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数日终于暂歇,被秋雨洗过的树木花草却是没有了精神。枯黄的树叶夹杂着残留的雨水随风四处飘零,鲜艳一时的花儿也是无奈的落下枝头告别自己曾经的倚郁年华,只是告别何其艰难,避免不了泪水肆意。黄花片片蛱蝶飞,已是深秋凄惶催。永和十年的场景似乎再一次遍布无极的各处。
北国。
“奇黄又现,这一次又是意味着什么?”寒宗宗主寒飞子站立在寒宗的最高峰向西边望去,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西边的天空显的一场诡异,秋雨过后的西边天空竟然出现了一轮白月!孤零零的悬挂在那里,黑色的云被雨洗淡了颜色,围绕在白月的旁边。
“白月西悬!”寒飞子的身后一个穿着青绿色衣衫的人望着西边天空也是感慨道,只是现在的他似乎没有半点担忧,脸上有的只是震惊。
“当年天降奇黄,四大门派的精英弟子全部入了书院,不知道今年又会发生点什么?”寒宗宗主抚摸着雪白的胡子回头看着青绿色衣衫的中年男人说道。
“大河国进犯神州,这便是最好的证据。显然夫子当年没有说实话。”那中年男子答非所问的说道,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哈哈哈!夫子算是千年罕见的圣人,他知道的自然多。只是现在异象又现,你就没有丝毫担心吗?”
“担心?我的家的都没有了,还担心什么?况且我唯一的儿子跟了天命之人,有什么好担心的?”中年男子丝毫不给老人面子,斜着眼说道。要是蓬莱岛的弟子在这里的话便会震惊不已。这便是他们那位一直消失不见踪迹的蓬莱岛岛主。
“呵呵,那天命之人虽然天赋神通,可是命途多舛,这奇异的现象估计又在暗示着什么。现在大河进犯,吴国一片狼藉,你不回去吗?”
“回去?那弹丸之地不足为虑,人啊,只有经历了苦难才会懂得珍惜。要是让他们一直安逸下去,再过千百年之后你我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之时,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苦难降临。届时,你可以保证他们还有现在的战斗力吗?”中年男子说道。
“蓬莱岛收服,可是春城被占。奸贼的修行手法你我都知道,现在让他们轻松回去,毕竟是养虎为患啊。”寒宗宗主叹息说道。寒宗的弟子经过了这位宗主的默许已经纷纷出了自己的门派前往魏国的各个边境之地防止敌人突袭。可是眼前看来,突袭的时间恐怕又要推迟了。
“白天那小子不知道知道了这件事情会做出何种反应?这么小的年龄就领军打仗,现在我都不了解夫子究竟想干什么?”中你那男子摇头说道。
“当年西边天空出现的几句话你可记得?”寒宗宗主神情认真的说道。
“天将奇黄,黑白具醒!”中年男子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现在看来就是指白天了,而黑很有可能便是哪一位了。”寒宗宗主摸着胡须笑着说道。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中年男子也是笑着说道,“可是三日齐天,还没有出现?”
