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聂风处变不惊的性子,一时间,又惊又喜。
同时之间,他几乎想到今后在炼气十二层前,再也无需但心功法再遇到瓶颈了。
“呼”站在小木屋门前的聂风,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后,大为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他已经炼气第四层了,是该去一趟藏功楼,找一两种攻击力强大的法术,为日后外出接受任务赚取灵石做准备了。
聂风心下有了决定后,口中默念一句咒语,单手一掐法决,一块不大的灰云凭空而出,出现在聂风身前。
聂风脚下一点,纵身跳到灰云上,他再次一掐法决,“嗖”的一声,聂风便驱云往藏功楼方向飞去。
片刻后,身处在十几丈高虚空中,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阵阵清风,聂风脸上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虽然他一向心思坚韧细密,沉默寡言,有着远超同龄人的一分成熟,但在此时他与普通少年却一般无二的样子。
……
小半个时辰后,聂风远远的看到一座阁楼后,他当即一催法决缓缓的将灰云降落到下方地面上。
再次驻足藏功楼前,看着匾额上“藏功楼”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聂风有一种恍如隔梦的感觉,不过三个月时间,自己差点在阴曹地府边缘走上一遭。
正当聂风感慨良多的时候,忽然前方传来一道沙哑的轻咳声。
这声音不大,但事先没有丝毫征兆,当即吓了聂风一跳,急忙抬起头来向前看去。
只见面前近在咫尺的地方,不知何时多出一名面带苦相,留着一寸许长的山羊胡子老者,手中正拿着一本早已泛黄的古朴书籍,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他。
“老夫记得你叫聂风对吧!”
“是,弟子聂风见过孙前辈”
虽然对方毫不起眼,但能够与他逝去老祖宗“聂行云”平辈相交之人,修为想必最少是筑基期的前辈高人,聂风对其拱手施了一礼后,不由自主的恭敬回道。
孙不二单手虚扶了一下聂风,然后说道:“聂师侄不必多礼,老夫与你祖父可是至交好友,你称呼老夫孙师叔便可。”
“是,孙师叔”虽然孙师叔对自己和蔼有加,在青叶宗内并且多番照拂自己,但正因为如此,聂风显得更加拘谨了。
啧啧,想不到区区数月不见,聂师侄功力居然精进一层,以你的灵根资质能够进入炼气四层,当真是可喜可贺了。孙不二见他还是有些拘谨,但他并不以为然,只是摸着山羊胡子对着聂风笑呵呵的说道,似乎另有所指一般。
师叔说笑了,想必您也知道弟子资质愚钝,晚辈停留在炼气三层已经整整三年了,此次,还是靠着引灵诀,近日才侥幸突破的,聂风对其拱手施了一礼,心中苦笑一声后,并如实向孙不二回答道。
“原来如此,孙不二听闻聂风的话后,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接着恍然的摸着挺翘胡子点点头道,难怪数月前你来藏功楼打听这引灵诀,师侄既然敢修炼引灵诀这“禁忌之术”冲击瓶颈,并且能将狂暴灵力炼化,想必是道心坚定心性坚毅之人,你也无需妄自菲薄,只要你努力勤加修炼,他日筑基也不是没有一丝可能的。”
“是,弟子,谨遵师叔教诲。”聂风恭敬的回答道,但心里却不勉嘀咕,以他现在炼气四层修为,都要花费六年时间,一想要修炼到炼气十二层大圆满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至于筑基?谈何容易,哎!那更是遥遥无期,一想到此处,以聂风坚韧性子都不禁有些灰心丧气了。
“哦,对了,聂师侄这次来藏功楼这是……”孙不二随意的对聂风问道。
“回禀师叔,晚辈这次来藏功楼找一俩种威力大一点的法术傍身。”聂风略一迟疑但接着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孙不二听了眉头不由一皱,但随后他又想起什么,他略一思量一番后,对着聂风缓缓说道:“以师侄现在法力练习法术倒也未尝不可,只是不可贪图迷恋法术威力而本末倒置,你要切记修为才是修仙之人根基,道法、法器这些外物只是为修为辅佐之用。”
“是,弟子一定谨记。”聂风虽不知道孙师叔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但他心理还是颇为感激的,明白孙师叔这是为他着想。
片刻后,聂风有些犹豫的看了孙不二一眼,接着便低着头对其拱了拱手,然后支支吾吾的向其问道:“额,不知……”,孙师叔还有何事要吩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弟子就先行告辞了。”
这时的孙不二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他抬眼看了聂风一眼后,心情欠佳下不想多聊,便对其挥了挥手,表示可以走了。
聂风见此,心头大为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面对孙师叔,聂风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不在原地多留,对着孙师叔躬身施了一礼后,便大步向藏经楼内走去。
孙不二看到聂风离开的背影后,不由叹了一口气,口中轻声默念道:“行云师兄,师弟能够帮您后辈的只有这些了,他今后的道路只能自己走了。”孙不二说到这里口中的话渐渐低不可闻起来。
……
一走进藏功楼内,楼内亮度赫然一暗,接着聂风便看见一名面色清瘦,身穿紫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正盘坐在一张黄色的普通上。
“弟子聂风,拜见师叔,”
一见到中年男子,聂风心中一凛,连忙上前一步,对着他毕恭毕敬的问好。
中年男子眼皮一抬,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后,便冷冰冰的说道:“小子,藏功楼规矩,你懂的吧。”
聂风赶紧点头道:“弟子晓得。”聂风说着单手在腰间一拍,“嗖”的一声,竞从他腰间的灰色布袋上凭空飞出两个物体,这两个物体一大一小,其中一个是寸许小的石块状物体,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青光,另一块则是一块灰扑扑的灰色木质令牌,正静静的飘浮在聂风身前不足一尺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