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处于混合之阳,下通辽河,而辽河又通大海,又有辉山作为依靠,有山有水这便是宝地最基本的特点山水交融!明祥我说的咋样’二舅抬眼看了一眼大爷那意思不言自明。
我大爷也拿他没办法笑了笑说‘你到是继续说啊,别弄得跟个说书的一样,还下回分解啊。’
‘嘿嘿,这辉山又有包罗万象,跨驭八方之势,辽水右回,浑河左绕,佳气轮转葱郁,正是藏风聚气之大成之地,而这山便不是凡山而是山之龙脉,水便成了旺水,便是水之龙脉,多的我也不和你们讲了,怕你们听不懂,要是想听大侄子哪天我单独给你说说,所以说这沈阳城里面出几个神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二舅说着潇洒的吐了一口烟将烟头熄灭看向我。
我此时也有点呆了连忙说‘二舅啊二舅真行啊你,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肚子里还真有点东西呢’
‘嗯!还真像是那么回事。’我大爷琢磨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你不是有东西让我看吗?东西呢!’
二舅看了我一眼,我会意拿出那张满是圈圈和晦**字的扫描件递给我大爷。
我大爷一看就产生了行去,没退休之前他是搞古籍的,退休之后就做起了收藏对于一些晦涩的古籍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敏锐嗅觉’。
他摸了摸有些秃顶的脑袋,我知道只有在非常入迷的时候他才会这样,连忙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很精致的放大镜递给他。
见他皱起了眉头我就开口道‘你看看这是不是山海经?’
他接过放大镜也不说话良久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我二舅又将眼神落在我身上‘小鹏!你怎么知道这是山海经!’
我看他那么认真便答道‘那个秦老爷子说的,被我听到了’
‘哦。那就没错了,我还以为你小子也对古籍开了窍呢,他二舅这的确是《山海经》’我大爷说道。
‘还看出点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吗?有是有不过有些零散连不到一块去,古字这东西远比现代文字要复杂的多,有很多字都是特殊的拥有独特意义的,现在我也不能妄加猜测,给我三天时间我整理一下再告诉你!不过……’说着他又沉吟了起来。
‘不过什么?’
‘你还要去问问那个秦财神啊,他能够一眼便看出这是《山海经》古卷,看来对着东西一定有一些独到的认识’大爷其实是个很严谨的人,或许说这是搞文字和古籍的人所具有的通病。
‘行!我知道了,我会派人找一找那老爷子的住处’二舅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我哥就在铺子后面的院子里喊了一声‘叔!饭好了!边吃边聊吧’
我等这一刻都等了好久了,我二大爷曾是特级厨师,而我哥也算是继承了我二大爷的衣钵,做饭那是相当好吃,我一听到吃饭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起身就走向后屋。
我大爷笑了笑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将桌子上的古籍整理了一下,而我二舅则在背后嘟囔了一句‘门都不锁上,东西也不怕丢了!’
吃过饭之后,女人们就开始收拾桌子,男人们有的打扑克有的打麻将,我二舅打扑克是个好手非常厉害,我是他的下家被打的没脾气,心想他怎么老知道自己有啥牌啊,不会是出老千吧!
大爷则拿着放大镜和书进到屋子里研究那张古卷去了。
三天后,我坐在铺子里,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阳光照在屋檐的白雪之上很是漂亮,
而我和我老爹正在铺子里面闲聊,我老爹对古董很在行,带着个金色眼睛有着一丝文人气质。
小的时候我爸对我还算严格不过却很少打过我,他的教育方法往好听了说就是你只要做人没问题,犯啥错误我都不管,小毛病让你妈收拾就行了。
往不好听了说就是撒手掌柜,不过我却最怕我爸,小时候他一瞪眼睛我就不敢炸刺儿了。
今天天气好外面人来人往的,生意应该不错,我老爹怕我被别人给诳了就留在店里给我把把主意。
‘叮了当啷!’突然铜铃响了起来
见一个青年走了进来,穿着一个黑色带兜帽的羽绒服,背着一个耐克的双肩背包,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
‘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我起身迎了上去,干这行的都这样见人都是笑脸相迎,嘴里永远‘含水不藏钉’怎么好听怎么让人舒服怎么说。
‘哦,你好!你这里收古钱币吗!’那青年声音很沉但听起来很干净。
我老爹依旧坐在柜台后面半眯着眼睛。
‘收,不过要先看看您的东西!’我将他让了进来说道。
那青年从兜里掏出一枚铜币放到柜台上,‘是一枚铜钱!’
我一看他的动作也不知道他懂不懂行,不过看他倒是很沉稳的样子,我便觉得要是好东西估计这价格压不下来。
我拿起钱币只见上面写着洪武通宝四个楷书小子,背面写着一个京‘字’中间有一个方孔用卡尺量了一下二点八厘米。
‘洪武通宝楷书折二背‘京’!’我说道,所谓折二就是指古时候普通钱币如果是一元的话这个便是两元。
‘您这东西是荒货!’我这话其实有两个用意,一是想看看这小子懂不懂行,而是我虽然觉得这东西八成是真的却不敢肯定,想看看他的反应。
‘不是!刚掏出来的生坑。’那青年像是看出我的用意答道。
生坑和荒货都是行里面的黑话,生坑指的是带着锈迹和铜绿没经过把玩的钱币,而荒货指的是从乡下或者偏远地带收来的东西。
我一听就是一惊心想我靠‘这小子是挖‘土鲜的’?刚从地里面掏出来的!’不过这事情跟我也不挨着了或许他只是为了证明这东西是真货。
‘现在铜币市场不景气我给你交个实底六千怎么样!’我其实本想报个五千不过看着完整程度和这青年的淡定神色就没有说出口。
其实这种钱币有一阵子都炒到一万多一枚了,可这几年古钱币的风头慢慢被字画抄本文玩一类的东西给盖过去了,再报的高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赚头了,毕竟古董这行当很少有走量的。
‘好!’
‘恩,六万是……’青年点了点头。
‘六万?我说的是六千啊’我心想这小哥不是耳朵有问题吧,这么近都听不清?还是想要故意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