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里旖旎如春,楼梯上次第散落着几件女性内衣。
“老公,我怀疑你是个花丛老手。”盛/雪俏脸飞虹,四肢攀在陈锦云身上。恨不得自己是只小蜈蚣,能够生出千百条臂腿。
疲惫至几乎散架的陈锦云仰面朝天瘫在床上,脸上皱起一丝苦笑,“你老公我觉得亏大了,亏死了。四年里累死累活打工赚钱,交两个人的学费,到头来还是个苦逼处男。”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盛/雪嘴巴里不依不饶,脸上却是一副无以伦比的幸福,“什么都懂,你什么都敢做,真不要脸。”
“哎呀,你不懂,我们这些大学生都有一个好的生理老师的。”陈锦云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被盛/雪攀附得有些酸麻的身体。
“老师?敢教你这些,打死老婆都不信!”盛/雪满脸不屑。
“真的,她是一个伟大的日本女性。”陈锦云望着卧室房顶上漂亮的满天星吊灯,装出无限的崇敬:“她叫苍穹长空日月井。”
“哼,就知道你们天天看这些烂片,都学成了流氓。”盛/雪突发奇想一样抬起身体诡诈得看着陈锦云,“你老婆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不洗脚不洗澡,呵呵。”
“好好好,我最喜欢你的原汁原味,老婆你真乖!”陈锦云夸张的笑着说。
“真无耻!”盛/雪故意装出横眉立目的形象,但那模样总是透着一种无尽的美丽,丝毫看不出一点点凶狠,抬起小手欲打。
“你要干嘛?”陈锦云扭着脖子躲闪,“你不是说要做一个十足的好老婆吗?”
啪、啪、啪三声,盛/雪从陈锦云脸上抬起红润的小嘴巴,依然横眉立目的说:“老婆打死你!”
陈锦云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酒心巧克力,差点甜腻而沈醉至死。我靠,这哪里是刚才那个楼上楼下随意翻飞的女侠客啊!巨大的落差让他有种梦幻一般的错位感觉。
突然陈锦云似乎想起了什么,“老婆,我问个问题。你说你老爸是个西门霸,你年老体弱的老妈如何如何,我糊涂了。我那老丈人和丈母娘到底多大年纪啊?”
盛/雪撑起玉藕般的双臂,眨着大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扫视,似乎永远都看不厌、看不透,说道:“想听实话?”
“当然。”
“我爸一百四十多岁,我妈九十多岁。”
“啊?太扯了吧?你多大啊?”
“我比你大三岁。”
“你二十六?你妈七十多岁生的你?鬼扯淡!”
“真的,”盛/雪突然忧伤起来,“你是不是嫌弃我老?”
“怎么会呢,只是觉得你爸妈的年龄有点匪夷所思,我只能敬佩至极的说,他真能干!不过这些天的事情都怪异得出奇,所以我虽然相信,但还是非常震惊。”
“这有什么好怪的啊,你师父都一百五十多岁了,一场恋爱谈了一百多年,现在还是个处男呢。”
“我靠,这也太扯了吧?”
“慢慢你就不觉得离奇了。我是你老婆,除了我自己的事情,其他的合适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陈锦云似乎能够猜到,这应该是一个良性的秘密组织,能够利用全国最大的地产公司作为基础,师父马啸天、老婆盛/雪从年龄到功夫都是如此不可思议,看来这个组织也足够庞大。既然自己无法选择,那就随遇而安,好在得到了这么一个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绝世好老婆!
陈锦云伸出自己的左手,似乎在抚摸一座凝脂堆玉、连绵起伏的山脉。盛/雪靠在他的怀里,瞳眸似一抹幽幽烟云。
陈锦云突然惋惜的说道:“如果有摄像机,把刚才的情景拍下来就好了。”
盛/雪拱了拱脑袋,说道:“流氓,拍了给谁看啊?”
