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风足足愣了5秒钟,眸光一沉,转身进入了酒店。
第二天,秦时风只留下了团队跟进合约事宜,便回了Z市。
豪华的办公大楼,宽大而明朗。它位于繁华路段占据着整座风杰大厦,彰显着它的繁华与高贵。
仲裁办公室内,秦时风冷冷地听着一众高管在报告着这段时间集团的相关事宜,虽然大家都相当欣赏追崇这位才华横溢的领导者,会议从来都是简洁扼要,公司发展战略把握得丝毫不差,处理事务果断狠辣,放在古代就是一国之君的不二之选,但是今天的阵阵阴风还是让大家说的每一句话都必平时站兢几分。
会议散去,侯杰看着老友,笃定地说了一句:“你有事。”
秦时风扯开嘴角,眼眸却不见笑意:“出去吃饭,把林紫溪约出来。”一听到林紫溪,侯杰的神经就蹦的一下直了。自从与简沐分手,秦时风恨屋及乌,从不给林紫溪好脸色,更不用说主动约出来吃饭,现在突然这样,让侯杰后背都嗖嗖地发凉。
林紫溪坐定,凉凉地开口道:“今天吹什么风啊,竟然这么大的雅兴吃饭?”每当看到秦时风,简沐病倒在床上,拿着电话求救的声音和场景不时的在脑海中回放,恨意就不觉加深几分,一直以来,如果不是侯杰的关系,林紫溪根本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
“她那时候,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有啊,她说她笨死了,竟然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想死了一了百了。”这当然不是事实,但是他突然问起,不安分的嘴还是忍不住与他呛上了。
秦时风一听到“死”字,冷硬的牙床隐隐咬紧,鹰目暴风立起!侯杰立马侧身护住林紫溪,收起了平时无所谓的笑脸,严肃地看向好友。
秦时风看了侯杰一眼,复而对上林紫溪:“说。”
林紫溪从没见过如此狠戾的秦时风,立刻红了眼眶:“那时候,她很难过。她跟我说要跟你分手的时候,那可怜无助的眼神我看得心都疼了。”她慢慢陷入了回忆:“我知道你忙,没有时间陪她,但你起码顾忌一下她的感受吧!谁会看到媒体上铺天盖的你和邓然如何相爱的报道会高兴呢!……后来你们分手后,她足足烧了两天两夜,最后撑不住了才打电话给我……我们去到的时候,她都昏倒了!你明白吗?!平时那么美丽,那么鲜活的人,现在却孤零零地蜷缩在床上,脸上瘦的都下巴都尖了!就像被人遗弃的猫!……”说着说着,小溪都哭得出不了声,侯杰抱着她,安抚着她的背脊。
秦时风安静地听着,双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微微地低着头,整个人如蜡像般坐着。半晌,开口道:“那么,你知道她母亲已经去世了吗?”
林紫溪暮地抬头,一手推开侯杰,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不可能啊,她只是说她妈进医院了,让我帮她处理好她的物品……”说完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她都不跟我联系!她一定很绝望,绝望到要把z市的全部都丢掉……”
秦时风打断她,问:“她的东西呢?”
林紫溪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略带恳求地说:“你见过她了?给我她的新号码!”
“她的东西呢?”
侯杰看了看女友,又看了看好友,他知道现在的秦时风接近爆发的临界点了,最终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在我们那里,明天给你。”
这周,由简沐和邢海洋带着团队来到了z市。一下飞机,走进偌大的候机室,嗅觉已经先于一切感官,把从前的回忆带出,开心的,伤心的,委屈的,难过的,你的,我的,他的……如久别重逢的熟稔感溢满心间,使简沐一阵激动。
他们下塔的酒店离风杰集团只有十五分钟的步行距离,而且是14楼的商务套房,每两个人一个房间,有一个公用的客厅。看着这高规格的出差招待,姑娘们都感觉榜上了大款,每一个人都像饿狼般闪着油绿的眼睛,心里都隐隐期待着这个崭新的机会。当然这个可耻的想法每个人都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她们看着13楼远去的倩影,加上之前在公司听说秦总在酒店对她的为难,都隐隐感觉她,把,秦,总,得,罪,了!!!否则为什么偏偏这样好的套房,却独独安排她一个人住普通单人房呢?想到这,女士们原先对她的敌意也隐隐变成了窃喜。
傍晚,大家整理好行李便集中在套房的客厅开会,邢海洋简单地安排了分组和工作准备便让大家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周末,可以到处逛逛。
房间内,简沐对窗而立,看着星空下的z市,繁华璀璨,无数来往的车子,奔走的人群,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仿佛之前放不下的,难以面对的,都不过如此。想起之前在秦时风面前那个失态的自己,顿时觉得可笑。如果一个人不爱你,你再痛,他也不会有感觉。顿时觉得自己可笑之极,以后还要面对工作,一定要冷静,不能再犯傻了!不知道小溪她们会不会责怪那个曾经懦弱的自己呢?
周末的校园充满惬意,简沐再次走进这个记载了她的成长,她的爱情的地方。一样宏伟的图书馆,一样令人着迷的书海,葱郁的白指轻抚着一排排经济学的书本,阳光中的书香分外撩人,随手抽出一本,上面还有以前师兄师姐们留下的借书痕迹,现在已经图书电子化了,已经没有了追逐暗恋的那个人读过的书的浪漫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