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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正是张阳的女朋友,是张阳心中的女神也是初恋。就在几天前她来东河市的前一个晚上,她成为了张阳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

她呢?以她的容貌身边从不缺少追求者,经历过后对于感情,她开始小心翼翼的也让她变得成熟,而张阳,是她的第三个男人。

或许不应该说,是她的第几个“男人”,应该说,是她的第几个“男友”,因为这样听起来应该会好一些吧,毕竟她并没有结婚。可事实上又有多少区别呢?

在有些人的眼里,恋爱同居什么的很正常,但却似乎是,好像是把结婚看的很重。而有些人则觉得,结婚不过只是一张纸,在他们拥有对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夫妻了。

认识的不同,思想的不同,便有了伤害……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又开始了它新的一天。不知疲惫,不道厌倦,周而复始,日日年年。

张阳小店。门外停着一辆载着各种蔬菜、肉类等物品的电动三轮车。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正来来回回的把车上的东西往店里搬,张兰兰则在厨房里把搬来的东西归类摆放着。

男孩抱着一袋土豆走进厨房了问:“姐,这个放哪?”

张兰兰:“先放地上吧,一会我自己弄就行了。”

“阳哥又在家睡懒觉了吧?有个姐姐就是好。”男孩说着把土豆放在地上,拍了拍手又笑着说:“要是我哪天想偷懒多睡会儿,我哥非得把我踹到床底下去。”

张兰兰笑了笑没有搭话。看着男孩没有再去搬东西便问道:“东西搬完了?”

“嗯,搬完了。”说着便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小账本和一只笔递了过去。

看了看账本瞄了瞄四周又在心里一一核对后在本子上写下了张兰兰三个字。把本和笔还回去后笑着说:“我看你哥对你挺好的呀。对你哥有意见啊?”

“不是说他对我不好,就是和我爸一个德行,叫我起床就起床把,非得弄的跟要地震了似的,就不能像我妈那样温柔一点儿。”男孩挠了挠头说道。

“要是你妈叫你起床,说不得你就要跟你妈撒娇了,哎呀好累呀!让我休息一天把,是不是?”

“这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我嫂子跟你说的?”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是你嫂子跟我说的怎么了?那天要不是你嫂子拦着,你爸早就把你从床下踹下来了,谁让你好好的学校不去上,偏要来干活。”张兰兰以一副大姐训小弟的模样说完接着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你嫂子给我说过几次我都没记住。”

男孩拿起手上的账本瞄了一眼说:“我叫冯冬力,兰姐你就叫我冬力吧。”

“对,是东力,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哥叫夏力你是冬力,嗯,我记住了。”张兰兰说。

冯冬力边把账本和笔装进包里边说道:“那兰姐我先走了,我还得给别家送货呢!店里要是差什么你打电话给我嫂子。”

“好的,路上慢点别跑的那么快。”

“知道了。”

张兰兰随后来到店门外,看着冯冬力开着三轮车渐渐远去,转过头向另一个方向望了望,转身又回到店里。

半个多小时过去,厨房里只有张兰兰一个人一边听着手机里的音乐一边洗着菜,依然未见张阳的身影。

张兰兰把一捆刚刚洗好的青菜放进菜框里,看了看架子上摆满自己刚择洗好的各种蔬菜,轻喘一口气后用毛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机走向店外。

店门外: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三三两两,来来往往。

张兰兰站在店门前的阴影里,感觉不到太阳的热度便抬头看了看,发现今天的天空似乎格外的晴朗透彻,蓝天白云一览无余。

还是那个方向,张兰兰顺着街道望向远处,过往的人群里依然未见张阳的身影。“阳阳怎么还不来呢,不会还没睡醒吧!”张兰兰心里琢磨着,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便给张阳打起了电话。

河东村,张阳还在熟睡,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熟睡的面孔充满笑意,直到电话铃声响了老半天才被吵醒。

张阳闭着眼睛伸手摸索着手机,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

“喂。”

“阳阳,还在睡呀!赶快起来了,都十点了。”

“啊!哦哦,我这就起。”

“也不用太急,菜我都择好洗好了。”张兰兰又道。

“嗯嗯。”

挂了电话张阳穿上衣服一番简单的洗漱,骑着电动车便往店里赶去。

不到二十分钟张阳便赶到了店里。走进厨房对着听到自己脚步声而回头看过来的姐姐张兰兰笑了笑。

“这么快就来了。”张兰兰说着把淘洗好的米放进电饭锅里又问:“昨晚上几点睡的?”

“三四点吧,没怎么注意。”说话间张阳来到水池边认认真真的洗了洗手。

“怎么了,心里有事睡不着?还是和你女朋友聊天聊到三四点啊?跟我说说呗!”张兰兰走过来把手搭在张阳的肩上笑嘻嘻地问道。

张阳转过身看着自家姐姐笑嘻嘻的脸,还有那一提到自己女朋友就发亮的眼神,顿感无奈,把手擦干后说:“姐~,你怎么老问这个啊!”

