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怪我吗?”她刚刚那样跟他的父亲说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仇恨的火花,可那必定是他的爸爸,而且是第一次见面,她怕他会生气。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会?”在果盘里捻起一颗紫润通透的葡萄递到她的唇边,“你做的很好!”
她的确做的好,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让他觉得有一种心被保护的感觉。
保护?他不觉的自嘲了一下,他们才认识多久,自己居然在心里用了这个词。
不过事实也似乎是这样,他从前身边的女人从来不缺,从南美到西班牙,从法国到瑞典,各行各色的女人从不间断的旋转在他的身边,但她们各个都是胸大无脑,每次对于林嘉贺的故意挑拨,她们总会缠着他吵,要不就是无法应对。
更有一点,他刚才竟然从绮月的目光中看出了她对林嘉贺的极度不喜欢,一般的女人只会在那只老狐狸面前献媚展笑,更别说跟他顶着干。
然而今天,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就做到了,今晚,他该怎么奖赏她呢?
正在这时,全场灯光渐渐暗下来,一阵灯光秀过后,所有的追光灯都打向会场的中央。
钢琴声悠扬响起,音符跳跃间,让人心神荡漾。
如天籁悦耳动听,如涧溪百折千回。
全场目光投向那会场中央徐徐升起的圆形T台。
一台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坐着一位美丽的公主。
亚麻色的长卷发优雅的垂下,镶满水钻的发圈在光影下熠熠生辉,如同天使的光圈,圣洁高贵。
台下所有的目光汇集于此,感叹着这才是名门闺秀。
琴声如泉水般从她纤长的指间倾泻而出……
最后一个音符在众人掌声中结束,整个皇庭酒店响起雷鸣般得掌声。
林嘉贺和Lisa自豪的看着台上的女儿,而林耀祖却在远处一直看着他的父亲林嘉贺,看着他那么欣慰,那么自豪的看着台上的那个女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舞台上的‘公主’优雅的从长凳上起来,走到舞台中间,白色的Versace小礼服端庄中不失一丝俏皮。
“感谢!感谢我们皇庭酒店的小公主林乐儿小姐为我们演奏这么美妙的音乐!乐儿小姐……”活动司仪走上台,刚想走进林乐儿身边,林乐儿竟突然冲下了台!
“乐……乐……”没想到会林乐儿会跑下台去,司仪想叫住她,却只接收到林乐儿的背影,自觉没趣的司仪只要调转话题,将大家的目光重新吸引到舞台上。
“哥哥,原来你在这!”
正当绮月跟耀祖两人撇开世界万物,眼里只有彼此时,一道声音将他们拉回现实,林乐儿朝他们走过来。
绮月没好气的看过去,却正好碰触到乐儿投射过来的目光,脸上刚才因看到林耀祖而堆起的笑容在一瞬间不自然的收住,因为她看到林耀祖的手臂正紧紧的楼着这个女人的腰肢!
又是一个讨厌的女人!
乐儿不屑的看了绮月一眼,而且还是个国产的,哥哥换胃口了吗?
可她刚才居然看到他们两人在用眼神交流!
虽然哥哥的眼神霸道强势,但她分明就感觉出了在他的眼底得一丝亲密,就如同他用眼神在低吼这个女人,但手却又紧紧的楼着她!
那是从来从不曾有的,对过去任何一个在他身边的女人,他永远都只会是表面上的笑,而在他的眼里或许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没来由的,林乐儿感觉到一种烦躁,但随即,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转首甜蜜微笑着看着林耀祖。
变得还真快,绮月不由的在心里一哼,刚才在舞台上还觉得她像个高贵的天使,现在一看,‘高’是‘高’了,确实高傲,高傲的对所有任何事不屑一顾,当然,除了她的那位‘好哥哥’!
或许是国外的生活让她变的更开化,乐儿从他们中间挤过去,一把套住耀祖的手臂,满腔热情的仰望着头顶上那张冰山铸成的脸,“哥哥你要喝点什么,我去帮你拿!”看耀祖不说话,她继续摇晃这他的手臂,“还有,学校现在放假,我们以后可以好多见面的机会了!”
从小到大,耀祖就是她心目中的神,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看来都是那么帅气到让人窒息,在国外读书的这几年,她最想念的就是这位哥哥,虽然她知道他讨厌她和她妈妈,甚至是厌恶,可她就是磨灭不了心中对他的那中冲动,越到长大,她越发现自己已经疯狂的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有时,她甚至怀疑自己变态,居然会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有着这样的情绪,但没有办法,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就像昨天听爹地说耀祖今天也回来周年庆的晚会,她便想也不想的答应爹地前来弹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做都是为了想让阿祖看到她的优秀啊!
她打扮,她弹琴,她美美的坐着,她优雅的微笑着……一切都只是为了吸引到人群中他的目光,可当所有人都向她送来掌声和羡慕的目光时,他却一点也没有关注她,而是在台下跟另外一个女人搂搂抱抱。
她有时甚至痛恨自己的母亲当初为什么要夺走耀祖的父亲,让耀祖的母亲伤心欲决,也让她一出生就成了耀祖眼中嫉恨的对象。
这对她是不公平的,当年做错事的不是她,但为什么她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得到耀祖的爱,哪怕只是没有感情的拥抱,她也愿意,可为什么偏偏她就无法得到?
耀祖稍稍低眼看了看她,声音低沉而又磁性,“不好意思,我没兴趣跟恶心又丑陋的女人经常见面!”
“哥哥……”说来很可悲,他侮辱性的言语她都听惯了,无论心里多受伤多难受,她总是无法抗拒他,甚至是卑微的想乞求着他能施舍一点点的好给她。
“难道不是吗?”每次看到她那副假装可怜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明明就是一个心肠歹毒,城府极深的人,还要老是装出一副清纯的弱者样子,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