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可清看着韩嬷嬷离开后,整个人都几乎虚脱了,不敢再逗留了,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她已经快被祐紫被玩死了,没力气折腾了。
赶紧跟上了韩嬷嬷的脚步,在韩嬷嬷的眼前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那时已经冷汗浃背了。
聂可清深深吁出一口气,本以为这天就这么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她的房中忽然被人点起灯火,把她的那颗心再次吓了一跳。
抬头看去,聂可清看见香香一脸沉默的坐在桌子的边沿,手里拿着一个点燃了的蜡烛灯台,略有意味的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艰难的咽一口唾液,缓缓道:“我……脸上有东西吗?干嘛这么看着我?!”
香香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然后把灯台放在桌面上,站起来,走到聂可清的面前,幽幽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来教坊司到底是什么目的?!”
聂可清收起笑容,目光低垂片刻道:“听说,你们能有机会进宫为皇上献舞,我也就抱着希望能够有朝一日,一舞倾城,然后飞上枝头罢了!”
香香略带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几眼,沉沉道:“我们确实是有机会进宫献舞,可是能够被皇上看上的人,几乎没有,不过倒是许多官员看上然后替其赎身,领走的。”
“你这个想法虽然高远,可是我劝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香香得知了聂可清心里的想法之后,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一丝鄙夷。
聂可清缓缓勾起嘴角,很好,就害怕你不相信呢!
“每个人总得有那么一件远大的理想不是,我这个虽然有些荒谬,可也不是不肯能的。”聂可清继续说着,就是要令香香充分的相信她是为了这个才进来的。
香香沉吟片刻,道:“你今晚在毕大人的房外做什么?你故意惊吓我,然后毕大人房里的人就不见了,一定是你把人带走了。”
聂可清缓缓抬起头来,对于香香忽然间灵敏的脑袋感到一丝意外,但是不代表她就会认了。
“你的想象力不错,继续说……”聂可清淡然道,绕过香香的身子走到桌边,独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聂可清的淡定令香香有些疑惑了起来,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
走到聂可清身边,香香继续道:“不要以为佯装成如此淡定就可以洗脱嫌疑了,要是我去告诉韩嬷嬷,你定免不了要吃一顿苦头!”
聂可清轻瞥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尽管去,所谓清者自清,我又何须害怕?!”
狠角色他早就在幽兰兰那里领教过了,何况这个香香只是一个思想单纯的小姑娘而已。
聂可清一点破绽都不露,香香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敢确定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毕大人的房外偷看,还要吓唬我?”
“如果我告诉,我那是因为好奇,才没忍住去偷看的,吓唬你那是因为被你逮住了,不想丢人而已。”聂可清淡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说谎。
这下香香傻眼了,已经相信了聂可清的话语,心里竟然起了一丝丝的愧疚,轻声道:“真的啊?!”
聂可清投给她一个信不信随便你的眼神。
香香的愧疚感更加重了,于是伸手扯了扯聂可清的袖子,弱弱道:“对不起哦!我……误会你了。”
聂可清转过身来,毕竟香香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笑了笑道:“没事,是我吓唬你在先,咱打平了好不?”
香香还是太单纯了,被聂可清的三言两语就哄回来了,立即扬起了小脸,伸出小手指:“好!我们来拉钩,一笔勾销!”
聂可清笑着跟香香做了这个小孩子玩的游戏,心里对与香香单纯的心思还是很喜爱的。
教坊司的围墙外面,祐紫被聂可清扔出去之后就摔了一鼻子的灰,那药效过去之后就是沉重的昏睡,导致他不知疼痛就这么在这冰冷的地面睡着了。
而隐修那边已经吃饱喝足了,隐修吃了好多,靠在一直被上打了一个饱嗝。
然后跟坐在他对面的夙靳言道:“你说说,祐紫这种货色竟然才卖了五十两银子,连我这个老头都比不赢,真是又够失败的。”
夙靳言蹲着杯子的手一抖,然后瞥眼看隐修一眼,他实在是很好奇,这个家伙怎么会跟聂可清待在一起的,实在是太令人抓狂难忍了。
无影像是早就习惯了隐修那张很欠的嘴,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继续啃包子,现在心里全是担心着聂可清,她……到底在哪里?!
隐修见夙靳言跟无影都不理会他,心里有些犯堵,于是扭头伸手戳了戳一直在发呆的墨轩,不满道:“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啊!一个两个都是哑巴了吗?!”
