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不要意思的让各位大人都先回去吧,毕竟今个儿是王和王后的好日子,也不知道两人要甜蜜多久,所以在这里等是没有意义的,反而惊动了王就不好了。
话虽是这么说不错,但是那些老臣走的时候不忘贿赂小蝶,还把自家女儿的画像交给她,让她在王后面前多说些好话。
小蝶其实很想收那些银子,可是不能帮人家办成事,拿了会留下话柄,只能看着眼馋,每每把银子退回去的时候心疼得要命。
雪竹园,念儿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呵呵,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第二日,陆崇烟让小蝶送些用的东西到雪竹园,却发现老婆婆已经死了,身体尚有余温,应该是刚刚死去不久。小蝶被吓坏了,起身想去叫人,却因惊慌而踢倒了放在脚边的东西。
“杀人了,杀人了。”
一个路过的侍女看到这一幕放声大叫,小蝶上前捂住她的嘴巴:“你不要乱喊,我不是凶手,我来的时候老夫人已经死了。求求你,不要乱喊……”
侍女的叫喊声引来了守卫,小蝶害怕的推了一下那侍女,让她快点和他们说清楚,她不是凶手。侍女就像是断线的布偶,直直的坠落在地上,小蝶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她杀人了……
守卫将其拿下,并把此事禀告到了清心殿。
羿游微皱眉宇,他没有听错吧?小蝶杀人了,还是连杀了两个人?
“是不是弄错了?”
禀报的守卫自然是不敢说假话,羿游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决定到百草园去看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后还不知道吧?”走了几步,羿游突然问道,要是陆崇烟知道这事,一定会闹翻天的。做人两人在倾复殿下棋打发时间,她一连输了十局,最后天亮时他才让了她一局,眼下大概还在睡觉吧。
“不知道。”
得到准确的答复,羿游稍稍的放心了,感到百草园的时候,严修也已经到了。小蝶被捆绑起来,似乎还用刑了,嘴角溢出不少鲜血。
“怎么样了?”羿游询问结果,之间严修摇摇头,虽然他也觉得小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即使他相信,也不能说服其他人也相信。
“王,长老,小蝶是冤枉的啊,你们要相信小蝶啊。”小蝶哭得非常伤心,真的不是她做的,又道:“我只不过是奉命到这儿送东西,没有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老夫人倒在地上了。然后那个侍女就来了,她乱喊,我真的没有杀人,只是不想她乱喊,才捂住她的嘴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蝶没有意识到她的话将所有矛头全都指向了陆崇烟,羿游大怒,质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说不定是王后杀了人,所以嫁祸给自己的侍女。
这个替罪羔羊还真无辜,谁让侍女奴才的命都那么贱,一旦出了什么事遭殃的肯定是他们。
没有想到王后看起来年纪不大,心机倒是挺深的。
可不是嘛,人前待侍女如亲姐妹,哪知背后就狂刺几刀。
谁会防备朝夕相处的人呢,要怪就怪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即使是在一起很多年的人,都会背叛的。
小蝶除了哭,什么都不想说。可她从来就没有怀疑陆崇烟陷害她,因为她知道小姐虽然贪玩调皮却绝对不会加害无辜的人。不管那些人怎么议论,她都坚信小姐不会害她的。
事情没有查清楚,小蝶被暂押入天牢。这事本就瞒不住,陆崇烟醒来以后就让宫里的侍女带路,亲自到天牢去看小蝶。
“小蝶,你怎么样了?”陆崇烟看到小蝶被关在牢房的尽头,阴暗的空气中透着发霉的味道,小蝶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这种气味她哪里受得了。
好在长卿山以严寒为主,所以干燥发霉的味道比潮湿的味道好一些,缓和一下就能习惯了。
“二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要是王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你还是快点走吧,我相信王一定会还小蝶清白的。”小蝶让陆崇烟快点走吧,这地方不是她该来的。
陆崇烟把吃的放在牢房门口,让小蝶记得吃。确定小蝶没有受太多罪后,她决定找羿游谈谈,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
她在去天牢的路上就听带路的侍女说了,目前的证据对小蝶很不利,要是找不到其他证据证明小蝶是清白的,那么按照规矩,三日后小蝶就会被处死。
一定要抓紧时间才行,陆崇烟赶到清心殿,却被门外的守卫拦了下来,说是大王和长老在里面议事,不方便接见。
呃?陆崇烟心想羿游或许早就知道她会来,所以才故意不见的,在外头等了三个时辰,却只等到了严修。
“严修长老,大王是不是不相信小蝶?”陆崇烟迎了上去,挡住了严修的去路。
严修按照羿游的吩咐,并未将他们谈论的结果告诉陆崇烟,反而是客气的说着自己还有事,必须先走一步。
陆崇烟生气的跺着脚,严修守口如瓶,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来到雪竹园,现场外还有侍卫守着,就是怕现场被破坏。
“属下参见王后娘娘。”
陆崇烟也没有搭理他们,推开雪竹园的大门,走了进去,现场不算太凌乱,假若是陌生人作案的话,老婆婆一定会挣扎。而东西都有规矩的摆放整齐,想必凶手一定是婆婆认识的人。
“去把百草园的管事给本宫找来。”陆崇烟想到什么,让侍卫去把百草园的管事给找来。因为百草园的老人家们身份很特殊,所以伺候的侍女自然是不会少。就只有老婆婆这便只有一两个侍女,她倒是都见过,只是婆婆出事以后她们应该待在雪竹园,可她来了也有一会儿了怎么都没有见人呢?
