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虎穴逃到了狼窝就是这种感觉吧?(这是什么比喻?)反正周晓安被餐巾捂着的嘴立刻张成了“○”型。
周先生和他的朋友坐在里面,所有人都愕然望向这个“砰”地一脚踹门进来的人。
今天是黑梅日吧?
晓安的内心只剩下这一个声音了。
“有什么事吗?”周先生开口,“你——”
“周晓安碰倒了饮料,我本来想带他来换衣服,没想到父亲和各位叔伯在这里,打扰了。”背后轻柔的声音响起来,晓安看到对面周先生的眼中一下子充满惊喜,周子殷已经走了进来,先问了在场叔伯的安,最后微微一鞠躬,“生日快乐,父亲。对不起我来晚了。”
“好,好,好……”周先生的声音竟然在轻轻颤抖,不过修行有年,控制得很非常好,“来了就好……你、你带晓安去换衣服。”
“是。我们很快下来。”
“好,好。”周先生的语言系统里,好像只剩下这一个字。
门在背后关上的时候,里面诸如“啊,这就是子殷吗?”、“从瑞士回来了?”、“什么时候?”、“果然是人中龙凤啊!”、“比我家那小子强多啦!”、“有禀良兄少年时的风范啊!”还是从门缝里溢出来一两句,周子殷嗒一下把门带上,刚才那种又温柔又斯文的笑意立刻冻了起来,连声音都一起冻住,“跟我走。”
“少爷,”陈管家简直练过轻功,又或者是比轻功更高级的粘人功,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少爷,老爷还没有切蛋糕。”
周子殷冷冷地用眼角看了他一眼,不过令晓安又一次目瞪口呆的是,这眼神虽然非常非常的不爽且具有杀伤,他却没有把陈管家当作空气而按原计划走向大门,停了停,问:“我的房间还在吗?”
“当然在。”陈管家答,恭身在前面引路,周子殷走中间,晓安跟在后面,一起上了二楼,往右边转进了第一间房门。
“哇。”晓安进门就发出这样的声音,虽然刚刚受了内伤的眉眼口鼻一旦开口说话会很难受,还是忍不住,又“哇”了一声。
太帅了这房间。
非常大,斜顶,雪白的纱质纱窗挂在白框窗上,原来她第一次看到这幢屋子时就留意到的白窗纱就是这里的。一张雪白的床放在中央,好多枕头,整齐地码着占了快半截床,靠墙上的架子上放着许多的模型,另一面是书。最最要命是一面斜着的屋顶上还开了一个圆形的天窗,透过玻璃,秋夜冷冽的星辰在头顶闪烁。
“天呐,”即使是鼻子和嗓子的痛苦也不能让晓安沉默,“这简直像童话书的上一样啊!周子殷,你太幸福啦,我要是有间这样的屋子,一定吃喝拉撒全在这里面咳咳咳……啊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