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了梦儿的假设,然后一脸凝重的看向她,“其实,其中的私人成分多少你是知道点的。梦儿这是你要正视的问题。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吧!不是在云沧,那次他能退兵,你多少有几分缘由。”
“郡主……”
“就算你跟他认识,朕也不会对你心存猜忌。你是你,他是他。朕只是希望你不要因此受伤,在感情上,女人远比男人更容易受到伤害。要是你真的喜欢他,朕也不会阻拦你。这些年,你没有对哪个男子上心的,朕猜想,你对他的感情不容易放下,不管他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一旦爱了,那就爱的彻彻底底。”第一次,木汐与梦儿开诚布公的谈论这件事。早些年她一直想说的,可惜没有合适的时机,这回敖烨睿的到来正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能见到她幸福,那样她也就安心了。
“郡主,我比你年长十多年,感情的事,你懂得不如我。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爱他,真的不爱他。谢谢郡主你的信任,我一心只想好好的服侍在郡主的身边,完成对王爷的承诺,别的什么都不想想。”梦儿的眼眶有些微红,硬是忍住没有哭出来。
木汐知道,她的心结还没有解出来,自然说什么都不容易听进去。爱情这种东西关于年龄吗,自己不是也爱了几个人,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梦儿的说辞只是想给自己辩解,她心里的压力也很大。
“不管怎样,反正朕会支持你的。”木汐做出了一个承诺,“刚才,夜帝找朕,是想求一个人,那人你也知道。朕答应了。”
“郡主……”
不等梦儿开口,木汐打断道接着说:“朕答应他的前提是那人必须要心甘情愿。人这辈子不过匆匆几十载光阴,如果迟些时候,等到幡然醒悟却一味的活在懊悔之中,那不免伤感些了。所以,朕希望你考虑清楚。”
“梦儿知道。”
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在羞辱我一次吗?我绝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人摆动。敖烨睿,既然你当初负了我,那么你就休想再回到过去。
“还有,梦儿,以后不要再叫我郡主了,那个轩王府的落月郡主早就在十五年前被遗失了。”
“郡主……”这么突然的一句话,让梦儿来不及思考,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这么多年了,她真的只有一个人。或许,王爷和王妃做的,对郡主而言,真的是无可原谅的事。
稍加一打听,梦儿就得知了敖烨睿被安排在月华殿,于是就匆匆赶了过去。
“敖烨睿,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路上,她越想越气,所以一进殿内就连带着心中所有的怒气一并吼了出来。
说完后,她才发现了不对劲,怎么这里这么安静?刚才她跑进来都没发现有宫女什么的。疑惑间,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满含戏谑的眼睛和面带诧异看着她的安忆。
“你怎么在这?”
问的是安忆,回答的却是敖烨睿。“朕方才看安公子独自一人在亭中下棋,一时间也来了兴趣,就叫他陪朕对弈几局。未免旁人打扰,朕就把别人遣退了。”
“是呀!夜帝棋艺不凡,当今世上恐怕难逢几个敌手,在下佩服。”安忆在旁谦逊的说道,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着:“梦儿姑姑和夜帝是旧识吗?”
“泛泛之交,萍水相逢过几次而已。”梦儿倒是没有否认的干脆,完全撇开他们的关系。毕竟,那样震撼的出场,说不认识,恐怕连傻子都不会相信。
看得出来,敖烨睿心情很好,因为梦儿没有彻底的否认就意味着她的心里始终留着他的位置。“是呀!不过有些人见一次就会刻骨铭心,一辈子都不能相忘。”
“夜帝说笑了。”梦儿嘲讽的看了他一眼,“那些只不过活在虚妄中人的想法,不肯去面对事实,或者就是已然被现实伤害,后悔都无济于事。”
“哦!”敖烨睿故作吃惊,“看得出来,梦儿说的很有道理,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这样的一段彻骨的爱情得到的感悟?难道是那个男人负了你吗?”
梦儿,梦儿,你有必要叫的这么熟吗?难道非要告诉别人我们关系很好吗?是不是爱过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她在心里咒骂着,又不敢说出来,窝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梦儿姑姑怕是有事找夜帝,在下先行离开吧!”这说了好久,他还没插上几句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那个关系不一般,安忆没有兴趣在两人之间当靶子。
“说吧!你这么匆忙的来找朕,难道是想通了。”他只是想开开玩笑。
梦儿没有这个雅致,字安忆走后一直是冷着脸的,“要是早相通了,你以为我们还会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现在做的这些未免也太幼稚了,难道,您这位冷血的君王突然学会爱人了吗?”
“你真的这么恨朕,恨不得朕死吗?”
“是。”
敖烨睿也冷着脸,气氛突然变得像十二月的寒冬,让进去的人会不自觉的打个寒颤。
“如果朕说后悔了,朕是真的爱你。你会回到朕的身边吗?”
梦儿以为是她听错了,一脸的不敢震撼。他说他爱她,这可以相信吗?这时候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鄙夷呢?她付出的爱,遭到的是践踏和利用,现在他的爱是要她来成全吗?
“朕知道,过去是朕错了,不该利用你对朕的感情。”他抓住她的手,眼眸中的深情像是要柔化整座冰山,“所以该朕一个机会,留在朕身边,哪怕你要报复也好。跟朕回静幽好吗?”
“哼……”她再一次的把他推开,原本还有些丝丝感动的心重新包裹起来,“请问,陛下,你打算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妃子?还是姬妾?若说我要成为你的皇后,并且让你废掉你的后宫才会跟你回去,那你还会愿意吗?”
“梦儿,你明知道……”
“是,我知道。我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婢女,又何德何能能够担当一国之母,母仪天下,更何况我不能对你的权利起到一点的帮助。”梦儿平静的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