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的吴一飞依然昏迷不醒,守在旁边的古仔因为长时间没休息,靠在椅子上在打瞌睡,手里还拿着个手机,手机的屏幕一直亮着还放着游戏界面,芳姐同样没有休息过,这时候她打来一盘热水用毛巾帮他擦脸。
旁边还有宋简和小玲,他们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芳姐为一飞所做的一切,然后宋简在小玲耳边悄悄的交代了几句,小玲点点头,然后自己走了出去外面,他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透过合金窗静静的望着外面的世界,他在想如果换作是自己躺在里面,那么一飞肯定会在这扇窗前面猛抽烟,烟头肯定会掉满一地,此时的他真的很苦恼,平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一飞撑着帮拿主意,如今唯一的精神之柱都倒下了,他真的很迷惘很想痛哭一场,可是自己是个男人又不能哭,只能忍受着这一切,至于对于自己现在还是通辑犯的身份这些他已经毫不在意,只要一飞能醒过来就算要他马上去投案自首也没问题。
也许是他想得太入神了,他突然闻到一股烟味,他立刻心中大喜,第一反应是一飞醒了,他兴奋的转过头,很可惜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吴一飞,是那个叫锋哥的警察,此时的他跟平时一样戴着口罩,不同的是他将口罩脱到下额位置,也许是因为抽着烟的原故。宋简此时清楚的看见他右边脸上的疤痕,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还是锋哥先开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等一飞醒来再说!”宋简冷冷的回应。
“如果他醒不来呢?”锋哥语调不改的继续说道。宋简听了很恼火的盯住他。
“我是说如果,在这里待着的人没人希望他醒不来!”锋哥继续说。宋简看了他一阵子,他终于撑不住了,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脸上脱去了原本坚强的伪装外衣,低着头望在格子图案的地板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很无奈的说:“不知道!不过我会一直等他醒来,这里不行我就带他去美国治疗,无论用任何代价我都要治好他为止!”锋哥扔掉烟头,重新戴上口罩然后认真的对他说:“你和吴一飞真没有杀人?”宋简斩钉截铁的对他说:“没有,王汶不是我们杀的,当时我和小玲被捉了,王汶是他们的人,一飞是拿他来交换我们的,杀他的人就是偷袭你和一飞的杀手。”锋哥没有去看他的眼神,因为不需要,他可以确定王汶不是他们杀的,他继续说:“现在你只有一种选择,合作,对大家都有好处。”宋简并没有马上答应他,其实他的心很乱,都不知道可以相信谁,如果一飞在就好了。锋哥接着说:“天黑之前给我个答复,我和佳佳已经跟局里失联超过二十四小时了,你不合作我只能带你回去复命。”说完他就走了,留下宋简一个人在那儿内心迷惘的挣扎着。
锋哥来到佳佳的身旁,她担心的问道:“你的伤好点没有?”他笑笑说不要紧,佳佳嘟着嘴说:“骗人!”他抓住佳佳的手说:“真的没事,只是还有点疼,想不到那个吴一飞还挺能打的。”佳佳有他在身边明显比以往开朗多了,看来王菲的歌唱的没错:“不管一切是疑问,快乐是情人!”
锋哥接着对她说:“头儿应该差不多到了,你留下我去楼梯间等他。”佳佳乖乖的点点头对他说:“小心点儿!”
刚帮一飞擦完脸的芳姐拿着脸盘去茶水间将水倒掉,准备换一盘水帮他擦背,也许帮他擦身只是出于她勤劳贤惠的本能,但是她的内心却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有一种道不明的感觉,至于是什么她也说不清,她拿出裤袋里的那台他送的手机和发廊屋的会员卡,心里莫名的难过,内敛的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受,只能默默的祈求上天能让他早点醒过来!
