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残害武润!残害自己的长子!
不管,自己是不是讨厌武润,讨厌龙墨邪。
可是,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可以对他们动手!
龙邵的眼神中透着锋利。
云嬷嬷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鬼打墙了,甚至,说了不该说的,被不该听到的人听到了。
“皇上,奴婢刚刚……”云嬷嬷也有点慌,“刚刚什么也没有说!”
“哦?原来连云嬷嬷也认为朕病入膏肓了吧!”
云嬷嬷连连摇头:“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么,朕听得清清楚楚的东西,你却说不是?”
龙邵此人,虽然看上去懦弱无能,但是极度的自卑,造成了极度的心胸狭窄。
将自己霸道残忍的一面都通过懦弱无能而伪装着。
云嬷嬷吞了吞口水,第一次发现,原来皇上这么可怕!
“皇上,老奴知错了!老奴刚刚以为武皇后来了,所以……一时口无遮拦!”
龙邵蹙眉:“武皇后来了?什么意思?给朕说清楚!”几个字,龙邵的声音已经极度的不好听了,让人发寒。
魏公公站在一旁好心地劝道:“嬷嬷,今天这事儿你都让皇上撞见了,若是,嘴硬可是有苦头吃的!难不成,这后宫之中,还有大过皇上的人吗?”
魏公公的话一落,皇上的眼神一紧,冷冷一哼,看着云嬷嬷。
云嬷嬷立刻叹了口气,恐怕今天自己不招,是没辙了。
“皇上,娘娘一觉醒来,脖子上通红,仿佛被人掐了。”
龙邵眉头一蹙,心里也觉得不好。
“娘娘害怕,所以让奴婢不要声张,故而,让奴婢去请国师去殿里看看!”
龙邵淡淡说道:“普通之事,你又如何一直跪在这里,而且,念叨着武皇后?朕,关心的是,你说的毒害,什么意思!”
龙邵阴沉地看着云嬷嬷。
云嬷嬷点头说道:“老奴在宫中生活了二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走着走着迷了路,本要去请国师,也不知道怎么就在这后花园里转不出去了。”
云嬷嬷边说边看了看龙邵,想着怎么让皇上不要太责怪自己的主子。
“唉,老奴心里也是迷信,怕是武皇后来了,这两天宫中的人都有恰恰私语,于是就在这里跪着求武皇后了。至于毒害……”云嬷嬷又看了一眼龙邵,看见,此刻皇上的表情好似平静了些,于是也大胆了一些。
“至于毒害,其实是这样的,当年皇上您不知道。武皇后怀上大皇子的时候,我们家主子也有了喜,可是因为年轻,没怀住,所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过,有宫中的小人谗言,我们家娘娘当时身子虚,耳根子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云嬷嬷脑袋飞快地转,看到皇上的脸色慢慢好了一点,心里也放心了些。
“但是,奴才没有去做,我们家娘娘转天也后了悔,还责罚了那些个小人。刚刚奴婢就是害怕,随口念叨。”
龙邵淡淡看着云嬷嬷:“是吗?”
“是是是!奴才句句属实!”
龙邵摆了摆手:“既然婉儿宫中不干净,你也别耽误了,去请国师吧!”
“是!”云嬷嬷吐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件事情圆了过去。
云嬷嬷没走多远,魏公公就开口说道:“皇上,您这两天身子刚好点,别老走动,要不去那个亭子转转吧!”
龙邵点了点头,没有出声,随着魏公公走了去。
魏公公可是在龙邵身边多年了,此刻轻声说道:“皇上,您也宽心,刚刚云嬷嬷也说了,就是个误会!娘娘当年不和您说,也就是和现在一样,怕和您说了,您身子骨差,担心!”
龙邵脸色阴了阴。
不和自己说,她有了身孕?更加不告诉自己她的身孕掉了!还不和自己说,她宫中不干净!
龙邵第一次觉得,原来一直小看了这个慕惜婉啊!
“皇上,您别担心!这不是有国师吗!”
魏公公不说还好,一说,龙邵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
她一个后宫妃子,竟然随便传召外姓男子!
龙邵突然觉得,这么多年,自己是不是太过放纵一些事,一些人了!
“父皇!”此刻,二皇子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
“说!”龙邵此刻心情极不好,没有耐性。
皇上的态度,让二皇子一愣,不过转而也放到了脑后。
“父皇,您瞧,这是什么!”
“传世玉玺!”嗖地一下,龙邵站了起来,“你这小子,如何有这样的东西!”
龙邵整个人都不好了,盯着自己的二儿子,一旁的魏公公摇了摇头,完蛋了,二皇子这是被人设计了!
“父皇,这是儿子去后山打猎时,碰巧得到的!送给您!”二皇子,龙祥翼,此人比较单纯,此刻完全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翼儿越来越厉害了!”龙邵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可是龙祥翼还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样子:“父皇过奖了!父皇,儿臣去御书房了,这两日的奏折有些多!”
龙邵点了点头:“辛苦翼儿了!”
魏公公心中一叹,这个傻二皇子哟!
看着龙祥翼走远,龙邵坐在了一旁沉默不语了。
“皇上,您饿不饿,要不要奴婢给您那些吃的?”魏公公是自小陪在皇上身边的人,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他还了解皇上。
龙邵抬了抬手:“不用了!”
魏公公也不再说话,就站在了皇上身边。
半天,龙邵站了起来:“走吧,回宫!”
“是!”魏公公跟在了皇上身边。
踱到了承乾宫门口,龙邵站稳了,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公公,你说,是不是朕这些年,太放纵这些人了?”
魏公公顿了顿,笑着搀扶着龙邵走了进去:“皇上,咱们先把身子养好。”
龙邵抬眉,看了一眼魏公公,笑了笑。
天怡宫中,尉迟恭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儿?”
云嬷嬷见国师和娘娘开始说话了,也默默走了出去,刚刚在御花园中的事情,云嬷嬷也不想提。
既然皇上不追究了,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说。
云嬷嬷一走,婉贵妃看了一眼尉迟恭:“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
尉迟恭挑眉:“怎么说?”
婉贵妃摇了摇头,此刻脖子上已经系上了一个纱巾,看了一眼尉迟恭,便将那纱巾缓缓揭开,露出了红色印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尉迟恭自从走进来,就觉得太过奇怪。
婉贵妃轻轻一叹,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本来我以为就是一个梦,醒来之后,毕竟我在屋子里,云嬷嬷也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婉贵妃到现在还是想不通。
“可是,看到我这脖子上的印记。”婉贵妃咬了咬嘴唇,此刻,她已经完全拿不定主意了。
尉迟恭走到了婉贵妃的身边,看了看:“这分明就是有人掐的,不像是,厉鬼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