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假扮我的女朋友,可以吗?”沐风的目光里带着点祈求。
欧阳华惜的脸僵了僵,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随后笑了笑,“沐少,为什么要我来假扮呢?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沐风眼睛望向窗外,“因为你是最好的人选。”
欧阳华惜挑了挑眉,“为何?”
沐风沉思了会,才开口,“因为你要出国了,实话跟你说,我也许快不在了吧。”
欧阳华惜感到一阵可惜,这个为人称道的男子竟然……“那沐少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帮我瞒过一个人,我不想让她知道,”低沉中带着点沉痛的声音从沐风的口中发出。
欧阳华惜的心跳了下,只是可惜,这样好的男人竟然命不久矣了,“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
等两人谈完事,这时沐母恰好开了门进来,两人看过去,沐母开口,“怎么了?打扰到你们说事了?”
“伯母说哪里话,怎么会呢。”欧阳华惜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打扰到你们呢,我给你们带了早餐,有水晶饺,蒸饺,一起来吃。”沐母说着将东西放到沐风病床旁的桌子上。
“妈,你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妈,我还不能来吗,更何况你,你都这样了,我……”话还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沐风有些烦躁,“妈,别哭了……”
这时恰好电话响了起来,不用看沐风也知道这是谁的,示意沐母别哭了,这才接起电话,“喂,怎么了?”
电话传出沐梓晨的声音,“没,我就是今天上午没课,有些无聊,你在上班吗?”
沐风心口有些绞痛,努力忍住,保持平静,“嗯,我准备开会了,还有事吗?”
“那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我晚上会回沐宅,到时候见,拜。”
沐风声音有些颤抖,“好。”然后把电话挂了,这时忍不住疼的闷哼出声,沐母吓到了,赶紧上前。
就连欧阳华惜也有些被吓到了,赶紧上前按铃,感觉按铃太慢,跑出病房叫人去了。
没一会,医生来了,上前替他检查。
见到医生检查了,沐母赶紧上前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
医生叹了口气才说,“他这情况拖得太久了,得赶紧让他到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说不定还有希望,最好能找到有相关经验的教授,目前在这一方面最出名的是M国哈达斯医院的院长彼罗教授,若是你们有能力请到他看诊,那么成功的几率会达到百分之二十五。”
沐母怔了怔,然后低喃道,“才百分之二十五?”然后抓住医生的手,“医生,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尽快送他去那里吧,要不然照这样下去,他最多活不了三年了。”又叹息了下就走出病房了。
沐母神伤的站在那,欧阳华惜上前扶住她,“伯母,别担心,沐少会没事的。”
沐母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走到沐的病床前拉着他的手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呢喃着,“孩子啊,想那时候你刚出生的那一刻,全家都很欢喜,可现在......”
沐母脸上的哀伤连欧阳华惜都有点动容了,看着那床上躺着的男子,他曾是呼风唤雨,站在顶端的人物,让人仰望。可也抵不住生老病死的轮回,不禁叹了口气,就在一旁看着,也不打扰。
沐风感觉头很昏,心口很痛,耳边还有抽泣声和断断续续的话,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太过沉重,努力了很久才睁开眼,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妈,......”
沐母的泪眼看着他,有些激动,“孩子,怎么样了?感觉怎么样,妈帮你叫人来,你等着啊......”
沐风艰难的开口阻止她,“妈,你,你......”还没说完咳了两下,沐母吓得脸色苍白上前扶住他,“怎么样,你等着,妈给你叫人......”
沐风拉住她,“妈,别去,我......”喘了好大一口气才继续说,“妈,我想要出院回家。”
“不行,”沐母一口拒绝了他。
“妈,我要回去,我不想待在这。”
看着自己儿子祈求的眼神,沐母有些动容,可想到他的身体不容许他任性,还是坚硬的拒绝他,“不行,你不能出院,医生说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妈,就这一次,好不好,等解决了我就出国好不好?”
这时欧阳华惜端着一杯水进病房,在沐风醒时,欧阳华惜想到他可能要喝水,恰好病房里没水了就出去给他打水,在门口待了好一会才进来,不想打扰他们的谈话,想到沐风如此对一位女子,有些动容,想要帮他,“伯母,你就答应他吧,等他出国我也可以一起去,也有个照应。”
沐母看了看她,“可,可这......”
“伯母,你让他就这样待在这,他肯定不肯的,你还不如让他先去做了他自己的事,那样也好让他安心的治病,”欧阳华惜走过去,试图说服沐母。
沐风看到母亲有些动摇,加了把火,“是啊,妈,你不让我去完成,我肯定不会安心养病的,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沐母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坚决,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你在半个月内一定要出国安心治病。”沐风点了点头,冲着旁边的欧阳华惜颔了颔首,表示自己的感激。
沐母站起身,“我去帮你办一下出院手续,跟你爸说一声先,我会跟宅子里的人说一声的。”知子莫若母,沐母也知道沐风在想什么,也不用沐风说出口便知道了。
“好的,妈,这段时间我做什么,你和爸都不要干涉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沐风先给自己的母亲通好气,以防万一。
沐母点点头,这个儿子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也就应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