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国与逐玥的荒蛮边界,常年山匪活跃,因两国多年之前的战事纠纷,这里的治安一向是朝廷最为头疼的问题。
一座石制的小无字碑,就是两国的“三八线”,每天这里都会聚集着一些胆大的百姓,因生活或其他方面原因,试图越过边线,但过程与结果结果往往都是血腥与暴力的。而两国负责镇守边关的将士们早已习以为常,根本不会干涉任何形式的武力斗争。
这天,逐玥国的一支铁骑突然出现在了荒蛮边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天,苍国离边界最近的昙城,不知名刺客团突然血洗了城主府上下百十余口人,但没人将此事上报给朝廷。
这天,距陆伯出府已经过去一日,没有任何关于陆伯与嘉云王的消息。
……
云恭璃坐在院中,难得地静下心来与风央锦继续夜里的棋局博弈。
派去寻找陆伯的侍卫已经回来了,没有带回任何有用的消息,倒是落荆韶,竟令人惊讶地派人传来口信要拜访嘉云王府。
时间暂且回到夜里,云恭璃吃完晚饭,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软榻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那本还未看完的《六国风云志》,耳边就突然悄无声息地传来了某男委屈的声音,“璃儿你回府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好找。”
云恭璃委实被吓了一跳,这来无影的风央锦,能不能在来之前先告诉她一声啊,她正出神着呢,被吓到再外加被扰乱思绪,她会很烦躁的好吗?
“我上哪儿告诉你去!”云恭璃的脸霎时变黑,而她更像是吃了枪药般,说话不带任何的好语气。
风央锦愣了下神,小心翼翼地凑前憨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给忘了。”璃儿的脸色好差,火气好大,脾气好不一般,不过,他喜欢!这还是除上次福禄阁后,他再次见到的真性情璃儿呢。
云恭璃整理了下被她差点揉碎的书,还是愠怒道:“你来干嘛?”
“璃儿怎么每次见你你都要问我这个问题啊,我当然是来看你啊。”风央锦略带尴尬地笑了笑,还是坐在了离软塌有些距离的木椅上。
“哼,近日锦少主倒是闲心很大啊。”云恭璃瞥了眼坐远的风央锦,冷笑道。
“自然,本少主一向都很闲。”风央锦也开始与云恭璃玩起了数字游戏,璃儿不就是想说那个谣言吗,他就是不提。
“无聊。”云恭璃抱怨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躺下了身。
风央锦忍俊不禁地压低了笑声,走到云恭璃的身边乐道:“这就睡下了啊,起来跟本少主下一盘棋,也不知道你棋艺如何。”
“下就下,怕你啊。”云恭璃腾地坐起了身,怒目直视风央锦。她想她一定是精神出问题了,不然为何从福禄阁出来后,每每见到风央锦,她整个人的精神风貌,就彻底地被改变了,这个说话动作带有撒娇意味的女人是她么,一定不是!
风央锦温柔地拾过一旁的披风,披盖在了云恭璃的身上。
于是乎,二人便在软榻上开始了所谓的棋艺对弈,但这说好的只下一盘,就这么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二人兴致的增高,而变成了两盘,三盘,整夜……
清早,院内异常的安静有些压抑,苏儿并未来璃阁报道,而云恭璃也自然而然地认为肯定是苏儿又睡过头了,所以她也就没怎么注意。
但是过了好久,苏儿还是没有出现,云恭璃开始略有不安。
侍卫三番五次地前来禀告,落荆韶就在王府门外候着,见与不见,全凭云恭璃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