片刻,侍卫将百草园管事给找来了,是一位看上去很精明能干的姑姑,这人当初是陆崇烟调到百草园来的,就是觉得她能干。可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居然都没有派人去通知她一声。莫非是觉得她这个王后只是个摆设而已,谁都可以不用放在眼里了?
“你可知罪?”
“王后饶命。”夏蝉刚走到雪竹园门口,就听见王后吼了一声,听那语气好像很生气,吓得她立刻跪下求饶。
谁都知道百草园的管事并不是什么肥差,只是比较安逸罢了,不用费心机去讨好谁。
只是没有想到她才来多久就摊上事了,死掉的老太婆的气质是遗人井中最独特的,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让人畏惧。所以给她挑侍女的时候特别注意,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她喜欢清静,所以就挑了三个伶俐的丫头。
发生了那事以后,其中两个丫头已经回到她身边了,还有一个名为念儿的丫头却没有找到。
她怀疑这事准和念儿脱不了关系,而且这丫头平时和小蝶玩得比较好,说不定是她因为犯错以后怕被惩罚,就找了小蝶来当替罪羔羊也不一定。
管事姑姑把这个猜测告诉了王后,反正她已经把知道都说了,要是王后要治她的罪也只能是管事不利。
陆崇烟疑惑了,念儿不见了?照这样来看该不会真的是畏罪潜逃吧?
“吩咐下去,全面搜索念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长卿山的守卫森严,进出都是需要令牌的,而念儿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女,要出去采办也不够资格。所以陆崇烟觉得这个念儿一定是躲在宫里某个隐蔽的角落,想着这要等这事风头过去了,就能找机会离开。
半个时辰以后,有一队侍卫来禀报,说念儿已经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把人带来便是,可陆崇烟并未看到侍卫将人带回来,疑惑的问道:“不是说人已经找到了吗?怎么不把她带回来?”
“回王后娘娘,念儿已经死了,我们是在百草园后院的水池中发现的。”
后院水池他们搜了几次,不知道是谁先发现池水中有一块类似侍女衣服的布料,有人几个人下去,揪出那块布料却意外的拉出了一具尸体。
陆崇烟让侍卫把人抬上来,不知道是哪个用白布盖住了念儿的脸,陆崇烟将白布揭开,检查起念儿的尸体,发现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看起来不像是畏罪潜逃,而是畏罪自杀。把人交给王,说小蝶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凶手是念儿。”
侍卫把陆崇烟的原话带到了,羿游疑惑的看了念儿的尸体,命人把仵作请来,仔细检查一番后,得出的答案一样。
只是他没有想到陆崇烟胆子那么大,居然连尸体都不怕。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只听见守门的侍卫再次说道:“王,王后已经差人来问了第五次,是否可以把小蝶放了?”
这事情解决得太轻易了,羿游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所以并不同意把人放了,便让侍卫直接给陆崇烟回话了,说此事不准她再过问。
倾复殿,陆崇烟本就坐立不安,听到侍卫回过来的话,更是坐不住了。凭什么不放人,他要是不放人,她就到天牢去陪小蝶,看看羿游最后能拿她怎么办。
念儿现在是死无对证,也可以说是念儿把老人家害了,也可以说是小蝶把老人家给害了。现在只能找到更有利的证据去证明小蝶不是凶手,不然几日后,小蝶还是得死。
“小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小蝶疑惑的看着陆崇烟,她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手里抱着被子之类的洗漱用品,起初她是以为小姐怕她在天牢里受苦,所以才准备这些东西。可后来看着却不像,因为侍女都走了,而小姐还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