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南宫爵就像是一个死去的人又重新了活一遍似得。如果不是因为有冷诺冰陪在自己的身边,南宫爵真的没有那个意志力坚持到现在。
又过了两天,南宫家。这是南宫爵和冷诺冰结婚以后第一次回南宫家。
“爷爷。”
冷诺冰对着坐在客厅主位上的南宫炎叫到。然后看到韩雪和南宫名,在他们希翼的目光下,迟迟的才开口道:“爹地,妈咪。”
多么俩个陌生的称呼,冷诺冰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叫过了。如今在开口,只觉得很难开口。
“唉,诺冰,我的好儿媳妇。”
韩雪笑着开口,眼角有些许的湿润,她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的这个儿媳妇,自然是喜欢的紧。
“诺冰,我有东西给你,你跟我到卧室来。”
韩雪伸出手招唤着冷诺冰。冷诺冰侧过头看了南宫爵一眼,南宫爵点头,然后放开环绕在冷诺冰纤腰处的大手:“去吧!”
冷诺冰才迈开脚下的步伐跟着韩雪去了楼上的卧室。韩雪一边走一边对冷诺冰说道:“我想要把南宫家的传家宝给你。现在你和爵儿已经结婚了,这件东西自然应该交给你保管。是一个手镯。听说是慈禧带过的手镯。本来是应该在你们婚礼上给你的,可是一忙我就忘记了,你等会,我找给你。”
韩雪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她也忘记了自己把手镯放到哪里去了。很多年都没有再带了,只是它保存好放了起来。冷诺冰一个人站在卧室里,抬眸就望见了桌子上摆放的全家福。南宫新月穿着长衣长裤,笑的很灿烂,很幸福。
看到这样笑着的她,仿佛是在对冷诺冰笑似得。冷诺冰也情不自禁的回应了她一个甜美的笑容。
事实上,冷诺冰是感激她的,如果没有她,南宫爵可能早已经不再人世。所以冷诺冰要谢谢她,谢谢南宫新月留住了南宫爵的生命。但是只要仔细的看,就可以看到女孩的脖颈处似乎有一处溃烂,原来那个时候南宫新月已经是发病的时候了。
冷诺冰想要靠近看看。然后就听到韩雪出声道:“终于是找到了。”
韩雪拿着木盒就开心的向冷诺冰这边走来。
然后就看到了冷诺冰在盯着他们全家福看。
看到桌子上摆放的全家福,韩雪情不自觉的放下手中的木盒,拿起桌子上的全家福,手指不断的抚摸着照片上的南宫新月。眼角不自觉的就湿润了起来。
“我苦命的月月。这张全家福还是她发病的时候要求照的。我们真的对不起她,居然在她得了重病的时候,才记起我们还从来都没有照过一张完美的全家福。”
韩雪似乎是自己在喃喃自语。像是情不自禁的对自己诉说一样。完全忘记了旁边冷诺冰的存在。
把照片放到自己的胸口处,像是这样就可以感觉到自己死去女儿的存在。然后想起旁边的冷诺冰,韩雪才放下手中的照片,擦掉眼角的眼泪,望向冷诺冰。
“诺冰,爵儿跟你提起过月月吗?”
“嗯!”
冷诺冰点头应承。此刻的韩雪情不自禁的流露出的悲伤,让冷诺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知道。南宫新月的离世是南宫家一辈子都抹不掉的悲伤。
“他真的跟你说过?我就知道你对他来讲是不一样的。爵儿自从月月离世以后,就不曾跟任何人提起过月月。也不准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提起月月。因为这是他心中的禁忌。”
韩雪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诺冰,你知道月月是为什么离世的吗?”
“知道。”
听到冷诺冰说知道的时候,韩雪的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我知道爵儿这些年一直在责怪我们,所以跟我和他的爹地都不是很亲近。更因为月月的离世,跟名像是断绝了父子关系似得。我们的确是亏欠了爵儿和月月许多。当初名为了把南宫集团扩张版图,总是经常的出差。我刚开始因为月月的身体,没有跟在名的身边。但是那次,名因为积劳成疾进了医院,又因为没有按时吃饭,得了很严重的胃病。所以在月月的身体刚好的时候,我就立马陪伴在了名的左右,照顾他。是我自私了,在孩子和爱人两者之间,我选择了自己的爱人。却忽略了孩子们的感受。在月月没有发生意外的时候,十四年来,我们和孩子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他们跟爷爷也比跟我们亲。当我们发现自己错的时候,在回头想要关心他们的时候,已经晚了。错误已经酿成。”
韩雪陷入了深深的悔意当中。她当年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她不是不爱孩子,但是他也离不开自己的丈夫啊!冷诺冰很想告诉她,她不自私。如果是她,在孩子和南宫爵两者选择的时候,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爵。不是她不爱孩子,只是她更爱自己的爱人。韩雪停顿了片刻,思绪又飞到了过去。
“爵儿一直责怪名,就是因为名,他们姐弟俩才会遭人报复,而月月也不幸的被感染到了x病毒。而月月在中了病毒以后,名不但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反而出差出的更频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因为这样责怪过名,还生气的与他吵架,我问他,孩子的命难道比不上南宫集团重要吗?后来我才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去出差,而是在找人。找那个研究x病毒的研究人员。我们错怪了名,他其实比任何人都爱月月。有好几次我偷偷的看到他躲起来哭泣。因为他没有办法救月月而感觉到自责。后来月月还是没有坚持到名找到那个人,就离世了。我依然记得月月离世的时候,爵儿看着我们眼眸中所迸发出来的恨意。真的是让我们有口难言。从那时候我们就知道,我们失去的不止一个女儿,就连儿子也失去了。月月丧礼的那天,我看着浑身是血的爵儿,真的是吓了一跳。我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拒绝和任何人说话。后来的一个月,爵儿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然而一个月以后,爵儿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要搬出南宫家。我知道我们和爵儿之间的关系已经是远了。这六年来,爵儿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我总是找各种理由让爵儿回来,但是他却从未在开口叫过名爹地。我知道他心里还怨恨着名。我总是想办法让他们之间可以缓和一下父子关系。而并不是像现在一样,犹如冬天的寒冰一样。冷到了极致。看来我是没有这个能力了。不过好在诺冰你出现了,诺冰,妈咪想要请求你。请你跟爵儿解释,名不是不爱月月,相反的他很爱月月。其实这么多年,爵儿都误会名了。我有几次想要对爵儿解释,可是名却阻止了我。因为我们都了解爵儿的脾气,跟他解释,只会让他更加嫉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