“这个就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由于地处极北之地,现在的寒宗境内已经飘起的大雪。阴暗的天空悬挂着一轮惨白的月,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好事情。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看到这种景象,因为只有修为达到很高的境界才可以开天眼,看人事。
这里现在算是安稳,那日晚上被奸贼偷袭的事情已经逐渐淡出人们的谈话间。儋州城的百姓再次回复了往日的正常生活,只是女孩子的嫁龄无形间提前了一俩岁。
儋州城某个开阔僻静的原野,董葛秋和夜茗萱正在那里随着一帮人不停的练习。他们来到这里有些时日了,跟着书院四先生学习,确实得到了不少。由于四先生训练起来完全不留情面,肥肥胖胖的董胖子这几天受尽了苦头,两百多斤的身体现在估计剩下一百五十斤了。当初一直存在心里的疑问现在不是问题了,因为现在的董胖子不能用胖来形容,他不是虚胖而是强壮。书院四先生交给两人的招数相当诡异,出招又恨又快,路数行迹也是异常偏僻。将剑法的最高要诀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夜茗萱早没有了吴国公主的娇脾气。通过数日的训练,她的脾气变得很是沉默诡异。秋雨连续几日,她竟然安静的呆在一个小院子里淋着雨水不停的挥舞手中的剑,让深知公主脾气的董胖子很是诧异,不知道这位小公主又在发什么神经。
今日天晴,董胖子拉着呆在屋子里的夜茗萱到了开阔地开始训练四先生交给他们的剑法,后来两人才知道,这便是真正的暗杀之术。因为两人都要去零零七部队,专门负责刺探情报的事情,所以斐雯儿因时制宜的将这剑术教给了二人。
“雯儿,这俩孩子天赋倒是不错。”儋州城某地高处站着两个女人,一个一身红衣,身段曼妙便是书院的四先生斐雯儿,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头发灰白,皱纹有些深,她便是隐藏多年的剑阁阁主。昨日雨停之时,剑阁的西北天空忽然出现了一轮白日,这样的异象引起了老太婆的注意,不放心的第二天就来到了儋州看望自己最喜爱的弟子。
“可是之间命运缘由倒是坎坷啊。”阁主接着说道。话语里显然知道了什么。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斐雯儿没有半点撒娇打诨的语气,而是秀眉轻蹙,很是认真。师父轻易不出山,这次明显不是看望自己这么简单。
“天降奇黄,黑白具醒!当年的话似乎就要应验了。不知是福是祸啊!”阁主叹息的说道。
“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不多,依旧不解,当年师父为何让我去蒙山寻道?”斐雯儿想起了十多年的事情不禁问道。
“你原来叫文非雨,非雨,非雨,显然和这雨有什么恩怨,所以才给你改了名字叫斐雯儿。眼下又是多雨的季节,异象又现,不知道对你好不好。为师也算不出什么了。”剑阁阁主皱眉很是担忧徒弟的命运。
“这改了名字又有什么用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斐雯儿皱着眉头问道,心里很是不解。虽然自己每逢下雨,自己的心情便是不好。永和十年的那场秋雨,自己蒙山问道不得解,当初调戏梁山也就是现在的二师兄,便是想着对方要是忍受不了就可以好好打一架发泄发泄了。
“改了名字不过是可以暂时缓解为难,该遇到的总会遇到。”阁主摸着斐雯儿的头发担忧的说道,“我可以感觉到你体内的气息又开始暴躁了,这是入魔前的症状啊。你可要小心!夫子那老头子难道没有交给你一些法门吗?真是的!”
“原来如此,夫子老人家想必早就知道了。经常交给我一下静心的法门。”斐雯儿说道,心里对自己的老师很是感激。
“那就好,那俩孩子是时候出去历练一下了,北方出了事情。白月西悬,象示孤绝,表明白天这些年会有孤绝之命,而天象显现,黑白具醒。现在他们还没有完全醒来,也是一个最脆弱的时期。所以现在需要稳定啊。”
“他们?”斐雯儿疑惑的问道。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可说,不可说”
“胖子,萱儿,到这里来!”剑阁阁主走后,斐雯儿将两个人叫道了自己身前。
“师父,有什么事情?”两个人恭敬的行礼说道,经过数日的训练,两人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体内灵气的变化,为此很是惊喜。
“你们训练的差不多了,不足的便是要实战训练了。现在北方战乱,正式你们实战的好机会,你俩收拾一下就去北方吧。”斐雯儿冷漠说道。但是夜茗萱和董胖子都听出了话语中的不舍和担心。数日的相处,虽然话语不多,更多的是剑法上的指点。但是他们知道这位师傅是为了他们好。
“师傅不一起去吗?”夜茗萱看着斐雯儿问道,“要是有了师父的参与,那打奸贼自然轻松了很多,也不会让他们这么肆意的。”
“我就不去了,南晋和吴国南部还有些事情没有结束。你们先去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们必须要冷静,必须做自己改做的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可以改变的。记住没有?”斐雯儿严肃的看着两人说道。
“是!师父!”两人俯首领命,心里都是激动不已,期待已久的沙场杀敌很快就要来了。
白天,你还好吗?夜茗萱想着很快便可以见到白天哥哥,心里便是欢喜不已,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那个人吗?虽然心里清楚,他真正爱的是自己的姐姐,可是自己能怎么办?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