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姜发现不对,看黛玉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林姑娘随我来就好了。”
这话说得明白,黛玉移步跟上去。
“史姑娘要是有什么要知道的不如问问林姑娘?”
史湘云自出门就一直在看黛玉,可是一直不曾上来说话,此时璃姜这样说,一下就放开了,笑着凑上来问黛玉,“林姑娘与宝玉哥哥可是一起的?”
黛玉皱眉,眼睛却看向璃姜,“黛玉里京城不过大半年时间,算不得一起或者不是一起的。”
璃姜看出黛玉的疑惑来,无奈苦笑,“林姑娘帮我去听澜轩一趟可好?”
黛玉一愣,看着璃姜的眼神便知道那听澜轩不简单,当下点点头就随着一边的下人与两人分道而行。
弯弯绕绕的走了些路,终于才看道一座庭院,院门轻掩,门前站着一人,黛玉走进了才看出站着的人正是沐风,“林小姐。”沐风对黛玉向来恭敬,此时亦是俯身一礼。
黛玉借着半掩的门扉朝院子里看一眼,“你家主子可在?”
“主子一直在等林小姐,请进。”
黛玉推门而入,院子里的宫灯亮着微黯的光,远处窗棂上正有一个长身玉立的剪影,黛玉看得心中一暖,举步进屋。
水溶转过身来,笑容温暖,“你来了。”
黛玉撇撇嘴,“身为一家之主,要举办宴会自己却抛下客人来了这里,这算怎么回事呢?”
水溶上前两步,一手拉过黛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怪只怪某人对我影响力太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顾不了大局了。”水溶两手轻轻环着黛玉纤腰,在某玉耳边缓缓道。
黛玉轻轻一颤,“你今天想干什么?”
水溶呵呵笑着看着黛玉眼眸,“怎么也逃不出玉儿的眼睛,若是我说我今晚是要做一次月老,牵一次红线,你觉得如何?”
黛玉眉头一挑,下一瞬就惊疑的看着水溶,“你的意思该不是?……”
水溶在黛玉腰间的手一紧,“怎么不是,正是,荣国府宝二爷弱冠未娶,史将军有女笈箳未嫁,不正是一对天作之合吗?本王做一回媒人又有何妨?”水溶直直看着黛玉的眼睛,不准备放过其中一丝一毫的变化。
黛玉有一会的怔愣,水溶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水溶,四目相对间,黛玉总算是想明白了水溶为什么会这样做,当下“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水溶见黛玉竟然这样笑出来了,还笑得这么开心,一下懊恼不已,“怎么,难道玉儿不愿?你的宝哥哥要成亲了,你觉得怎么样?”
黛玉一愣,笑的越发的肆意了,“水溶,你这是……”然而话还未出口,就被某人尽数吞入口中,水溶的吻似乎带着点惩罚的性质,在黛玉檀口之中攻城略地,辗转深入,像是要夺尽她所有的呼吸一样。
黛玉被动的承受着,心中恼怒不已,却止不住的心中早已春水一片。水溶忽而变得温柔缱倦,舌尖滑过她的唇齿,撩拨起她内心深处的颤栗,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玉儿,一遇到你我就没办法停下来,所以我要让你早点进府才好。”
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而出,黛玉脸上一片酡红,他这是在求婚?
见她没有反应,水溶轻捏她腰间一下,“怎么不说话?”
黛玉一抖,随即更重的掐了回去,水溶不闪不避,坦然受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或许并不想爱,这样可以吗?”
水溶恼了,放开黛玉立于窗前,“看吧,你还是在为他考虑是不是?向他这样的豪门贵公子,你以为你他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吗?就算不是史湘云,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他没有选择。史湘云也同样,而你……”他豁然转身,直视黛玉水波未消的眼眸,“你不过是被我爱上了,否则也许你也会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算来算去,不过是做一个家族兴旺与否的筹码。”
也许是水溶的语气太过强硬,或者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与平日里的他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管为了什么,总之黛玉心中生出了些微妙的感动,是啊,看看她多么幸运,得了这样一个男人的爱,这个男人不会放开她,这个男人会给她她想要的,这就够了不是吗?
黛玉移步上前,玉手轻轻抚上水溶微皱的眉头,“你是不信我呢,还是不信你自己,你要我怎么做呢?”说着黛玉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在水溶怀中倚着,“你和宝哥哥不同,你是我爱的人,而他是我不想欠的人……”
水溶嘴角微扬,两手用力的搂紧了黛玉,下一瞬忽的推开黛玉,“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黛玉还来不及诧异,就被水溶拉走了,两人直直往听澜轩的侧门而去。一股热意迎面而来,黛玉问着空气中稍稍有些刺鼻的味道,恍然大悟般的看向水溶,水溶双眸含笑,见此点点头。
“进来……”
这似乎是一间普通殿阁,两人推门而入,只见期间绫罗轻纱半掩,装饰的极为奢华,隐隐竟然有水声响动。直直的往里走,石室的尽头竟然是一间浴房,只是这浴房……
“这便是你上次说的引进府里来的热泉?”黛玉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一方清池,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正是。”
“可是泉眼在哪里?好像有水声再响。”
水溶拉着黛玉向前走几步,温暖的水汽扑面而来,“泉眼自然在最下面,你看不到的。”
黛玉心中隐隐有些期盼,却不会表露出来,水溶哪里看不出来黛玉心中的喜欢,当下心中也是从未有过的雀跃,“还有一处,去看看……”
出了石室向左转,又是一处看起来颇为巍峨的殿阁,临进门之时,水溶一顿,利索脱下身上锦袍,将之披在了黛玉身上,黛玉一愣,却被水溶拉着进了门。与刚刚那间相反,这一间一进门便是迎面而来的寒意,黛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才明白了刚刚水溶为何在门口给她披肩外袍,当下手更用力的握着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