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荆韶愣神在原地,似是中了魔咒般,耳边始终回荡着通令官的话,而本就过于上火的他,经这么一激,火气真的是不止地向上涌。
韶州有多久没有出事了,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的领地撒野?轻轻地用袖子擦拭过鼻下流出的鲜血,落荆韶沉顿道:“都退下吧。”
屋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胆颤着行过礼后有序地退出了落荆韶的视线。每个人的心上虽说都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略有担忧,毕竟外人不知,他们还不清楚自家主子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吗?
究竟会是谁呢?落荆韶怀疑着所有人。韶州距离苍都有七百里的距离,但距离边关却只有三百里,所以敌人必定是有备而来,且矛头直指整个苍国。但是为什么只是韶州出了事?这让落荆韶极为不解,若说对方的目标是苍王府,他倒是真的不信。
“王爷,皇上请您即刻进宫。”门外,常公公憨态地候在一旁,并未踏进落荆韶的屋子。
落荆韶冷哼了一声,并未言语,而是信步向前,径自出了府。出了这种事,皇帝怎会不找他,而他更不会忘记,他与皇帝的旧账还未算呢。
常公公看着落荆韶目中无人的姿态,暗自摇了摇头,还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云恭璃绕遍了整座嘉云王府,还是未见苏儿的踪影,她询问过璃阁周围的侍卫侍女,可结果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人知道苏儿在哪里。
不过,苏儿人未找到,她倒是收到了来自逐玥与北澜的两封信件。
闲坐在璃阁,云恭璃边喝茶边看着着桌上的信件,嘴角略有扬起。这逐玥的一封,不用去猜都能知道,必然是与嘉云王有关,可是澜北宸在这个时候给她一封信,是想告诉她什么呢?
话说回来,这近一天不见苏儿,她倒还有些不习惯呢。不过凡事还是要往好处想一想的,她宁愿相信苏儿是有事出府了来不及跟她禀告,也不愿意相信苏儿会同陆伯一般,出府之后被人算计。
拆开逐玥的信封,果不其然,信中所写嘉云王暂且安好,时机一到自会相见。云恭璃浅淡地笑了笑,这说话还要再留半边遐想余地的作风,跟志空还真是像,意思无非就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罢了,倒也无妨。
着看澜北宸的信封质地,就知此人必定十分讲究,金边羽毛绣纹镂空,单这花样,用来只做信封,委实有些可惜。
云恭璃大致略看过澜北宸的信,眉头却愈发地紧皱了起来。这四张纸,写满了嘉云王如何被擒至苏儿究竟去了哪里,细腻程度,就好像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着实令人惊讶。
这样的人物,用来做对手,实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照澜北宸信中所说,嘉云王与陆伯会面后,是在赶路途中被漠上的人下了迷药,从而被带到了四皇子容临的住所,因容临醉酒,导致落荆韶坐收渔翁之利,之后那就是潇清炎从中再插足一事了。这所有叙述,与尧华所说略无二致,所以嘉云王一事的经过,应该就是这样。
至于苏儿,信中只是提及到了几句话,目前苏儿是在澜北宸的别苑里,急需与她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