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飞刚躺下床,电话又开始响了,他不加思索的接通了电话,对方先开口说:“住的还习惯吧年轻人?”原来是张天水的来电,他对他说:“还行,就是没有洗衣机,还有电视机的尺寸也不够大,跟这套豪宅不搭边,我说张厅长,是不是上面没发经费给你?硬件设施严重不足啊!”
张听完笑着说:“呵呵!一飞兄弟所言甚是,实情真的就是这样,上面的经费有时候是有点儿紧张,但是一但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国家是绝不手软的,你就将就一下吧。”
“好了,没用的东西咱们就先扯到这儿,找我有什么事?”吴一飞问。张天水一本正经的把小玲她哥找来帮忙的事告诉了他,他听了心里暗暗叫苦,这不是越搞越乱吗,他本来还想着跟张天水谈条件,要他送小玲和宋简去美国,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对苦命的恋人继续生活在他们的爱情童话里,如果让宋简知道小玲的父亲是当年杀死他七叔的仇人他会怎么想,而小玲将来又如何去面对他和他的家人,于是他对张天水说:“我说张天师,你们内部有鬼你去捉不就行了,你现在添什么乱啊?找他儿子过来有个屁用,要是小玲她哥过来说是宋简拐走了小玲那怎么办,要是有什么误会动起手来,我怕万一会打死他,你手下也知道我很能打的是不是?”
张天水听了之后说:“你很能打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她哥哥也是武警出身的,传闻在武警部队里没人能打的过他,其实他一早就想过来我这边了解一下情况,只是他父亲一直瞒着他小玲跟你们在一起这件事,可是纸是始终包不住火,现在他知道了一定会找上门,不过我会让锋哥看住他,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还有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你们在我这里。”
吴一飞冷笑着说:“张厅长,我怎么听了好像觉得你在恐吓我,别说她哥只是一个武警,就算他是个顶级的杀手我也不会怕他,我最担心的是他会蛮不讲理的将小玲和老宋分开,他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就算是热恋中的猪如果被人活生生的拆散也会痛苦嗷叫,更别说是人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残忍吗?”张天水听完略作思索后说:“被你这样一说还真的觉得有点不妥,但是你瞒的了他们一时瞒不住一辈子,他们俩是始终要面对的,如果他们以后的命运都让你安排好的话那还活的有意义吗?况且人生总是变化无常的,你试问一下你自己安排的了吗?他们俩能走到一起也许就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往后的事他们总得自己面对,我们做人要乐观一点,目光应该要放远看,说不定他俩的爱情可以解开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让做错事的人重新意识到自己的罪孽。”
“收起你的大道理吧,反正你想怎么搞那是你事,我只会按照我的方法去做,这两三天内请你务必将那个打伤我的马尾男找出来,我会有办法去解决他,就这样了。”说完他独自挂了电话,他其实没有任何把握去摆平那个马尾男,可是对方三翻四次来找自己麻烦,这个障碍物不解决掉他怎么能睡的着。
张天水被对方挂了电话之后,他觉得吴一飞这个人是一头难以训服的狼,想凌驾在他头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能引导他去做一些正确的事情还是非常好的,他得从长计议一下才行。
马尾男在袭击完吴一飞之后,由于任务失败了只好回到他住的豪华酒店里,跟他在一起的有两名助手,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叫丁克,亚洲人,是哪个国家的人这个不详,女的叫露丝,是一名美国人,平时他们都是以助理和秘书的职业打扮,表面上来看他们三个是正规的生意人,只是干的都是一些杀人的勾当,他刚回到酒店露丝就告诉他说大老板想要见他,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只是在偷袭吴一飞的时候他被锋哥打伤了,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受伤的部位还是隐隐作痛,不过对于他这样级别的杀手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能活着回来就算赢了,虽然他在以往接的单子里从来没失过手,但是作为杀手的他非常明白,一百次的成功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一次任务失败就有可能会丧命,他应了一声就坐上丁克的车去了。
二十七楼的办公室里,带着金丝眼镜的莫海山依旧是在练习打高尔夫球,看见马尾男来了他依然没有停止手上的球杆,直到身边的助手来通传才放下球杆走了过去,他依旧很做作的客套着说:“看来帕迪伦先生应该是给我带来好消息的吧?”其实他很清楚吴一飞他们当时是逃掉了的,因为李荣坚已经告诉了他,但是他还是要明知故问,马尾男这时候说道:“这次任务没完成,让姓吴的跑了。”莫海山故作惊讶的说:“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出现什么意外了?”马尾男说:“是有意外,那个带口罩的警察突然倒戈双向帮了一把姓吴的,就因为这样没能将他杀掉,不过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不碍事!那下一步帕迪伦先生打算怎么做呢?”莫海山用手提了一下他的眼镜问道。马尾男说:“现在需要先生您帮忙将他找出来,因为他跟那帮警察在一起,只要找到他我就会拿他的人头回来!”莫海山听了之后说:“那很好办,您等着吧,相信不出一个星期我就能找到他们,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您。”
睡在大床上的吴一飞觉得不可以再等下去,他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行,他在行李箱里找出一个很普通的电话本,翻开之后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电话号码,他挑了一个号码拨了过过去,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电话那头说:“喂,请问是哪位?”
他拿镜子检查了一下后背的伤口,发现伤口愈合的情况良好,于是他就穿上一件黑色夹克外套,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了下来,然后翻过围墙,消失在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