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御没有强求,只要默儿不跟萧夜玄一起走,那么他这么一个辰天的皇宫,还是能困住一个人的。他这里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想走就可以走的。
虽然辛辛苦苦筹备的婚礼这么糟蹋了有些可惜,但是跟除掉心头大患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这一步开始,不光是一个人的生死,整个天下的荣辱,都将由他一步一步的开始主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不再只停留于过去。
辰天国皇城之内,处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虽然不是册封皇后,但是规模却相差无几,而且这也是轩辕御头一回如此大肆的册妃。
轩辕御很清楚今天是不会这么平静的举行完婚礼的,皇宫内外布满了禁军。表面上是为了维护婚礼的顺利进行,但实际上却是有着更重要的作用。
如果他没有猜错,萧夜玄绝对不是普通人,一直以来都是深藏不露,而能够隐藏到这般不让任何人发现,必定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默儿早已准备就绪,只是仪式还没有开始。默儿双眼望着镜中的自己发怔,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也越发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是否真实。
最重要的是在宫中听到的那些话,虽然轩辕御不止一次的让自己不要听信那些谣言,但是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轩辕御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为何那些宫人眉宇之间会对一国的公主面露讥色?如果轩辕御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为何公主出嫁身边却连使臣都没有?如果轩辕御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为何她几乎感受不到那种惊天动地的感情……
疑点有太多太多,但是每次一见到轩辕御,那些原本迷惑着自己的问题就会瞬间全部忘记,甚至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
“娘娘,仪式要开始了,陛下派人唤您过去。”宫女打断了默儿的思考。
默儿跟着来人走了,这是默儿记忆之中第一次踏出这锁凤殿的门口。
辰天国的册妃仪式很简单,妃子向帝王参拜,并饮酒一杯,再与帝王和交杯酒就仪式完成了。因为默儿有孕在身,又是一国公主,就免除了跪拜之礼。
“启奏陛下,流月国清王殿下前来觐见。”
流月国的王爷?是自己的兄弟吧!默儿心里想着,说不定可以趁此机会搞清状况。
只可惜默儿的如意算盘没有打成,轩辕御看似并不希望自己见兄弟。“爱妃,你先进去。你的兄长来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见,过几日寡人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又是牵魂在作祟,默儿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见。
“清王大驾光临,不是有何指教?”轩辕御早已料到纳兰铮会来,不过没有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及时。
“别装蒜了!快把默儿交出来,当初你从战场之上将她掳走,现下又强迫她嫁给你!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帝王!”纳兰铮早就气坏了,自从默儿被轩辕御掳走,一直都没有消息。直到一日之前才传出辰天国的帝王要和流月国公主成婚的消息,他立刻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
“清王殿下,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寡人虽是把你的妹妹掳获,但是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也懂。她既已是寡人的俘虏,那么想怎样都是寡人说了算。再说,她嫁寡人是心甘情愿的,寡人可没有强迫!”
纳兰铮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默儿是心甘情愿的?杀了他都不信!“既然你问心无愧,那你敢不敢把默儿交出来与本王对峙!”
轩辕御轻笑,“清王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虽然尔妹如今是寡人的妃子,但是她也依然是辰天国的俘虏,你以为寡人会随随便便就把人放出来,好让你有机可乘吗?”
“你怎样才肯放了她?”
“怎样都不会放,别说现下寡人还对她很有兴趣,就算有一天寡人厌了,这纳兰默可是一个很好的筹码。王爷要是愿意,可以留下来喝一杯喜酒,要是不愿意,那就请王爷会吧。这大喜日子,寡人可不想打打杀杀的,晦气!”
默儿还在轩辕御的手上,纳兰铮不敢跟轩辕御动手,但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只是来日方长,他相信默儿在短期之内还是能够保全自己的。
“喝酒就不必了,本王最后再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早晚会有报应的!你让默儿受的苦,来日本王会让你千倍万倍的还回来的!”
报应?他从来不信什么因果循环,他只相信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胜者才有资格主宰自己和别人的命运!
轩辕御很清楚,把纳兰铮打发走这才是一个开始,重头戏会在后面。那个至今尚未被摸透底细的萧夜玄才是需要好好提防的那一个。今天他撒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一出面,即使纳兰默没有成功的下手,那他也必然插翅难逃!
默儿被带到了新房,鲜红的房间让她再度清醒。刚才是怎么了?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抗拒不了轩辕御的要求,如今又再次迷茫了。“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本宫会叫你们的。”
看到宫人们都乖乖退下,默儿立即绷紧了神经。轩辕御说过,萧夜玄一定会来带自己走的。指尖触及了袖中的匕首,真的……要动手吗?
门口传来有人倒下的声音,默儿一惊,来了吗?
一个身影窜进来,来人真是萧夜玄。
看到默儿一身嫁衣,萧夜玄有种恍惚的感觉。“默儿,没事了,我带你走。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这次是真的!我会坦白一切,这样我就能正大光明的保护你了。”
默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就是萧夜玄吗?为什么和轩辕御说的不一样呢?明明说话的语气是那么温柔……
默儿有些出神,萧夜玄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带着面具,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吧?萧夜玄撕下脸上的面具,“这样就不觉得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