而在睡梦中的另一个世界里的吴一飞,他这两天除了在船尾举石块就是跟玉香学游泳,还别说,通过他努力反复的练习和玉香耐心的教导下他最后还是学会了,不过这个学会只是相对而言,因为他认为只要能浮在水里不沉下去就是学会了游泳,至于游得快不快又是另外一回事,相比之下在水里玉香就是一条活脱脱的美人鱼,没少戏弄刚学会游泳的他,每次在水里游不过她的时候他都会故意生孩子气,而心软的玉香总会每次都上当受骗的主动过去哄他,而他则趁机抱住她,没少在她身上索取他想要的,而温柔贤惠的她则每次都会无偿给矛对方所有,其实每个小女生都希望自己的身边有一个爱自己宠自己的男人,但是男人又何尝不是希望得到心爱的女人的宠爱呢,这段日子是吴一飞一生当中最快乐的幸福时光,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将生活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可现实却不受人掌控,他们不知道,一场灾难性的毁灭正朝着他们汹涌而来。
姓胡的找来三艘巡逻艇,他自己和马克还有吉克森的保镖坐一艘,另一艘由翻译和一个黑人雇佣兵还有两个矿场上的管工驾驶,最后一艘由另外两个雇佣兵和两个管工驾驶,姓胡的他们走在最前面,他们的目的是去询问最下游的渔船,而中间翻译的那艘从最前面的渔船下手,尾随的那艘则在河中心巡查,他们都配有远程对讲机还有信号弹,有突发事件或者重大发现可以发信号弹让同伴知道,他们还配有手枪和狙击步枪。
黑人巡逻艇来到一艘停靠在边上的渔船上,他们靠边之后全部人上了渔船,脚底的军靴踏在夹板上哗哗作响,船上有一名年轻男人正在忙着将捕来的鱼大小分类,他察觉到响声转过头看见一群人上了自己的船,领头的那个还是一个军人打扮的黑人,还是一个大块头,他走过去用越南语询问他们所为何事,黑人没理会他,其中一个矿工用嚣张的口气询问他有什么救过一个男人,或者这段时间发现过男尸,男子说没有,并让他们赶紧下船离开,黑人虽然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但是看见对方的神态好像有点不耐烦,但是他依然没去理他,他大步的走入船仓,对方对他吆喝并走上来想拦住他,可是他的身体强壮的像一头水牛,男子瘦小的身躯根本拦不住他,他进了船仓之后发现有一个女人正在抱着一个婴儿在喂奶,她被惊扰到了转了过来,看到全是陌生的男人她急忙让婴儿离开了自己的***然后迅速的扣上衣钮惊恐的望着众人,她的动作虽然很迅速,但是还是让在场的人看到了她那丰满的***哺乳期的妇女奶水特别的充盈**往往会比平时要大得多,黑人色迷迷的看着她,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胸部,离开奶嘴的婴儿此时在女人的怀抱里大声哭闹,他并不懂得眼前的危险,也许他心里面只是在埋怨妈妈为什么不让他吃奶。
年纪的渔夫拦在妻子的面前愤怒的训斥着这帮外来者,翻译看见黑人雇佣兵的眼神已经知道他想要什么,他马上向随从的两个矿工打眼色,矿工接到命令之后立刻走上前将年轻男子拖了出去船仓,男子肯定不屈服,便与两人打了起来,无奈终究打不过他们被对方硬生生的拖了出去,两个矿工将对方控制住之后还将他往死里打,翻译则识趣的走了出船仓还随手将木门并上,女人哭着拼命的想过出拦开正在殴打她丈夫的矿工,怀里的孩子由于受到惊吓比刚才哭的更凶,但是黑人只用一个手臂就将她拦住,她哭着死死的哀求对方放过她的丈夫,但是黑人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也根本没去理会她,他粗暴的将女人怀里的孩子抢了过来,女人发疯似的想夺回,可是他只是像拿着一件物品一样随手将婴儿扔到一旁的椅子上,婴儿更加哭的厉害,女人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她不断挣扎着并拼命捶打对方,想过去抱回自己的孩子,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黑人粗鲁的将她拖到船仓中间的桌子上,并且用手将桌面上的茶杯及杂物扫落地上,将女人按在桌面上并伸手去解开她的衣服……
渔夫已经被打到昏厥在地,他们三个就在船仓外面等着,隔着简陋的木门可以清晰的听到女人声撕力竭的叫喊声和孩子的哭声,女人不断的痛哭哀求,可是没人能够帮到她。大约十分钟过后,黑人似乎发泄完后大摇大摆的拉着裤链打开木门,两个矿工看见都对他点头哈腰,他心情似乎很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领着他们上艇去巡查另外的渔船,被折磨得满身淤青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忍着疼痛艰难的走到自己孩子面前将他抱了起来,万幸的是孩子还在哇哇大哭,她将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痛苦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