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陆上夫低低地骂了一声,叫:“拿酒来!”
这次上的是白酒。
周子殷满面胭脂色地接招了。
白酒喝完之后,陆上夫瞪人的眼睛更大了,“你……你……你有种!喂,再拿酒来!”
这次是小菜馆里有限的几瓶洋瓶,在这之前它们的作用是装饰酒柜。
晓安不得不出面干预了,“陆上夫,你带了多少钱?我们可没钱。”
在明道混了这段时间,好歹学会了少少看酒的眼力,这几瓶酒估计比满桌子的东西都贵。
陆上夫瞪着面前两个人,手想去摸自己的口袋,却拐了好大一个弯到了腿上,左摸摸不到,右摸摸不到,“我的钱呢?!”他猛地站起来,“我的钱呢?!”一个踉跄,险些撞到后面的人,但腿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瘫在一张椅子上。
晓安连忙去捞住他,往他口袋里一掏,摸出钱包,叫来老板娘,“这些够不够?”
老板娘稍稍点了一下酒菜,笑容可掬,“不够。”
有个词语叫“一语成谶”,有个俗语叫“乌鸦嘴”,说得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晓安张大了嘴石化,带着最后一丝微薄的希冀望向周子殷,“你带钱没?”
“没。”
晓安慌了,这辈子都没吃过霸王餐,“那、那、那怎么办?”
“没关系,我来打电话。”老板娘竟然没有冒出“那就给我刷一个月碗吧”之类的经典台词,反而和颜悦色。
晓安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小声问周子殷:“她不是报警吧?”
要不要叫爷爷来?
“我们走吧。”
呃?
“走?!”晓安一指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的陆上夫,该人呼呼喘着气,忽然大声喝一声“就不信灌不醉你”,“他怎么办?”
“那不关我们的事。”
“喂喂!我们是一起来的啊。”他还请我们吃饭啊,你还喝了他的酒啊!
“那又怎样?”周子殷淡淡地反问。
不错,这是周少爷的一贯作风,晓安张了半天嘴,“……至少,我们该等他清醒点……”
“嗯。”这点周子殷倒同意了,端起一杯水,泼到陆上夫脸上。
陆上夫五官扭曲一下,水从睫毛上滴下来,忽然望向晓安,“……喂,等他醉了我们继续去踢球吧……”
周子殷无声地笑了一下,把天上椒蘸料倒到酒杯里,混合着酒,轻轻摇晃,端到陆上夫面前。这架势吓了晓安一跳,赶忙拉住他,“你干什么?”
“你没看见吗?”周子殷微笑着说,真的在笑,“他还没有清醒。”
“但但但……”但也不能用这种东西来泼啊!
周子殷的视线慢慢扫到她脸上,“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