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提当时,因为你没有资格。可恨的是没有如果,要不然我就不会带你认识我的皇姐,让我成为这个间接的凶手。”
阡陌的手抓住了轩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只怕最难过的会是他们。这些年,他们一直心安理得的过下去,不去理会世俗的言语,殊不知,再是如何的自我安慰还是抵不上流言蜚语的强大和亲人的误解。
谁也没有再说下去,气氛就这样一直僵硬下去。突然一道清灵的声音传到他们三人的耳中,他们各自猜测万千。
“清姨,原来你在这呀!刚才我去王府找你管家说你出去了,真巧呀!”
木汐出宫正好碰上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从他们开始说话到现在她都看到了,思忖了一下,也决定打个招呼。
“汐儿”清无顿住了片刻,立马反应了过来,她意识到刚才不下心说的两个字已经暴露出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份,暗忖:不知道汐儿的态度如何,要是向着阡陌的话,那就糟了。
他们都听到了,从木汐出现的那刻,他们就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女儿,清无下意识的一句话只是让他们毫无怀疑的确定她的身份。阡陌紧紧的抓住轩王的手来掩饰内心的激动,她似乎在说:终于见到了,汐儿,我的女儿。
“清姨,我们回王府好好聊聊上次说的事,好吗?”木汐继续说道,眼里只瞧见清无。
她的态度让清无讶异,不过她也马上回应,“嗯。那我们这叫走吧!”
两个人一起离开。木汐甚至是与轩王他们擦肩而过,却是没有给出一个眼神,像是一个陌生人。
“孩子,孩子。”阡陌低低的叫着,就是看不到木汐回头。她的泪流的更猛了,“润泽,为什么,为什么汐儿她不理我们,连看不愿看一眼。”
她说完,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就是不想不上双眼,深怕一闭上眼,脑子里回放的都是她女儿冷漠的眼神。
轩王没有回答,任由阡陌哭着,心里的苦涩却是不敢让任何人看出来。终归是他负了这个女儿,让她恨上了自己吗?
路上。
“汐儿,你都知道吧!知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她问。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是物极必反的,所以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是更好。如果真要说出个所以然的话,不就是父母二字吗?清姨,你又担心什么?”她回答着。
“那你是恨他们吗?”清无看不懂她的意思,接着问道。
“有恨的理由吗?有恨必然是先有爱。都没有爱过又何来的恨。清姨,朕记得你平日里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儿这么糊涂呢!这样下去,朕可不放心把风将军的事情交给你。”木汐恢复了君王的语气。
“臣刚才一时糊涂了。陛下,这会我们可以认真的讨论下接下来该怎么对付风将军一党。臣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听臣跟你细说一番。”清无自然也明白了大概,也就安心了。
冰雪日渐消融,唯有寒意不曾略减,打算就这样冷下去,流连在三月的阳光里。二月的天气是清爽的,连吐出的都少了混沌的气息。这样的日子,适宜出行,绝不会遇上连绵的阴雨天。
“郡主,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梦儿正是看中了这样懒洋洋的天气,于是对着木汐建议道。她想,郡主一定会答应的。孰料,这回她真的猜错了。
“不了。梦儿,你一个人玩的开心点。”木汐淡淡的回答,头依旧迈入在奏章中,好像一丝不苟的处理朝中事物。
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梦儿心里虽不欢喜,也没有表现出来。反正,近些日子她也发觉了郡主有些怪异,经常魂不守舍的。好几次,她担心的不得了,出口追问,可惜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她也知道了这回郡主她是真心想掩藏一些东西。
梦儿告退之后,木汐才抬起头来。她的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安静的像蛰伏在冬日的树木。可她的心,又不像树是冷的,是空的。她是个人,自然带了点个人的情感。导致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一日不经意的瞅见,让她知道看父母这两个词。
“主子,那不是梦儿小姐吗?”炎冰在楼上向下看的时候正好看见,立刻告诉了身边在饮酒的敖烨睿。
他锐利的眼神顺着炎冰手指的方向,真的是她。一看到她,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变得柔和,连脸上的线条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主子,我们是不是赶紧追上去?”炎冰还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深怕他的主子不知道似得,流露出急切的神色,这让敖烨睿很不爽。
于是,他佯装生气的说道:“炎冰,看来你很关心她呀!连主子在哪里都忘掉了不成?”
“主子,属下只是,只是……”吱吱唔唔了半天,炎冰愣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是想解释他跟梦儿任何关系,这么关心她,纯粹只是因为他是主子看上的人。谁知道,一紧张,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不用解释,朕明白。走吧!”敖烨睿没有怪罪,其实他只是想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刚才,确实是有些兴奋,竟然忘了帝王是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喜怒哀乐的。难道,爱上一个人真的会变傻?他疑惑,想想这个答案肯定是遥遥无期的。因为,他自是不会低身下问。
梦儿走在街上,不时的回头看看。她的心里有些毛毛的,明明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可就是发现不了,到底是谁?
于是,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向着偏远的街道赶去。
“是谁?有胆子跟踪,就给我光明正大的滚出来。”到了一出较为僻静的地方,梦儿停了下来,冷声的喊道。
等了好久,还是不见人出来。难道是我猜测了?梦儿这样想着,不等她再有反应,一个黑色的身影包围住了她,一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如此大胆作风的,想想也就敖烨睿一人做得出来。此时,炎冰早就识趣的退至在三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