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王府,数道黑影凌空闪过,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
容临阴翳地坐在主位,听着下方侍卫早该禀告的内容,竟在不觉间将其手中的茶杯握成了粉末。只有天知道,他是多么得想将落荆韶那个废物碎尸万段。
仅仅是一天都不到的时间里,苍都的形势又发生了新一轮的变化,这还未开始百花宴呢,“声势”就如此浩大,若是再过些时日,苍都岂不是要换了天?容临思索着,愠怒着,看着座下瑟瑟发抖的侍卫暗自烦躁着。
飞鸟扑哧着小翅膀,从门外悄然而至,系在其小短腿上的信筒摇摇晃晃,似是要随时掉下来,容临皱起了眉头,一把抓过飞鸟的翅膀,毫不留情地将信筒撕扯下来,弄得飞鸟叽喳叫个不停。
澜北宸的消息是一如既往地那么快,这早上才发生的事情,他便已然知晓。
“落荆韶……”容临攥紧了拳头,阴寒的气息由内而外自周身而出,充斥在空气中,给人以无形的压力。落荆韶还能再蠢点吗?这样急于求进的合作伙伴,怎么能让他放心?容临开始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了二人的合作。
飞鸟“贼眉鼠眼”地散步在桌上,偷窥着容临的神色,终停在了桌上的一方白纸之上。
落荆韶以为他手中有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么,那还太简单了些。容临冷哼着瞥过飞鸟的小动作,拿过纸笔,迅速地写下他要传达的消息,并离开了屋子。
苍王府最为隐蔽的地牢里,嘉云王,陆伯正经历着每位犯人来此都会经历的酷刑。当然,这并没有经过落荆韶的授意。进入地牢,那必然是在苍王眼里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所以在地牢侍卫的认识里,嘉云王,陆伯也一定如此。
璃阁,云恭璃与风央锦正继续着棋盘上的对弈,耳边却突然传来林婉尖锐的破骂声。门口,几名侍卫拦截着正欲强行进去的林婉,有些不知所措。
“让她进来。”云恭璃微皱了皱眉头,今天她这璃阁还真是受欢迎啊,这该来的没有来,不该来的倒像是约好了般,前者刚走,后者便接着来了。
“云恭璃,韶哥哥为什么会来你府上!”林婉略有气急败坏之势,急冲冲地走到云恭璃面前,开口质问道。
“这你得去问问苍王做了些什么事。”云恭璃略有厌烦道。
林婉愣了下神,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去问苍王。”云恭璃瞥过林婉,不愿再搭理她任何的提问。又不是她叫落荆韶来府上的,没事到她府上来问什么,林婉以为这嘉云王府是什么,她想来就来,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云恭璃,你倒是说啊……”自夜里被困,林婉的情绪早已奔溃,她此刻只想知道韶哥哥为什么还会来嘉云王府,根本不会顾及其他。
风央锦反感地低声嘀咕了句“聒噪”,手中掌风汇聚,直挥向了林婉。这一力道,少说他也用了四成武力,所以林婉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像空中的飞人,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嘉云王府外的官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