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一个汐儿,你难不成想和这样的女子厮守终身吗?”看到儿子对那个女子的维护,蓝夫人觉得自己是有气没地出,只好把气憋着。
“娘,孩儿正有此意。”蓝亦言也不在迟疑,直言不讳的说。
“不,我绝不允许。我不会让那个女人进我们蓝府的大门,我认定的儿媳妇只有依儿。”蓝夫人是气急攻心,实在没料到自己的儿子会做到这个地步。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好妥协的。如果真的让她进门,那以后自己在府上还有威信吗?
“娘,我非汐儿不娶,您不要逼我。”蓝亦言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只是,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他能做得只是尽力的争取,那还会有希望。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言儿。”蓝夫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我一进门就听到吵闹声。言儿,你怎么能对你娘大呼小叫,一点规矩都没有。”一记威严的声音传进来,蓝老爷办完事刚回府,就发现大厅的气氛很不对劲。
“老爷,你回来了。刚和言儿商量点事,讲的有点激动,没事。老爷,想必你该很累,我扶你回房休息吧!”蓝夫人有意想掩饰刚才的事,所以马上恢复当家主母的身份与姿态,毕竟她在老爷面前还不敢太放肆,尤其她不懂他对木汐的态度。
“是吗?没事就好。那我先休息会。”蓝老爷自然是不会相信事情那么简单,不过表面上他也当作确实如此。
“爹,孩儿爱上了一个人,希望爹能同意。”蓝亦言似乎不想罢休,他要趁着今天把这件事确定下来,所以,他拦住了蓝老爷。
“老爷,言儿是病的糊涂了,我看等会叫个大夫给他看一下。”蓝夫人急了,说的话也没了分寸。
“夫人,你不要插嘴,让言儿说。”蓝老爷阻止了蓝夫人的举动,然后对蓝亦言说:“言儿,是哪家千金?”
“是木汐,就是现在还住在府里的木姑娘。”蓝亦言说的很坚定,这是自己对爱的承诺,“爹,孩儿注意已定,希望您能成全。”
“可是,据我所知,木小姐今年才十三岁,我们这里十五岁才算正式成年。难道,你打算等两年的时间?”
“我会等,因为我心里认定了她。”
“这件事爹不能做主,不知道木小姐的意思如何?言儿,你把木小姐请过来,让我们谈一谈吧!”
“好的。”蓝亦言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以他对爹的了解,这样的回答算是答应。现在只要等着汐儿的决定就行。其实只要他细想一下,就会发现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有时候,往往最容易到手的幸福,却是转瞬破碎的梦。
“小姐,老爷不是说让我们住在这儿的吗?”丫鬟不解的问。
“原本可以,只是早上和表哥闲话,知道表哥深爱的女子暂住府上。我怕自己的身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解,所以还是回颜府住吧!”颜依平静的解释。她是那种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贤惠的女子。
“小姐,你总是那么善良,那么为别人着想,你怎么不为你自己考虑呢?其实,蓝少爷是个不错的人,对你又很好,你们可以……”丫鬟很是不平。在她的心里,早就把蓝亦言当作是未来的姑爷,她又怎么能容忍突然的女子抢走蓝少爷,而自己的小姐又是那么大度,一点也不计较。
“双儿,你想远了。表哥和我一直是兄妹感情,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我们还是早点找到姑姑说离开的事吧!”
她们原本去的是蓝夫人的院落,可是下人说夫人还在大厅,她们就改向去了大厅。
“小姐,那是谁呀!好美的女子!”双儿不自觉的惊叹。她惊叹的那人就是木汐,木汐听到蓝老爷有请,就带着梦儿赶过来。
“难道,她就是表哥心仪的女子。”同为女子,颜依觉得自己和她相比真是自惭形愧。虽然也只是一个背影,但是纯白,给人的是纤尘不染,一股贵气。她在心里默默祝福她和表哥能共度一生。回过神来,颜依对双儿说:“我们去别处再逛逛吧!想必姑姑现在很忙,我们就不便打扰,等一会再去。”
两段交错的缘,没有人知道这路意味这什么,也许连亲身经历也难有各种体会。
“小姐,蓝老爷叫你会有什么事呢?我看肯定不会是好事,莫不是和蓝少爷有关。”快接近的时候,梦儿在暗自猜测此行的原因。
“梦儿,你不用陪我,去看看若影收拾好了吗?如果好了,你们在蓝府门口等我。”
“小姐,你的意思是……”
“梦儿,快去吧!我说的就是你想的意思,早上,你不是说想回府吗?时候也差不多,该是动身的时候。”木汐难得耐心的解释,然后,她往大厅走去。
下人通报后,木汐迈步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蓝老爷和蓝夫人。两个均是打量的眼神,不过她能准确的感受到蓝夫人的冷意。至于蓝老爷,木汐猜不透。随意的问了安,木汐便没有说话,她在等他们开口,都各自戴着面具做戏,她的戏份当然也要做足。
“木小姐在府上居住已久,不知道木小姐的府上何处?”思量许久,蓝老爷先是开口,打破僵局。
“暂居在皇城。”木汐也老实的回答。
“皇城倒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里面出来的女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能比的。”蓝夫人冷冷的说,话里都是讽刺。
“木小姐,是贱内唐突。老夫在这里给你赔礼。”蓝老爷眼神扫了蓝夫人一眼,然后对木汐致歉。
“蓝老爷严重了,木汐受不起。”看着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的蓝夫人,木汐倒觉得好笑。这两个人也真是做足了戏份。她早就知道蓝老爷不简单,她也只是装作愚昧。
“其实,今日叫木小姐来是言儿刚才说非卿不娶,所以我们特意问问木小姐的意思。”蓝老爷发现气氛不对,也马上开诚布公。
“如果我答应,不知道蓝老爷的意思呢?”这是木汐想到的结果,她似笑非笑的说,眼里依旧是淡然,仿佛说的事跟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