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乃是命道分支之一,也是儒家必读之经典,但是此术晦涩难明,即便是老辈大儒之士也未必可以精通,而年轻一代之中也少有精通者,是故很少有学子会来听,来听的也大都是考勤分被扣得太多,无奈来此罢了。
再加上这些学子各个是修行之士,对于天机命数一词而言多半是不信的,修行长生者,又有几人信命?
看到这一幕,华云飞摇了摇头,“铁口神算,演化天机,避死延生,呵呵,又有多少人把这个当成一个笑话?”
华云飞突然想到了天机在玄州的地位,自己在神霄道宗的待遇,皆是对命道的敬畏,又想起了多少市井之徒对相师,风水士的鄙夷,纵使是修士也不能摆脱这种恶习啊。
突然他想起了天机谷的一句话,命道乃是玄究之学,乃帝王之学,非下位者可以明悟。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连山先生,皇州大儒,大魏国师,传奇命道大师,可以窥测命运之河的伟大存在!
除了这些身份,他更是稷下学宫的一宫之主,即便是这样,在稷下学宫中,命道依然被当成鬼神之说,无稽之谈吗?
可惜,没有人回答华云飞的疑惑,众多学子嘻嘻哈哈的走了出来,更是无人看华云飞一眼。
华云飞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先生,背影也越发寂寥。
走出这处庭院,华云飞还在沉思刚才那位先生所说的易理,似乎别有一番韵味,只是对于华云飞而言,终究还是有些粗浅了。
嗯,突然华云飞感觉有一道目光似乎在打量着他,他抬起头迎面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这人身高两米,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显得耀眼夺目,此刻他站在庭院门口,一脸微笑的看着华云飞。
…………
稷下学宫门口,那块巨大的门匾下面,一个剑客手持长剑,站立在稷下学宫的正门口。
他目光炯炯有神,燃烧这一股名为战意的情绪,双手直接将腰间长剑重重插着前面,那是一柄绿色的长剑,锋利无比,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就插在了泥土里面。
“这人是谁,他在干什么?”
一时之间,许多学子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这个男人,只有另外一些学生面色一变,低喃道,“这个疯子居然又来了,他真的不怕吗?”
“你认识他?”
“哼哼,现在整个稷下学宫谁不认识他,这个男人昨天就像现在这样,站在整个宫门口挑战所有稷下学宫的学子。”
“什么人,居然如此猖狂,不过,想要成名也找错地方了吧,这里可是稷下学宫,随随便便一人出手都可以轻松击败整个皇州同龄人啊。”一个学生傲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稷下学宫出身的学子才有骄傲与荣耀。
是的,不能击败,乃至碾压整个皇州的同龄人,那什么叫九州第一学府,什么叫皇州第一圣地,叫他们这些辛辛苦苦进入稷下学宫的学子情何以堪?
“真是自信啊,昨天也有许多抱着这样想法的同窗与那个男人交手,可惜全部败北。”
“怎么会这样,这人是谁……”
学子之间互相低喃着,没有任何人敢于上前一步,这不由得让站在稷下学宫门口的男子神色一阵失望。
“怎么了,皇州第一圣地的求学之人居然连最基本的勇气都没有吗,就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一战吗?”
面对男子的质问,学生中发出阵阵骚乱,然后有人出声道,“你居然敢来挑战稷下学宫,报上你的姓名!”
“我的名字吗?听到了,步天!”
“步天,好耳熟的名字啊。”
“不就是那所谓的北地第一剑客,北地千年来第一的剑术天才。”
“什么吗,北地第一剑客,连稷下学宫都进不了,想来也不过徒有虚名之辈!”
“那么你上啊,把这个所谓的剑术天才打的落花流水啊。”
“我上就我上,一个稷下学宫都进不了的剑术天才,我倒也不信了,他能有多强!”
随着学生之间的低语,一个男子猛然跳了出来,朝着稷下学宫门口的步天冲去,一个强大的气浪在身上涌起,这是一个至少已经是三转境界的强者了。
“记住我的名字吧,将你击倒的是……”
话音未落,却是见到步天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身形都没有动,只是嘴角露出近乎不屑的嘲讽的笑容。
“我不想,也不用知道败者的姓名,因为……毫无意义啊。”
剑依然插在泥土之中,不曾拔出,面对突然冲过来的身形,步天只是高高举起右手,瞬间一股锋利的剑意四散汹涌。
以手为剑!
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透明的涟漪,然后化成一道白色的弧线,然后那个刚刚冲出来的身影直接飞了出去。
步天看都没有看一眼,嘴角那傲然的笑容更甚,“下一个是谁,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
又是一个学子一跃而出。
“好,好,就是这样,来吧,哈哈。”
步天笑了,疯狂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