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等到结束时已经醉醺醺了,喝醉酒的叶溶异于平时的清明,有人找她聊天说话,她自己个儿倒不说话,脑袋里犯迷糊,一边听着一边呵呵的憨笑,君泽饭间几乎一直在找叶溶聊天,他讲了很多有意思的笑话,还有本人说话用词风趣,叶溶听着也直乐呵,到后来几乎是惯性傻笑,她心里想着这人长得也挺可喜的,像冰河世纪里的Sid——她一直想买个Sid毛绒玩具。(君泽哭:这像我么?眼睛怎么能长到头顶呢?)
小剧场:
“能告诉我你电话么?”哗啦,哗啦,某男心里打着小算盘!
“……”某女醉醺醺笑眯眯。
“……那好,我给你说我的号码18*********”
“……”还是笑眯眯。
“那个,你打一下。”提醒。
“……”依然笑眯眯。
“……算了,我写给你。”在餐巾纸上写好后递过去。
这次,对方动了,接过去折叠了一下。
某人暗喜中,突见对方将纸巾送到嘴边,然后……
“……那个,那个不是用来擦嘴的。”结巴加悲催。
对方惯性把用过的纸巾扔到纸篓里。
某男备受打击!
现在完成时,动作完成并影响到现在!
只是,该动作影响到了某男,某女毫无反应,依旧笑眯眯。
徐以扬在叶溶进去一会儿后才进去,叶溶喝的迷糊了也没留意他,笑靥如花般的面容对着君泽,让君泽心里激动万分:咱地里终于要撒种子了!
接着他暗自陶醉:魅力大,没办法啊!
这边君泽兴致高昂,那边徐以扬报之以冷眼,外加阴风阵阵。虽然君泽觉得今天西北风格外的冷,但是长时间与徐以扬呆一起也已经习惯了徐老大的非正常气压,而且一视同仁,没什么大不了的,照样与叶溶说笑,不过是一人说,一人听。
君泽觉得这次一定有谱,没看到叶溶含羞带笑么,只是可惜很有要到电话,这是个遗憾,不过没关系,以后会经常见面的。(君泽还不知道以后合作的对象要换人了,嘿嘿!)
在一片祥和气氛中饭局结束,在送走两大Boss后,跟班们纷纷告辞离开。纪源新扶着醉酒的叶溶站在门口等车,他不放心晚上叶溶一个人回家,给张娜娜打了个电话。平时纪源新常看到张娜娜来找叶溶,一来二往就认识了。
挂掉电话,看到叶溶双手抱着胳臂,显然是冷着了,正打算脱掉外套时,看见有人给叶溶披上了一件衣服,诧异得看了从后面走过来的徐以扬。纪源新对徐以扬还是有印象的,在今天的会议中,徐以扬是作为H大王教授的重要助手出席的,技术阐述都是有他说明,可见此人在团队中是中坚人物,再加上他本人的淡漠气质令人印象深刻。
令他诧异的是徐以扬竟然把西服外套披在了叶溶的身上,难道他们认识?纪源新低头看了看叶溶,发现她只是闭着眼睛,脸上没有波澜,可见是醉得不轻。风呼得一吹,纪源新突然觉得周围安静空旷许多,扭头看了一下,现在饭店门前只有他们三人。为了顾及叶溶,纪源新走得很慢,他们是最后离开包间的,徐以扬竟然比他们更晚。他看了看叶溶身上那件男士西服外套,觉得有点搞不清楚。
“衣服怎么给你?”纪源新开口。
站在旁边的男子双手插在裤袋里,淡淡地说:“H大计科院。”
“嗯?”纪源新疑惑:“手机联系好么?等叶溶清醒后给你打个电话。”
徐以扬摇摇头,说:“她不会打的。”
“为什么?”纪源新更加疑惑了。
“没什么,”顿了顿,徐以扬转过身,看着叶溶对着纪源新说:“到时候我联系叶溶吧,她手机号是多少?”
纪源新下意识就把叶溶的号码给了对方,他想反正还要还人家衣服,谁主动无所谓。(喂!)
出租车来了,徐以扬帮忙把叶溶放在后座上,目送车影离去。
纪源新将叶溶送到小区门口,芳芳站在门口谢过纪源新后,接过叶溶后回家。
“唉,怎么搞的,这丫头竟然喝得醉熏熏……这衣服是谁的?”刚才只顾着关心叶溶的状况了,没来得及问她同事这外套是谁的,算了,等叶溶清醒后再说吧。
芳芳帮叶溶收拾好,盖上被子后,听到叶溶的手机在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尤其响亮,看了号码,是个陌生号,犹豫中,手机一直在响,然后叶溶呢喃了一声后翻了个身,她怕惊扰了叶溶的睡眠,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关上门后,才接通了一直在响的手机。
“喂!你好!”是个陌生号。
“……叶溶到家了么?”陌生的男声从手机里传来。
“她到家了,可是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是?”芳芳虽然疑惑对方的身份,确定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她猜测可能是公司的同事,今天晚上一起去聚餐的人,接着说:“明天我让她打给你,好么?”
“没什么,改天我再打给她。”
“哦。”
“那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
嘟嘟嘟,电话挂掉了,芳芳有些莫名,拿笔记下了这个号码,放在床头柜桌上,没多想就回去洗漱睡觉。
第二日,叶溶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坐起来的第一感觉是头又胀又痛,忍不住拔拔头发,用手拍在脑后,使劲儿按了几下太阳穴才勉强缓解些,打着哈气走到卫生间,途中路过客厅,看到芳芳已经把早餐摆在餐桌上了。芳芳在S市找了一个工作,待遇还好,就是要经常出差,两人商量了后就决定住在一起,有个伴儿,挺好。最起码每次出差回来,就好像有种归家的感觉,常年漂在外地的人格外珍惜。于是把隔壁的房间也租了下来,现在除了卧房自用,厨房、卫生间共享。现在有芳芳在,叶溶几乎早餐全在家里吃好后再上班。
“什么感觉?”芳芳边摆放碗筷边问。
“……快要炸开的感觉。”叶溶揉揉肩膀,昨晚没有意识僵着一侧身子睡了一晚,有点落枕,一捏酸疼酸疼的,脖子也僵硬了,可是最令人痛苦的是脑袋沉沉的,好想爬回床上再睡上一觉。
“哼,自作孽!不会喝酒就少喝些。”
叶溶不吭声自去洗漱换衣,整理完后坐到餐桌旁,笑嘻嘻地对芳芳说:“还是芳芳好!有你在好幸福啊……”
“那昨晚喝的烂醉,差点回不了家是谁?”芳芳不理某人的讨好,直接反驳。
“好啦,昨天是我不对,我也没想到会醉,以前没有醉过,这醉酒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说着头好像又开始胀痛了。
“叶子,昨晚送你回来的是你同事吧?”
“嗯呢。”叶溶低头喝了一口粥。
“那你别忘了回头把人家的外套整理好还回去。”
“……”
芳芳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人回答,抬头却看到叶溶皱着眉头,不解地问:“你想什么呢?”
“……我有带别人外套回来么?”她皱眉,仔细回想,然而没想起有什么外套。
“喏,挂在衣架上黑色的就是。”
叶溶回头,看到那黑色的西服外套却怔住了。
那,好像是徐以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