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也没有想到王爷竟然会因为一把扇子而自贬身份,这世间没想到的事情多了,王爷我说的对么?”云恭璃挑了挑眉头浅笑着回到了主位。
落荆韶微舒展了下身子,目视着云恭璃的背影,略有出神······
前去禀告的军官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在最快的时间里赶到了月明宫。在获得皇帝的准许后,军官颤颤巍巍地跪在台阶上,阐述着路上的事情经过。
高台上,皇帝背对着所有的官员,没人能够看清此刻皇帝的表情是怎样的。
很多官员在听完军官的话后皆自由地议论起自己所知道的福禄阁一事,处于高台上的皇帝并没有阻止他们的议论,所以台下的声音逐渐演绎成各家势力的相争之势,愈来愈吵,愈来愈“杂”。
“韶儿为什么与公主会有福禄阁一约?”皇帝沉声道。虽然是一国之主,但落荆帝给人的感觉并不完全像个天子,而是更像一位云游四海的隐士。
秦丞相一旁福礼道:“皇上,王爷与公主此举必定是有什么隐情。此刻祭春才是头等大事,还是派人去请王爷回来吧。”身为三朝权臣的他在朝廷之上颇有地位,所以离其最近的几个官员皆附和着秦丞的话。
“这嘉云王府也太不识天高地厚了,皇上可要抓住机会严惩嘉云王府啊。”常公公走近皇帝身边谄笑道。
“够了!叶将军即刻带领朕的禁卫军前去请王爷回宫。”衣袖下,皇帝攥紧了拳头,怒目而视前方的他面部略有扭曲。
高台下的官员依旧议论着自己的观点,不过声音却是比之前小了很多。落荆帝上任七年的时间里,无论大事小事,很少亲自下令处罚过任何官员,所以很多人都以为皇帝性格比较软弱,任由亲弟弟替其主持大局。这也间接地助长了他们平时不惧皇帝的胆量,如今苍王不在,很多人都变得放肆了起来。
福禄阁·
“公主不觉得是福禄阁待客不周么?在平时生活里,本王是不喜欢以王爷的身份去接触百姓的,又何存自贬身份呢,好东西自然得人欣赏,公主的话,未免有些偏颇了。”落荆韶温雅地看着主位的云恭璃,收起了眼底的戾气。
“那你现在在干嘛?假装自己是王爷吗?”云恭璃接过风央锦递来的茶,瞥了下风央锦那张憨笑的脸,微皱着眉头将茶放在了一旁。
“呵呵,公主的口才可真让本王佩服啊,那么本王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知公主的胆量又是否如你的口才一样好呢?”落荆韶带有算计地看着云恭璃与风央锦的互动,内心似大浪翻涌般难以平静。关于云恭璃的所有无礼与挑衅他都可以忍,只因他的权谋中云恭璃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说来听听。”云恭璃道。
“今日一见公主,本王才知道那些坊间的传言根本就不可信。所以至于福禄阁,本王也宁愿相信它是一个误会,但本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你以苍王妃的身份入住苍王府,不知公主敢不敢答应······”落荆韶的话未说完,风央便一掌劈面而来,毫无防备的他根本没有看清楚风央锦的动作,只觉自己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粘黏在脖子上,染脏了最里边的衣襟。
风央锦眼睛冷厉,坐回主位的他周身散发着团团冷气。
落荆韶冷笑着用衣袖擦干了血迹,自嘲地话里有话道:“锦少主可真是不计前嫌啊。”
云恭璃饶有兴趣地看着风央锦,正欲说话,却换来了对方的一记白眼,“他说什么你都信?”
门外逐渐传来了阵阵刚硬有加的步伐声,叶将军头戴黄金盔甲,威严地从禁卫军中走出满脸写满了不屑。他从来都是不信鬼神的人,一个祭礼,用得着非要请苍王回去主持么?在叶将军的认识里,这便是他宁愿在边关军营里过刀尖鱼肉的日子,也不愿意出现在朝堂之上的原因,太麻烦,太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