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我去!”
微风徐来,将夏日的炎热稍稍驱走。
烈日下,一座蓝白相间而成的大规模建筑,便坐落在这座城市最浮华的地区。
这里便是馨亚医院,全城最昂贵的医疗机构,也是林氏集团旗下的机构,说是一座医院,但整个的建筑设计与张扬的气派,让人感觉更像一座城堡。
阳光的折射下,它显得更加的气势恢弘。
就连在这里看场病,也需要验证会员制度。
而在这座医院的十二楼,整体的欧式设计,全方位的自动系统让这里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病房,整个一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间。
“这个不孝子,回来我一巴掌就要掴到他的那张脸上!”总统级的病房内传来一声低吼声,苍老却百分百的有力。
病房内,秦氏集团的当家人秦启山一个大力猛的拍在豪华按摩椅上,看起来,他十分生气。
秦启山,跨国集团秦氏企业的创始人,少年时期因家贫没拿到高等学历,白手起家,却将生意做的风升水起,外界都盛传秦启山年轻的时候曾当过国际大盗,盗走了不少世界珍奇异宝,也正是这些盗来的财富奠定了秦氏初期时的启动资金。
对于这些传言,秦启山从来都是一笑置之,只是当做一个笑话听听,久而久之,流言焦点也就从盗宝圣手转移到了规模庞大的秦氏集团身上。
秦氏集团的涉及的贸易范围广泛,从地产到酒店,从医院到航空,从证券到赌场,甚至到矿产,可以说只要是能赚钱的项目,秦氏都有他的一股。以至于现在海外十四个国家都有着秦氏集团的标记。
刚过完七十大寿的秦启山,依然精神矍铄,年过古稀一双眸子却依旧锐利,发起火来如同暴龙,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玩颜时,却又像个老顽童,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他是动真的,还是出假的。
“老德,我让你去跟瑞士那边的报社联系的,你没做吗?”老爷子现在肝火正往,对着矗在一旁的张怀德就是一声咆哮,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刚刚出了车祸的老人。
“您不要动怒,您交代的我的都已经办好了啊!”张怀德一脸无辜的解释着。
张怀德是秦启山幼年时一起长大的,有传秦启山早年是国际大盗,两人就是在那个时期认识的,曾今出生入死,秦启山金盆洗手从事正当生意后,他便也进来总公司成为他的直属下手,也是最贴近的两个人。
“那他怎么还不回来,这个臭小子!”出车祸都快两天了,他也不见消息!
“是啊,阿祖这孩子也是的,消息都登报了,我还故意打电话到那边的报社,让所有的报纸都刊登消息,他怎么还是没有音讯?真是太可恶了!”老爷子发火,张怀德只好一个劲的附和。
“嘿!”没想到秦启山立马变脸将他打住,“谁准许你说他坏话的?”
“不是您……”
“我什么我?”眉须一挑,“告诉过你们,除了我谁也不能说阿祖的半句不是!”
“秦总,林少刚刚来电话,他已经下了飞机,正在来医院的途中。”正在他们两吹胡子瞪眼时,秦启山的助理Ada接过电话后过来禀报。
秦启山闻言大声一笑,“看吧,我就知道我的阿祖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没良心!”说完,卖弄的瞟了立在一旁的张怀德一眼,“我的阿祖就是个大帅哥,大帅哥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那就是酷,他酷到不想说,一说,就是要回到我的身边了!”
哼,你们都有这样的酷孙吗?
“既然阿祖要回了,那您赶快躺到床上去啊,您这样一副活灵活现的模样这哪像受了惊吓的啊?”弄不好待会又会穿帮的。
“我不知道吗?要你说!我可是精明的狠!”一边说着,他一边爬上病床,“你们呆会可要给我放机灵点,这次他回国说什么我也要把他留下来!”
说完,他将眼帘拉下,良久,再次睁开时,明锐的双眸已是老眼混沌,眼角的千沟万壑宣照着他的年龄。
他无力的叹了口气,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虚弱。
“老德啊,拿……拿给我杯水,渴……渴了!”刚刚还肝火正旺的咆哮立马也转为了虚弱的低语。
“水来了老爷子,您慢点喝,这次的车祸您可是惊吓的不轻,这小少爷回来是要多么的心疼啊!”张怀德无奈的叹着气。
嘿,阿祖啊,外公为了你可是费尽了心啊!
烈日炎炎,街道上的人顶着头上的火日苦不堪言。
“到底要不要上去呢?”
绮月一身海蓝色的长裙如月风姿,站在医院的楼下,第不知道已经是多少次的昂头看向那医院第十二层的窗子。
亿万富豪秦启山就在那上面,因为他的车子撞到了她的,结果她与车上的男人衣衫凌乱的样子被记者拍到,为此,老爸让她来所要赔偿。
她轻叹,目光锁住那扇窗,一时间,纯清的眸子里一道异样的光芒闪过,没有人读的懂那道光释放出来的讯息。
她知道,她应该上去。
可是现在上去,要怎么开口呢?得有个理由。
跟他说她是因为他的违章,结果自己的半裸肖像被狗崽队拍到,影响到了她的生活,所以她现在来想他所要精神损失费的吗?
可回头一想,这老头是大富豪,一个不高兴,就可以再请记者来,说自己防碍他养病,更或者还会受到羞辱,再变态点,还可以花点钱让记者在周刊上面写几个男女车内大玩‘游戏’的专栏,然后她就成为了此专栏的‘领军人物’了。
她无奈的嘟起小嘴,更可恶的是,这不知道是个什么医院,进出的都是名系轿车,还要进行指纹登陆,要是他们的vip会员才可以进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秦氏开的上流社会的商务会所。
她叹了口气,等她再抬起头时,便看到一个保全人员朝她这边走过来,一个侧身,她闪到粗大且华丽丽的罗马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