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旺婷在家盘算着今后的计划,把这段时间里出现的人进行梳理,她知道要成大事,就一定要有相当得力的人,外因和内因需要相辅相成才能够使事业健康良性地发展。对于江上民,显然是首肯的,是自己一员大将;钱运权也是必须的,是自己目前的保护罩;宋万礼少不了,这是经济依靠,后勤保障;夏山岚一定要重用,以后是自己冲锋陷阵的一线战斗员;至于向红也就是个保姆,这个保姆换谁都可以,如果有可能还是让她回福民比较好,让她知道太多的事情也不大行,以后有关夏山岚的事也不太好说;厉忠义是自己最可靠的协调员。一旦计划实施,还需招纳一些贤才。眼前公司首要任务是积累资本和人脉,到一定的时候,必须脱离福民公司,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此时她想起了远在边陲林都的那仁,虽未曾见过面,但听江上民的褒扬,觉得此人应该动用点关系给予鼓励,使其充分地为我所用。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是厉忠义打来的。厉忠义委婉地告诉她,由于局里领导班子有了新的调整,下面各职能部门的人员也相应作一些规划,认为向红同志是个老党员,工作特别兢兢业业,人事科和组织科要对向红同志的工作和职位要进行变动,想听听郁旺婷有啥意见。郁旺婷真的感觉是天随人愿,很坚定地服从组织安排。
江上民现在是早出晚归,他乘向红出门的机会向郁旺婷汇报了夏山岚已经到了货场的工作安排,现在征求郁旺婷给夏山岚一个什么职务,好让他招兵买马。郁旺婷不假思索地说:“事业部部长。以后,公司随着事业的发展,人员的增加,因地制宜,看人给职,见事分封,满足他们的精神欲望和物质需求,给公司带来强大的动力。”江上民佩服地点头称是:“郁总真是帅才!我这就去传达,再进一步解放他的思想,让他甩开膀子大干。”
江上民打了个的士,没去车队,直接来到了货场丰裕水泥厂的租赁场地。下车便看见身着单衣的夏山岚一条腿跪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一只手拗住青年男子的手臂反压在后脑勺,嘴里呼哈哈地喘气:“说,谁叫你们干的,说不说,不说,老子今天就整死你。”旁边还有一个坐地捂着脑壳,一个半趴着瑟瑟发抖,地面上横竖着圆木棍和铁锹。江上民急忙制止夏山岚,厉声喝道:“住手!”夏山岚见来者是江上民,松开了手,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江总。”江上民连忙一个一个扶起三个汉子,指着夏山岚大声呵斥道:“夏山岚,我警告你,像你这样的鲁莽,好斗,怎么能为水泥厂和公司做事,只能开除你!这就是你为兄之道吗?”夏山岚想解释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被江上民噎了回去。“请你闭嘴,赶快向他们道歉。我命令你!”夏山岚显得无可奈何低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希望你们包涵,要不你们也揍我一顿。”“揍你有啥用,我决定扣除你这月的工资用于他们的补助,另外今天你必须请他们吃饭来谢罪,听见没有。”江上民表现得非常生气。夏山岚小声回答:“听见。”“大声点!”江上民咆哮道。夏山岚昂起头,声嘶力竭:“听见!”三人见这年轻帅哥的威仪也心生胆怯,不知道来者是何方神圣,竟无一句申诉之词,乖乖地随着江上民走进他们的看护值班室。这个货场场地挺大,几条铁道横贯期间,中间是大的棚屋,棚长数米,内有多台巨型行吊。在棚的两侧有大型仓库。值班室内有两副对面摆放的木制双层床,中间有一张条形桌,桌上有部电话。江上民逐一查问伤情,要拉他们去医院检查。三人表示不需要。江上民与三人沿床边坐下安抚一番和声地问道:“几位哥哥尊姓大名?”被夏山岚摁在地上的先开口道:“我叫郑书福。他叫马列,他叫阎极,他年龄最大。”“哥哥们,容小弟问问,今天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的?”江上民故作问究原因。站在条桌一端的夏山岚想插话,被江上民的眼神阻止。三人沉默。江上民再次追问。郑书福搭茬了:“两天前,我们就接到厂里通知,说有人要调过来,我们就做好给他下马威的准备,没想到他今天一来就刺激我们哥仨,说他是来领导我们的,要我们听他的话,我们哥仨气不过,看他酒气熏天的,就想教训他,没想到,我们的棍子还没落下,就被他薅住,顺手就给我们几拳几脚。他下手真狠,好像和我们玩命了一般。”江上民哈哈大笑:“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啊。几位哥哥,我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现在既是水泥厂的职工,也是我们通达贸易公司的职工,我们公司也发给你们工资,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也可以请便,我可以让你们马上回水泥厂,怎么样?”话音刚落,三人忘记伤痛,也不问原委,热烈鼓掌。江上民举手示意停止鼓掌,站起身来和颜悦色道:“各位哥哥,从今往后,你们要做这里的主人,要作为自己发家致富阵地,我想代表公司做个决定,任命夏山岚大哥为通达公司事业部部长,下面三位哥哥分别为执行队队长,每个队队长自行招聘人马,五人为一队,报夏部长批准。招聘的人最好是在货场内现有的在职人员,兼职也行。大家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晚上就由夏部长请客,我们痛快喝几杯。”
江上民把两家共用场地,共同管理场地,争取控制整个场地,全面击溃原先的垄断势力做了分析和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