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来,是因为想要了解轩王和兮月间的事,皇位我没有感觉,所有不要寄托。”木汐讲的很直接。
清无极力劝说:“可是,你是兮月皇室的嫡脉血亲,这是你的使命,你必须要走的是这条路。”
“这是使命,但不是我的使命。如果不是莫离因我而伤,危在旦夕,而他的药引只在兮月,我是不会跟你来的。我不愿欠下人情。所以,这里不是我的归宿,我终究还是要走的。就是早晚的过程而已,你不必弄的如此麻烦。”
清无自然懂得,但是她不甘心,“自上一任女皇离任,整个兮月虽无****,那些暗地的波涛汹涌还是难以防备。各国对兮月虎视眈眈,稍不留神,那对兮月是万劫不复的境况。汐儿,你是整个兮月的救赎。如果拒绝,你难道忍心?”
秋风扑面带着些许凉意,木汐的话也冷下三分,“他们可以洒脱的放手,全然不顾,那凭什么强加因果。我什么都不需要奢求,一份自在即可。嫡女继承也未免太过荒唐,谁定的祖制?万一,那既定的人上天不佑,又是如何?”
“汐儿,不得无礼。祖宗家法是历代圣女说护,任谁都不可蔑视。”清无已然有了愠色。
若是别人,这样的情形也只会早早停口,但是木汐却不是如此。“既然兮月的守护自有圣女。又何来招惹的呢?”措词强硬,木汐只想解决这不属于她的麻烦。
“若是可以,本王又何尝不想呢?”她的话里藏了诸多的无奈,停顿一会,猛的想到刚才自己的言辞是那么的大逆不道,更要紧的是差点泄露不该说的事。心中暗怪自己的大意。她不动声色的瞅了瞅木汐,好在她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心中松了口气。
这番举动收入木汐眼底,虽然怪异,她还是装的很糊涂,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又问了一遍:“清姨,你刚才说什么?还有,能见见圣女吗?”
“圣女尚在云游,我也已经多年未见,日后若是有缘一定会相见的。”没有了刚才紧张的气氛,清无再一次以长辈的口吻劝到:“汐儿,我知道有些事对你是压力,你甚至是怨恨那些束缚你的框条。但是,人的一生总是身不由己。你是真的不愿。老天总是强迫。面对上苍。我们只能无能为力。所以吗,你注定是一个不能按自己所活的人,这也是兮月要交到你手上的宿命,你再考虑吧!但是,不管怎样的结果,册封大殿如期举行,你还是兮月的女皇。”一口气说下来,不等木汐迟疑,她继续道:“臣还有点公事,容臣失礼,先行告退!”然后,清无匆匆离去。
这些话倒真是出自肺腑,木汐更是看到情绪激动之时,清无藏在衣袖中那紧握的拳头。
美丽的风景总是赏心悦目。只是那火红的枫叶渲染出血色的迷离,天边的阴沉更是压抑整个天穹,最后连人都带上萧瑟。这时,再看那些洁白似雪,花团锦簇就只剩下悲意。
“郡主,原来你在这里。梦儿找了你好久。”清无走后不久,梦儿也寻到此处。
木汐收回视线,望向梦儿,平淡的问:“事情查的如何?”
梦儿理顺了气,回答道:“郡主,我从兮月最大的药铺那打听到,”无可“这味草药本来是有少量与各个国家的药贩保持贸易,但是两个月前他们接到宫内的命令禁止售卖。若是私自交易则处以极刑,并且他们所以的库存都被宫内的人高价收走,所以,他们手上没货。”
听完,木汐经过了一番斟酌,接着问道:“宫内是谁的命令,可有问出来?”
“本来那老板是不肯开口的,后来耐不住我的请求,他悄悄的告诉我,郡主你知道吗?那人竟然是清王爷。”梦儿带着自己的一点不解继续说下去,“这样的事好巧。之前在水漾,郡主你遭到行刺,那毒只能用”无可“来解,现在我倒是觉得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并且还没有完。”
梦儿说得正起劲,木汐不好意思打扰,等到她停下,她吩咐道:“梦儿,这件事就当作全不知情,也不用私自猜测别人的想法,安分守己就好。是阴谋,它总会暴露的,耐心等着吧!”
“可是,郡主,我怕……”梦儿有点惧怕,对未知惶惶不安。
木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其实,她的心里也明白了一些大概,世间事有哪一件是那么单纯的。它从来都只想让人恐慌,然后从中得到人类的畏惧。
“梦儿自当谨记。”梦儿还是应承下来,不过在心里留下了一个心眼。“对了,郡主我有在宫外买到一些水漾的特色糕点,我陪你回去尝尝吧!”
“不用了,等会儿我去看一下莫离。已经很久没见,不知道他还好吗?”提起她,木汐有一丝心悸。
郡主记得莫公子,那我要不要提蓝公子呢?梦儿心里迟疑着,最后摇摇头,还是不要再增事端的好。
木汐好笑的看着梦儿,询问道:“梦儿,你有什么话说吗?”
“没,只是发呆了。郡主,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去看莫公子吧!”梦儿匆匆的说。
没有细问,木汐随着梦儿向尘殿走去。
思维是一件很矛盾的事,人经常活在它的压抑之下,也许是灵魂深处潜在意识的呐喊,有些事,有些事,有些举动毫无意识,即便时候发觉却也甘心折服。
若非命里的一番波折,怎会徒生出许多哀怨情缠?那些注定在因果里徘徊的人,造化还是更加不知的为好,否则诠释的只是徒增苦涩而已。关于爱谁都没能真正体会,往往都是徘徊在末路悲悯的痛苦。
两个月前,宫宴结束。在回去王府的途中,木汐安静的坐着,她的灵魂仿佛羽化一般,空灵的气息让人觉察不到她是属于这个尘世间的人,世人眼中,她也只是一抹轻烟。此刻,她的眼神并非飘渺,而是凝望着刚才那根簪子散发出的依稀亮光。她发现,在盒子里的它是仅是纯粹的透明,但是越靠近她,它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簪身上的那朵含苞待放的梦兮花摇曳生姿,让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是似曾相识,却是不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