陈锦云用手理顺她的长发,答道:“自己看,多有纪念意义啊。”
盛/雪又突然支起上身,突发奇想说道:“你不是有些文采吗?你写下来啊!对,就这么做,老婆要看看你的心理感受,嘿嘿,我去给你拿纸和笔。”
“啊!老婆饶命啊!”陈锦云夸张的喊叫着。
“这是你的家庭作业,必须做。”盛/雪把纸和笔放在床头,重新缠在陈锦云身上。
陈锦云顺势一扑,夸张出张牙舞爪的样子。
“老公,你干什么啊?”盛/雪皱起眉头,不胜其重。
陈锦云眼睛里炙热熊熊,流着涎水说:“你让老公做作业,我先温习下功课。”
……
这是我此生所遇最高的峦峰。
从一座苍丘上滚落的我,一脸泥垢、一身伤痕、满心颓废。
你固执的做了我的救世主,我于这片幽谷翠林峰峦中弃世般迷失,剪去心头的烦恼丝,做了氤氲雾霭中的孤僧。
这是我的桃源,这是我的终宿,这是我的命隐。
我独享这潺潺的澄澈清溪,这悦耳的莺啼百啭。
那悬挂的长瀑是我的血液,散淡的浮云是我的魂灵。
你的宽博、你的柔细、你的高耸溺爱着我,让我恣意成了这山间的顽兽。
我吮着你的清泉,吐着你的幽香,舔着你枝头的蜜液!而那无刺的蜂鸟更是给了我婉转的吟唱。清泉如酒,我醉在这连绵起伏、凝脂堆玉的峦脊。
让我癫狂吧,我最爱的永心!
我埋头那起伏玉峰,像一个一步一叩的负罪孽徒,穷凶极恶的想把你的玉脂吞入腹中据为己有,这是一种终极无耻到高尚不辍轮回的占有。
我像一个终极的逆者,把我的王撕碎、生吞,然后发出致命的嘶嚎。原因就是我臣服于你,最大的臣服轮回为征服,异变成蹂躏!
我是你原上的一只豺,我恣意,我叛逆,我疯狂,我要饮尽你澄澈的泉,揉乱你整齐的丛。
你是懦弱的东郭女,我要生吃你的软肉,舔下你的皮脂,吞下你的指和趾!
因为我爱你的高耸,爱你的清澈,爱你的苍翠,所以我要揉碎这高耸、搅浑那清澈、燃尽这苍翠!
我要让你和我一样苦痛中快乐,嘶嚎中绝望,鞑伐中频死。我想让你把我也撕碎,吃我的肉,饮我的血,毁我的魂。
我想你也是一只癫狂的豺,登上我的峰,同我一起对着月亮尖啸,看着星光战抖,期待只有黑暗的永夜。
和我共同绝望,一起狂舞,一起毁灭。
我要吞下这山河,耗尽我的心力,最终让我和你一起奄奄一息。
一阵狂风,一夜骤雨,一天云雷……。
一抹云霞之后,和煦阳光下,你化成精灵,着蜡染之衣,堆三千粉黛,顶青色云霓,素手如纤藕,端一碟小葱拌豆腐而回。
风烟至此,有续可待……。
……
盛/雪一直用惊恐的表情看着那张A3打印纸上如疾云惊龙般的字迹,看完后呆了半晌,突然像指头触蛇一样丢下,迅速躲在床脚,瑟缩着用惊悚的眼神看着陈锦云。
“老婆,你怎么啦?不至于吧?”陈锦云用手去拉盛/雪的小脚丫儿。
盛/雪一下扑进陈锦云的怀里,颤抖着说道:“老公,吓死我了!”
“啪、啪、啪,”盛/雪突然又在陈锦云脸上连啄三下,脸上露出诡诈的神色,坏笑着说道:“老公,虽然害怕,不过我更喜欢!”
“啊?真的?”陈锦云貌似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每天给我写一篇。”盛/雪的丹凤眼笑着故意眯了起来。
“天哪!”陈锦云大叫一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