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文宝他们两个怎么啦?快给我看看!”徐寅的娘一看到进入自家院子里的文宝跟文峰,就看到了他们的狼狈。
两人头发散落着,脸上不仅仅有青紫了,连鼻子下面都有血迹,可见谢承举的几个儿子女儿下手不轻。
徐寅的娘从儿子嘴里也得知了谢文婧爹跟三叔现在背负考场舞弊的罪名,儿子说他们应该是被人诬陷的,最可能诬陷他们的就是文婧二叔跟她祖父,尽管儿子的话,叫自己十分诧异,甚至不赞同如此猜测。
不过根据自己跟谢家人的接触,还是相信他们是被诬陷的,只是自己猜测不应该是谢文婧二叔跟祖父诬陷,毕竟他们可是文婧二叔跟祖父的真正亲人啊!
可如今看到文宝跟文峰两个孩子鼻青脸肿的,心里原先的猜测有些动摇了,若是谢府真的但文宝他们是亲人,怎么会让他们如此狼狈?
“娘,他们是被谢府的人打的,刚刚我只是着急带着他们回来,还没有来得及问呢!娘,我先给他们拿药!”
徐彩回答娘的话后,急忙先找散瘀的药给两人擦上。谢府的人下手可比自己狠多了,自己就是打人也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哪像谢府的人,对他们自家的人都这么狠毒,果然跟大哥说的那样,谢二老爷一家都不是好人,谢文婧祖父也不是好人,才会叫大哥如此担心他们。
现在果然被大哥担心到了,他们家害谢文婧一家人了,真不是东西!
谢文宝跟谢文峰刚刚被自己所谓亲人,污蔑谩骂甚至是殴打,也没有哭,只是心里愤恨不平。
现在忽然听到徐彩跟她娘如此维护相信自己,没有给自己一点点嘲讽,顿时感到十分委屈。
两个狼狈的少年,眼眶红了,湿了,很想大哭,告诉所有人,爹没有作弊,没有!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污蔑爹耻笑爹?连谢文泓,谢文婉他们都看不起爹!为什么?
“文宝,文峰,是谁打的你们?你祖父呢?”徐寅娘一边小心替他们两人收拾,查看伤情,一边询问。
“祖父要李叔回杭州准备二十万两打点的银子,然后就去找二叔帮忙了,祖父走了之后,二叔的儿子女儿他们,他们都嘲笑我们,还打我们。大娘,我爹没有作弊,爹一定没有作弊!”
谢文宝感受到徐彩娘温柔的安抚,心里紧绷的情绪忽然放松不少,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跟眼前维护自己的大娘说了出来。
二十万两?
猛然间听到这样的巨额数字,徐寅娘忽然明白了儿子的话,这是什么样的祖父,不为自己儿子想尽办法尽快洗清罪名,还想着要人回杭州带上二十万两去上下打点?
若是真需要打点,只要他自己的二儿子不必干那什么义正词严的缺德事就根本没有今天的事。
那笔芯里面的一点夹藏,为何没有像儿子说的那样,在考前就被检查出来,而是到了考试的最后一天,被谢承举亲自检查出来,还是一查就是两个,把他大哥跟三弟都查了出来?
紧跟着文婧祖父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两?若是说这其中没有古怪,连自己一个妇人都不敢苟同。
只是那毛笔里面的夹藏到底是怎么来的?徐寅的娘到了现在也能跟儿子一样,猜测谢承玉两兄弟的考试的毛笔里面的夹藏根本就是谢承举自己做的丑事,兴许是他自己趁着检查的时候塞进去的,意图陷害栽赃他们兄弟,再谋得他们巨额家产。
先不想了,把文婧的两个弟弟照顾好,别叫他们如此担心受怕了,身上还需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暗伤。
“嗯,大娘相信你们,你们的爹都是好人,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们先给大娘看看,伤的怎么样?彩儿,药给我,你再去把古大夫请来,让他们帮着看看文宝跟文峰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徐寅娘一边接过女儿的药,一边吩咐女儿再去请那个神医古大夫给文宝跟文峰两人检查一下。
“嘶!”徐寅娘给文宝涂擦散瘀药的时候,文宝忍不住的的轻轻哼了起来,被打的时候,还没感到这么疼痛,只是感觉十分愤怒,现在才感觉真的很疼很疼。
谢文峰却是忍着疼痛没有出声,心里对谢府的那几个人所谓的兄弟姐妹,产生了极度的愤恨,不只是因为他们殴打他,更因为他们嘲讽鄙视他爹跟大伯。
徐寅娘一边轻柔的给两人擦药,一边轻轻的嘱咐:“文宝,文峰,你们两人暂时就住大娘家里,等你们爹好好的出来,或者等你们杭州的家人过来再说,好不好?”
徐寅的娘现在也赞成儿子的话,猜测谢承举是陷害谢承玉两兄弟的罪魁祸首,甚至是文婧的祖父也参与其中,要不然维护他在这件事一开始就让李继回杭州拿二十万两银子?
目前文宝跟文峰最好还是不能住谢府,太不安全了,不仅仅是谢家几个孩子殴打文宝他们,就是谢承举可能的狠毒,也会伤害文宝他们,还是住自家安全。徐寅的娘此时全然没有想到,让文宝他们住自家会不会受到牵连。
“不好,等我祖父回来,我还要问问我爹的情况。”谢文宝心里还是担心爹的。
“嗯,等祖父回来,他们就不敢再打我们了!”文峰依旧还当祖父是他们的保护伞。是可以保护他们的亲人。
徐寅的娘见自己劝不动,也不好多说,毕竟自己也没有把握,究竟是不是他们祖父跟他们二叔合伙陷害的他们爹。想着还是先拖着他们,等大夫来了看了,再等儿子回来再商量。
就在此时,谢老爷倒是通过他二儿子的关系,见到了被打了一遍的两个儿子,他们两人身上如今是血迹斑斑。被扔在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
谢老爷谢过给他带路的衙役,独自走进光着他两个儿子的黑屋子。
谢承举没有跟着过来,谢承举知道自己爹会跟他们说什么,不外乎是叫他们撑几天,等杭州将银子拿来打点之后,就没事了的话。
自己也需要爹如此麻痹他们,就是要他们多承受这些天的鞭刑,打的他们皮开肉绽,最后死于牢狱才是自己所要的结果,时至今日,自己根本也不要见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