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说的很稳当,让谢文婧也无话可说了。
谢文婧想想也是,自己一心要脱离谢家,迫切想离开,差点没有顾及到三叔跟爹的内心想法。
幸好,爹跟三叔能答应自己的担保要求,只要他们肯担保,外祖父家就能度过眼下的难关,大表哥跟三表哥就不会被逼做人质。
这件事最好是的结果,就是谢家趁机一脚踹了自家跟三叔一房,早分家早摆脱那个老女人!
三叔三婶前脚收拾包裹离开,后脚谢文婧的外祖父就急吼吼的追了过来。
“爹,你别急,我们刚刚都知道了,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告诉我们一声?”
杜鹃哽咽的上前,扶起满面通红的爹。
“这件事,不许你们掺乎,不许!都听到了么?”
外祖父几乎是咆哮着说的,显得气急败坏。
这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决定,已经害了自己的两个孙子,如何还能再害了自己女儿一家?
担保是这么好担保的吗?那谢家又不是好人家!能给他们胡乱担保这么多?要是那个狠毒的老女人,借口他们不孝,撺掇的逐出他们一房,就害死女儿一家人了!
被逐出家族的人,活着都抬不起头来!
文婧还是小孩子,能懂这么多?
“爹,你喝杯茶,听我们慢慢说,先不急。我们一家人刚刚一起讨论过了,我弟弟弟媳妇也都这样想的。”
我们两房手里各自能凑出一万多两银子,这么一来,就差两三万银子了,两三万两银子,对于谢家来说,应该能拿出来的。
我继母一贯要脸,要名声,这次的名声不会小的,她应该会要的,左右不过两三万两。
这两年多,她为了毒害我,两三万两都花了,这点银子,她还是能掏的起的。
这样的话,你们就不会欠秦家的债务了。
万一,哪怕万一我那个继母忽然不要脸,不要名声了,我弟弟也说了,到时候,我们就主动提出分家,以我们自己的名誉担保。
这么一来,我们虽然是担保了,但担保的好处也来了。
首先,我们堂堂正正离开谢家,而不是被逐出谢家,分家而已。
“其次,你们也可以有了时间东山再起,小婿相信,爹跟大舅子二舅子的能力,两三年之内,必定能挣足这差下的两三万两银子,是不是?”
谢承玉亲手给岳父倒了一杯茶,缓缓的说着自家人的决定。
谢文婧的外祖父抬起头,有点发愣。再慢慢咀嚼女婿的一番话。
从知道女婿身体如此是被他狠毒继母毒害的时候,就知道,这样的谢家真不是人呆的。
好在他们一家人如今决定就住杭州,不过要是可以一劳永逸的离开谢家,对女婿一家来说,不也是好事一桩?
再说自家欠的银子,其实不算多,自家估计用不了两三年,上官将军一定会补上自家的债务,不过是上官将军的这些事,外人不可以知道罢了。
这关系着太子跟皇长子的夺嫡之争,自家是板上钉钉的站在皇长子阵营了,上官将军为了保护自家,特意让自家以商家身份掩饰。不过这也得做好暴露的准备,听说太子的为人,不是一般的狡诈,还会装。
这一次的杭州之行,太子仅仅就呆了一个时辰,颁布了一个口谕,就成了杭州百姓心里的神。
而大皇子在边疆拼死拼活,连粮饷都被朝堂那些人拖欠着,哪有太子这样轻轻松松就俘获了百姓的拥戴?
这些个百姓,有几人会想到,大周这安定的生活,是谁用生命换来的?不都是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
自家已经踏上大皇子的阵营,其实真不想把女婿一家拖下这夺嫡之争来。
好在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内情,他们如此要帮忙,那是为的亲情。
自己肯定能还的上那些债务,既然如此,他们要担保就由他们去了,能借此机会,跟谢家分家也好。
“也好,你们坚决要替我们担保,我也给你们吃个定心丸,我们要不了两三年,一定可以还的上那五万两的债务。”
“至于你们自己手里的银子,还是留着备用吧!”
“对了,那秦家也不是蠢人,要是知道你们分家了,怕是不肯让你们担保了!”
想通了这些之后,谢文婧的外祖父也不纠结了,痛快答应了让女婿担保的事。
“这个不要紧,秦家好好的怎么会知道我们分家了?再说就是秦家知道我们分家了,我一个谢家嫡长子给他担保,应该还是够的。”
谢承玉微微笑着,自信的很。
谢承玉这是故意的,免得岳父后悔,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自己这个分了家的谢家嫡长子到底能不能被秦家信任?
谢文婧很高兴,这件事能这么顺利定夺下来。只要愿意为外祖父家担保,谢文婧都敢担保,那个祖母会气得一脚踹了自家。
至于外祖父家的那些债务,其实她一直是有把握的,只不过不敢过于说的骇人。
谁能想到,这些原本只是一文钱一斤的豆子,将来会在四个月后卖到一两一斤?堪比金豆子。自家一百亩豆子,最少能收割七万斤豆子。
七万斤的豆子,就是七万两银子,足够偿还外祖父一家的债务。
但这些话,谢文婧不敢跟任何人说,怕吓着家人。等四个月之后,一家人自然不会着急这些债务问题。
原本谢文婧种这些豆子,并非想在未来做大生意,不过是已经知道大豆的值钱,又离扬州远,想挣几万两银子,备着的。
谢文婧知道,一旦扬州谢家败落,自家跟三叔一家,一定会被那个老女人一脚踹的干干净净。
这些银子,便是将来自家跟三叔家备用的银子,现在既然外祖父家需要,自然是先给外祖父家。
至于将来自己要不要接着跟前世一样挣钱,就要看自家能不能跟谢家分家了。
三叔三婶留下自家两个孩子在杭州,自从知道继母的狠毒之后,他们对继母也有了提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