墨轩反应过来,疑惑道:“你要我说什么?!”
隐修气急了,站起身来,怒道:“哼!老头我吃饱了,现在要去睡觉,明天醒来再找人!”
结果三人都对隐修的话还是没有反应,都是摆出一副随便你的样子,看得隐修更加的心塞,他有这么令人讨厌吗?!
这么一堵心,隐修的困意全部都消失了,于是就转身走出了客栈,想起被自己卖掉的祐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会不会跟自己以前那样,被人当做女人来看待了,还差点被一个猥琐大汉给强了,这么一想,隐修就很坏心眼的希望祐紫最好比他惨上一百倍。
为了想要应正心里的期待,立即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见祐紫被凌辱的凄惨下场,隐修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脚底生风一般往教坊司跑去。
很快隐修就来到了刚刚卖掉祐紫的地方,看着紧闭的大门,低头想了想,还是不要从大门进去比较好,对!走后门!
提脚就往后门走去,忽然隐修一个不慎被东西绊倒了,摔了一鼻子的灰,懊恼的地咒骂一声:“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绊倒你爷爷?!”
起身,定眼一眼,顿时把隐修吓了一跳,此人长得也忒丑了点吧!
那张血盆大嘴在大晚上的简直就会吓死人好伐!
随即越看就感觉这人越熟悉的样子,隐修摸着下巴,弯下腰来到祐紫的脑袋边上蹲下,细细揣摩着。
发现祐紫嘴上边上的那些嫣红似乎在掉色,然后伸出手轻轻的点了一下,放到鼻尖前闻闻,这不是……女人用的胭脂粉味道……
隐修眨了眨眼睛,然后快速的把祐紫脸上的红色都抹掉了,登时吓跌坐到地上,眼睛睁得老大。
这是怎么回事?!
祐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隐修立即爬起身来,扬起手就拍打在祐紫的脸上,呼唤着:“喂!你怎么回事?醒醒啊?!”
连着拍了好几下狠的,祐紫都没有醒过来,隐修立即正色起来,抓起祐紫的手替他把脉,片刻后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被人下了****啊!
挑一下眉,隐修顺着目光往祐紫的身上看去,见他被一张床单紧紧包裹住,心里有些激动,看样子定是已经遭到了别人的糟蹋凌辱了。
这么一想,他的心理顿时觉得平衡了起来,终于有人比他惨了!
哈哈哈……!实在是太开心了。
于是乎隐修一脸笑容的吧祐紫再次扛起,运气内力就快速的跑回客栈。
当隐修扛着晕迷的的祐紫回到客栈,出现在夙靳言他们的眼前时,都在为祐紫的模样感到疑惑,然后顿悟挑眉,三个人面面相觑淡笑了起来。
第二日,祐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脑袋好重,昏昏沉沉的好难受,依稀记得昨晚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见……聂可清……
还有她光洁的身体,那异常柔滑的肌肤在他的掌中游走,更令他难忘的是那片柔然的芳香的唇瓣……
想到这里,祐紫竟然不自觉的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回味一般。
这个梦……好真实啊!!
然而……祐紫目前的模样都一一落入了那几个人的眼里,特别是隐修那个好奇鬼的,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走过来。
趁祐紫还在发愣之际,一把扎住他的手,贼兮兮道:“怎么样?昨晚销魂否?!”
祐紫猛然惊醒,抬眸看着隐修,然后环视一圈,顿时就不淡定了:“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落在隐修的眼里,立即就换来了一记冷眼鄙视:“看样子是很销魂啊!都不想出来了。”
然后不再理会祐紫,转身出了房门,无影跟墨轩也都纷纷起身,走出房门,唯独夙靳言一人还坐在原位,心神有些恍惚起来。
刚刚在楼下用餐的时候,听着那些平民一直在闲谈,说楚国皇帝驾崩了,现在的新帝是皇帝的弟弟夙天泽。
听得令夙靳言心里分外的不舒服,夙天泽害怕他会回来,重新夺过江山,竟然拟了诏书,昭告天下先帝楚君王夙靳言已逝,把皇位传与其帝夙天泽接位。
夙靳言暗自苦笑一声,他们兄弟二人得亲情终究是抵不过一个女人吗?!
对于幽兰兰,夙靳言的心忽然感到一丝不愉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要他说很爱幽兰兰,反而跟聂可清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只是就是无法忍受她那柔弱的目光,似乎只要是幽兰兰想要的,他都会去想办法送给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爱幽兰兰的,如今看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