张兰兰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说:“我弟弟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我这当姐的能不关心吗?以前给你说对象你连见都不见,多说你几句就嫌烦,还说什么准备去当和尚,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张阳打断。

张阳一边叫着“停”一边举起双手放在头顶做投降状。

抬手在张阳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后张兰兰没有再说下去。

见姐姐停下张阳赶紧说:“昨晚我跟她聊到一点多挂的电话,然后我就睡不着了。对了姐,昨天下雨了你知道吗?”

“下雨了,什么时候?我说今天天怎么那么蓝呢。”

张阳急忙道:“昨天我打完电话去厕所的时候发现的,雨下的很小,不过一直到我睡着的时候好像还在下着呢。”

“打完电话才发现的啊。”张兰兰点了点头紧接着话风一转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问:

“你们聊天都聊的什么?”

听到姐姐又这么问,张阳就想给自己一嘴巴,下雨就下呗又提什么打电话呢!

“也没特别的,就说了说昨天都干了什么,还有昨晚那三人斗地主四人打麻将的事。”

张兰兰对这样的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想要再问。

张阳见状立马说道:“我先干活,等闲了再说。”想了想又说:“姐,你先兑点调料,一会儿我切完鸡丁就腌起了。”说完来到案板前拿起一块鸡胸脯切了起了。

张兰兰见张阳说干就干也只好作罢。边动手边问:“一会炸鸡丁吗?”

“恩,先炸点花生,面筋什么的,鸡丁先腌一会儿,对了还有排骨。”

……

太阳偏西,已过午时。

张阳小店里客人所剩无几,张阳和张兰兰这会儿也坐在客厅里开始吃午饭。姐弟俩各自捧着一碗白米饭配着一盘辣子鸡丁和一盘青菜边吃边聊。

张兰兰看着张阳不停的夹着辣椒配着米饭一口一口吃的满头大汗的模样笑了笑,然后连续夹了几块鸡丁送到张阳碗里说:“多吃点肉啊,辣椒比肉都好吃啊!”

张阳卖力的嚼着口中的食物,发出“唔唔”的声音来回应姐姐的话,也不清楚他的意思是听姐姐的多吃点肉?还是说辣椒比肉好吃?

张兰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九岁的弟弟,心里忽然腾起一段温馨的回忆。

她想起了张阳还很小的时候,自己每次放学回家就逗他玩耍,偶然代替妈妈喂他吃饭的情景。

可惜自从家里出现变故,自己又匆匆嫁人以后就很少见面了,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吃饭情况,一般也只有过年才有机会吧!张兰兰在心里叹了口气收拾收拾情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椒问张阳:“这个辣椒辣吗?”

“还行,不算太辣,我吃着正合适。”张阳回答着抬起头就看到姐姐已经把辣椒送进了她嘴里。看着她在嘴里嚼了两下,“唔”了一声迅速往嘴里扒了口米饭,还没等完全咽下去又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水。

放下水杯张兰兰喘了口气皱着眉头说,“辣死了,鸡丁吃着还行,辣椒太辣了!我受不了”。

“那你就吃鸡丁,还有这个青菜。”

张阳说话间,餐桌上姐姐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振的铁皮桌面都跟着嗡嗡作响。

张兰兰伸手拿把手机抓过来,看到屏幕显示的是(刘—梅)来电,接听后又打开免提放在餐桌上:

“喂,一梅。”

“兰兰,店里忙完了没有?”

“怎么了?”张兰兰反问。

“自动麻将桌买回家了,下午不忙的话就来我这儿玩吧。”

“你还真买了啊!那行我一会儿过去玩。”

“那说好了,我先挂了。”

“嗯,挂吧。”

张阳见姐姐打完电话便放下碗筷开口问:“是冬力的嫂子的电话?你那个菜市场的同学?”

“嗯,就是她,以后见到她你就叫她梅姐,别不好意思,人家冬力今天送菜过来的时候还姐呀兰姐的一直这样叫我呢。”

“行~行,下次见到她我就叫她梅姐。”张阳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刚才看你手机上的

显示的是(刘—梅)你的通讯录里都是这种格式?我记得还有一个叫(关—芳)的。”

张兰兰咽下口中的食物嘿嘿的笑了笑说:“这样的格式只有三个,我,你梅姐,还有就是你说的那个“关芳”,我们仨都是用的这种格式。像她们通讯录里我的名字就是(张—兰)。”

“不太明白。”张阳摇着头说道。

张兰兰也不解释笑着说:“快吃饭,一会儿我去你梅姐那…”话没说完一个客人忽然叫道。

“老板。”

听到叫声张兰兰和张阳一起扭头看了过去,看到客人似乎是要结账,张兰兰示意张阳继续吃饭起身走了过去。微笑着说:“吃好了?”

“嗯,多少钱?”其中一个客人问。

张阳听到客人的话,确定不需要自己再进厨房,也就安心的坐着吃饭。

结过帐,张兰兰像一个标准的服务员一样,把客人送到了门外还不忘说上一句:

“欢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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