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狠狠灌下一杯酒,掩饰内心痛苦,不想叫父皇再为自己操心。就让自己将这段爱念深深刻在骨里,若有来生,自己一定会在徐寅之前,牢牢抓住文婧的心,再不会被那个奸臣得逞。
“是啊,文婧终于嫁人了,我们作为她的亲人,该为她高兴。文婧这个孩子从小吃够了苦,小小年纪,就担起来两房的家,这也是父皇故意让文婧从皇宫出嫁的缘故。那个谢承玉干什么吃的?身为世家嫡长子,竟然混的靠女儿救活的地步,好在他还有点知趣,知道文婧的好。打从文婧叫我爹的时候起,父皇就当她是我的女儿了,谢承玉维护不了文婧,父皇会维护她的,谢承玉给不了文婧的机会,父皇能给。徐寅这个孩子,说起来也实在难得,他跟文婧可以说是被父皇生生拆散的,可他为了文婧,一直单着,任凭哪家贵族千金向他示好,他都熟视无睹。更难得的还是他爱文婧爱到爱屋及乌的地步。哪怕是抢了他心爱之人的武王府,他也维护。他虽然身居高位,却痴心依旧,虽然位极人臣,却懂得维护帝心,有这样的臣子,实在是帝王的幸事,这样的人,不会有花花心思,更何况他根本没有世家的累赘。父皇相信你能用好徐寅,也相信你能维护好文婧,文婧是我们的家人,我们有能力让她开心,何乐不为?”
太上皇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轻轻拍拍皇上搁在桌上的左手,宽慰他,也劝说他。
太上皇不想揭穿儿子心里喜欢文婧的事实,给儿子留些尊严,但也不能任由儿子记恨徐寅,为难徐寅。
徐寅此人,活的很纯粹,看起来像是仅仅为了文婧而活。而且此人有大才,用的好的话,身为帝王,真的可以少操很多心。
既然已经将文婧赐婚给他,就好好用他,别再故意为难他,这不合适。
更何况,身为帝王,原本就是寡人一个,原本就该舍弃情爱,好好守护江山,这才是帝王之责。
若帝王真正爱上女人,也许会发生君王从此不早朝,也许会发生烽火戏诸侯,也许还会给所爱之人干政夺权的机会,这才是真正的祸害啊!
父子两人在这边喝酒聊天,徐寅却是得了机会脱身,太子世安为了让母妃有一个开心幸福的洞房花烛夜,早早就催促徐寅离开,其余人有他在,不必徐寅操心。
“都下去吧!”就在文婧满怀期待等着徐寅的时候,徐寅的声音便传来过来。
原本陪着文婧的一干人等,见到徐寅如此,都知趣离开,将新房留给两个人新人。
文婧看到一脸绯红的徐寅一步步接近自己,心里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尽管爱了徐大哥很久很久,可从没想过洞房这一刻。
而现在,自己马上就要面临洞房这一刻了,一想到母亲给自己的那本春宫图,还有母亲遮遮掩掩说的那些话,都让自己的心悸动不已。
尽管母亲这段话,自己其实听过两次,前世自己出嫁的时候,母亲如同今天一样,教导自己,不过前世自己不曾经历真正的洞房,自己那时候成全了表妹。
而今天,就在今天,自己真的要面对洞房这一刻,这,这,这如何是好?
一向坚强果断的文婧,忽然娇羞不安起来,看都不敢看步步逼近的徐大哥一眼,两手不由自主的死死揪着自己衣角,满脸绯红。
徐寅看着文婧娇羞的模样,心都化了,轻轻握住文婧的手,对手文婧闪躲的眼神,郑重道:“娘子,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了,不许辜负了我。”
谢文婧忽然哈着嘴,原本娇羞的脸,有些抽搐,有点想笑,还有点想哭。
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热的唇覆上来,一时间,谢文婧感到了心想要跳出来,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娘子着急么?先喝了交杯酒可好?”就在谢文婧感到一片浆糊的时候,徐寅却放开了她。
谢文婧顿时感到无地自容,感觉被徐大哥给调戏了一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这一眼,差点让徐寅当场化身为狼,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软了。
情意绵绵喝完交杯酒,自然便是关灯熄火,洞房花烛。
一番极致温柔的云雨之后,谢文婧身体虽然火辣辣的疼着,但心里却是甜蜜无比。尤其是跟徐大哥如此紧密的拥抱着,感觉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文婧,别忍了,让为夫给你擦点药,一会就好,好不好?”
徐寅第n次的哄着怀里的人儿,怎么也没有想到文婧竟然如此害羞,洞房之后,便再也不肯看自己一眼,死死的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就是不肯抬头,哪怕自己要给她擦药也不肯。
“徐大哥,别,快睡觉吧,无碍的,快睡吧,我先睡了。”文婧跟蚊子似的,羞怯的说着,头依旧是没抬。
“小傻瓜,何必忍痛,为夫保证很快就好,保证你用了药,就舒服多了。好不好?”
徐寅的声音几乎温柔如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想挣开文婧拥抱自己的双手。
文婧用双手紧紧抱着徐寅,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答应。
“娘子,为夫胸口有点疼!”徐寅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装萌卖傻的一天,只要能哄得娘子擦药,装就装吧!
果然文婧听到徐寅忽然柔弱的声音,顿时顾不上羞怯,即刻松开双手,坐起来,一脸担忧的看向徐寅,没有见到他痛苦的神色,看到的却是他情意绵绵的眼神。
“娘子,为夫舍不得你忍疼,一点也舍不得,若是不让为夫给你擦药,为夫会心疼到伤口跟着疼的,娘子舍得为夫这么疼么?”
徐寅趁着文婧松开双手的空档,急忙坐起来,一边含情脉脉的说着,一边动身准备起床给文婧拿药。
“别,你快躺下,我,我自己去就是。”谢文婧被徐寅的执着打败,不得不羞怯答应用药。但文婧真不要意思让徐大哥亲自给自己在那个地方上药。
“娘子嫌弃为夫手重么?”徐寅一脸受伤表情,很是委屈。
文婧的脸原本已经像是煮熟的虾子了,结果听到徐寅的这句委屈的话,却是哭笑不得,从来不知道徐大哥还会如此,真真叫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