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民激灵一声坐起,一看手表,上午九点多了。红姨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师傅醒啦,看你睡的香,没敢叫你吃早饭。”江上民认真地瞅着红姨,这才发现,红姨是个穿着得体大方,挽着头发,外罩一件白色有花边的围裙,干净利索,四十左右的女人,一米六几的个头,白净的皮肤,圆形脸,柳眉,眼眸清澈,嘴唇红润,似若观音,格外年轻。
“我不吃了,我要去拿工具和材料来维修。”江上民活动了一下手臂,伸了伸胳膊。“大姐,我衣服干了吗?”“没呐,刚晾上不一会儿。”红姨一边拖着地一边说:“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小江师傅,您进来一下。”婷婷在卧室喊道:“今天就别弄了吧,陪我唠唠嗑。”江上民进房,没听明白说什么,惊讶地问:“让我做什么?”婷婷大了嗓门笑着说:“唠唠嗑,哈哈,您南方人听不懂吧,就是聊聊天的意思。”江上民不好意思地笑了,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婷婷坐倚着床靠,一条腿在毛巾被下动来动去。“你牙齿真好,是在农村吃生红薯,练出来的吧?”江上民干笑低声道“:不是。”心想此女说话还挺刻薄的,牙齿白跟吃红薯有啥关系,咱农村人就一定是坏牙齿吗?婷婷挥手要江上民坐下:“您结婚了吗?”江上民摇摇头:“没有。”“您多大了,你们农村人结婚早,按理应该有孩子了吧,您有三十吗?”婷婷追着问。江上民憨笑着说:“我才二十一岁。”“啊,这么小啊!看不出,可能是您在外面干活缘故,晒黑了,对不起,眼睛误判。”婷婷朗朗地笑起来。江上民没敢正视婷婷,两个大拇指搁在大腿上相互绕圈:“我看起来显老。”“我看您的腿挺白的,只要不晒太阳,您很快就白了,要不,我跟我表舅打个招呼,您就别去那里干了,让我舅给您安排个好点的事,工资可能还高点儿,怎么样,乐意不?”江上民一听,心一劲儿:“难道我遇贵人了,我爷爷给我算过命,说我有贵人相助,这是真的吗?”心里嘀咕着但嘴还是言不由衷地说:“我哪有那好命哦,要是真有,我就烧高香了。”江上民脑子里立刻闪出一个念头:“此女我得好好巴结巴结,兴许我------”不敢想了,身心一阵轻松,觉得牙根发痒。“没事的,准能同意。”婷婷的表情显得特真诚。“那就谢谢您了!”江上民欠欠身感动地回答。
“您叫啥名儿,是哪儿人啊?”“我叫江上民,合江省,扬江市的人。”“江上民,好名子,就是将要做上等公民,挺有寓意的嘛。你家乡是个地方好哦,听说盛产美女?”“哪有哦,都没有你漂亮。要是有都是过去的了,古代有个昏庸皇帝去那玩被刺杀后,留下了很多嫔妃宫女,都是漂亮的。还有就是青楼多,都是来自各地的美女,所以名声远扬。后来水运发达,贸易繁荣,达官显贵有钱,他们家的女人穿的都是绫罗绸缎显得漂亮,于是就留下了个虚名。其实现在漂亮的女人早就离开去发达的地方了。”“哈哈,您懂得还真不少啊!这么说我也是美女了?”婷婷顿时精神焕发。“你本来就是,肯定不是我一个人说过你漂亮!”婷婷大乐:“啊,头疼。”
江上民以为婷婷太兴奋可能挣开了伤口,急忙上去用大臂搂着婷婷的肩,婷婷就势把头仰在大臂上,咪闭着双眼,长长地睫毛覆盖着下眼皮。江上民一条腿跪在床沿,另条腿支撑着地面,多余的一只手无意识地抓住婷婷肘受伤的手。婷婷却用大拇指在他的掌心不停地画着圈。江上民感觉到婷婷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两个人的心都在砰砰跳动。“我后背痒。”婷婷低言浅语娇嗔地说:“把我翻过来,给我挠挠。”江上民不敢怠慢小心地将婷婷翻转过来,又把枕头掖在婷婷的脖子下,用一只粗大手的指甲在婷婷后背上隔衣划动,低声地问:“哪里痒?”婷婷一会说这边,一会说下边,弄得江上民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把手伸进衣服里挠。”婷婷镇定自若地要求道。江上民一个惊楞,但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进去,看见凝脂滑嫩的皮肤,他不敢用指甲,就用手上的老茧在婷婷的后背上轻抚着,一抚,婷婷轻啊一声,二抚,婷婷有点痉挛,三抚,婷婷呼吸急促,四抚,婷婷浅浅呻吟------“喵。”大花猫进来叫了一声。婷婷立马感觉自己有点失态,歪过脸:“咪咪,你来啦。”
房门外,还有一双眼睛正通过门缝在悄悄注视着房内发生的一切。江上民停止抚动拿出了手。婷婷伸了伸臂。江上民明白地帮婷婷翻转身,此时他惊异地发现床单上局部地方有块潮湿印迹,脑中一片混乱,心中更是一片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