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只要你肯退婚,什么借口都行,女人一旦出门在外有了谣言,就什么都不是了。就是没有谣言,我们给她编几个谣言,就算谢家不肯,也由不得他们了。”
赵夫人脸色露出阴狠,只要儿子好,还管她人什么死活?
“这?也只能这样了!”赵老爷半推半就,便将此事交给自己妻子运转去了。
就在这两为商量如何悔婚的时候,他们的好儿子,正好巧遇上外出买胭脂的裴叶珠。
“赵大哥?”裴叶珠满脸的惊喜,还带着三分羞怯。其实裴叶珠为了巧遇到赵秋声,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是你?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多危险?”
赵秋声看到娇俏,羸弱的裴叶珠,忍不住的便心存爱惜。
“我,我,我们家现在有些困难,我身边已经没有丫鬟嬷嬷了。”
裴叶珠带着几许艰涩的语气,给人一种背地里吃了很多苦的感觉。
果然,赵秋声更是怜惜裴叶珠这个娇小的小可怜了。
“你怎么就买这个?”赵秋声来到裴叶珠身边,正好看到裴叶珠买了一瓶自家丫鬟都不要的胭脂,太差了,会损伤了她娇嫩的皮肤的。
“走,我带你去买胭脂!”赵秋声不自然的产生了要买给她最好胭脂的想法。
“赵大哥,不要了,太麻烦了!我买这个平时也不会用的,只是万一需要出来见人的时候,才要点腮红的。”
裴叶珠连忙摇头,表情诚恳。
“是赵大哥送你的,不许不要。”赵秋声心里保护欲忽然膨胀起来。
“这?”裴叶珠有些左右为难的看重瞪着自己假装生气的赵大哥,心里却是高兴极了。
外祖母说男人最见不得就是小女子的可怜,会让男人产生要保护的欲望,外祖母当年便是如此征服外祖父的。
如今赵大哥对自己极为照顾,将来要是自己能嫁给赵大哥,便是自己最好的出路了。
“走,跟我来!”赵秋声看着如此忐忑不安的小可怜,坚决果断的拉起裴叶珠的手,就往胭脂铺走去。
“赵秋声,这是谁啊?你的表妹么?”
两人刚进胭脂铺,就遇到了赵秋声的同窗。一个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此时的他,身边带着一个打扮极为时髦的年轻女子。很像是扬州艺妓。
“我表妹!”赵秋声含糊其辞,此表妹根本就是他未婚妻的表妹,才不是他的表妹呢!
“哦!表妹啊?要好好照顾,好好照顾!”
那位同窗对着裴叶珠挤一挤眼睛,暧昧的说完,便拉着身边的艺妓走了。
裴叶珠顿时满脸爆红,羞怯的不肯看赵秋声,却惹的赵秋声忍不住的刮了一下这个小可怜的鼻子,满是疼惜。
赵秋声花了五十两银子,全部用在了他眼里的小可怜身上,不但给裴叶珠买二十两银子一盒的上好的胭脂。还买了一根蝴蝶簪子。
“这个你带上,一定很好看?”赵秋声明明知道,男人不能随意给人买玉簪子的,但赵秋声是这么暗示他自己的,裴叶珠只是自己可怜的表妹,应该疼爱的。
“赵大哥,我,我有的!”裴叶珠羞怯的婉拒。
“这个不贵,还戴着好看,就当是个玩物吧!”赵秋声柔声的哄着。
“是啊,这位小姐,这个蝴蝶玉簪子可真是配你呢!”一边的伙计,很有眼色的跟着说。
裴叶珠便半推半就的将自己头,怯怯的底下,任由赵秋声替她插上蝴蝶玉簪。
赵秋声在替裴叶珠插上蝴蝶玉簪的时候,忽然萌生一种要疼爱她一世的想法,不过,也只能纳她为妾了。
这么一想,赵秋声更是对裴叶珠起了怜惜之意。出了胭脂铺子,还坚持要带着她去吃了一顿精致的小吃,吃不完还给她带上回去慢慢吃。
虽然吃喝整个花费不足五十两,但其中浓浓的宠溺,却让裴叶珠感到极为开心。
此时的赵夫人已经杀气腾腾的来到谢家,直接要退婚,说她听到杭州那边流言,谢文婧跟其他男子有密切接触。
“老夫人,这样的好女儿,我们赵家要不起!还是路归路,桥归桥吧!”
赵夫人气势强烈,给人理直气壮的感觉。
谢文婧的祖父祖母,心里却是极为鄙视,不就是看不上如今的谢家了吗?
不过,一般女子只要有这样的流言蜚语,那是谁也不好拒绝亲家退婚的。
如果要是娘家闹起来,这样的事,不管有和没有,都是女子的不是。女子的名誉只会越闹越糟。
老夫人倒是想站出来,维护一下自己的好孙女,狠狠跟赵家闹一闹,让谢文婧名誉扫地,一辈子毁了。
但这么做也有附加风险,那就是自己的亲孙女的婚事也一样会跟着受损。世家人看重的是一家人的门风。
在世人眼里,能出一个不堪的女儿,就能出一窝这样不堪的女儿,家教不严嘛!
“赵夫人息怒,文婧这孩子离开扬州几个月,我们对她失去管教,出了问题,本该是我们的不是。如今他们一房还在杭州,要想真正接触婚约,还需要跟他们说一声的,不过,我三儿子正巧回到扬州考试的,他能做他大哥大嫂的主,要不然叫他过来,一起商量着把这件事解决了?”
既然不能狠狠闹,那就默认赵夫人的说辞,认定谢文婧跟别的男子有染,能如此污蔑了谢文婧,倒也不错,可惜的是自己外孙女不能跟着谢文婧一起嫁入赵家了。
“好!明天我还会再来!希望能见到老夫人的三儿子!”
赵夫人气势冲冲的来,也气势冲冲的离开,仿佛她才是受到屈辱的一方。
谢家祖父,脸色变幻,终于还是一句话没说,就走人了,明天的事,自己不想管了,随他们折腾去!
赵夫人回到家,很高兴,这件事能轻松解决,自然是好。
去的时候,自己就故意气势汹汹的,才能镇得住他们,看看,如今谢家老夫人无话可说,都认下自己胡诌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