意道:“不过奴婢听说,茗香格格好像有心事人了。”
听到着,皇后脸上一僵道:“知道是何人吗?”
“是、是傅爷。”翠屏的声音变得像蚊子一样。
来到皇宫差不多两个月了,在[景仁宫]也住了快一个月了,茗香边做着唯一的运动,便气喘吁吁道:“哎!连蝴蝶都越来越少了!秋天还能玩什么啊。”
在旁边看着的慧嫔笑道:“茗香,明个我要去进香,和我一起去吧,出去逛逛,总比终日在这捉蝴蝶好吧。”
把纱网丢给锦云,茗香无力道:“哎呀!我不是说这个,好久都没见…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自从上次回宫后,便再也没见过傅清。
此时皇后带着宫女过来道:“哟,说什么呢?这样热闹!让本宫也乐呵乐呵!”
“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吉祥!”她们一同施礼。
皇后微笑道:“免了,免了,方才在说什么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正与格格说,明个要去[甘露寺]进香,问她要不要同去,可巧了,皇后娘娘就来了。”慧嫔恭敬的禀告着。
看了她们一眼,皇后淡笑道:“确是件好事呢,这几日本宫也想着要去进香,可宫中琐事太多,茗香,烦你明日帮本宫给菩萨烧个香,可好?”
虽不知皇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茗香不敢迟疑道:“遵娘娘懿旨。”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哎,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