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哗哗地下着,时不时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十分吓人。
一个简陋的屋子里,简单地摆放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张床,一个衣柜以及一些基本生活用品,除了窗户旁的那架白色钢琴看起来奢华一些。
一位神色憔悴却绝美的女子静静地坐在床边,神色木讷地看着大雨不停地拍打着窗户,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病服,胸口前的衣服上印着这么几个字“仁建精神病医院”。
不错,这位女子就是外面正在被热烈讨论的“第一豪门太太出轨”“伊家千金竟患有精神病“的伊秋暮。
今天是伊秋暮的生日,一个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他的生日。
秋暮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恍惚地站了起来。
慢慢地走向钢琴前坐下,指尖在琴键上流动。
一曲悲伤地曲子伴随着秋暮地眼泪缓缓流泻出来。
三个月了,她被他以精神病的名义送进这里已经三个月了。
每天都吃药,打针,并且他还安排了专人看着她。
为什么,她其实一直不明白。
是她当初策划他和她发生关系,是她逼他娶她,可如果他不愿意并没有人能够强迫他。
后来她懂了,原来他深爱的那个女人不孕,原来没有孩子那个女人就不能进顾家的门,原来她只是他生产的工具。
他把这一切策划的多好啊!
她生下玖玖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甩掉她,把她对他做的一切都还给她。
秋暮永远不能忘记三个月前的那个早上。
一天晚上,那个女人约她去咖啡厅,想和她谈谈。
结果她一到那里,就看到了顾绍柘和秦语梦在一起,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后来她是怎么过去的,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天早上,她被一大堆记者拥进来的杂乱声吵醒。
接着她就听到一阵咔擦声,紧接着全场安静,她看到了他面无表情地从记者身后走了进来。
而她,全身赤裸的和另一个男子盖着同一床被子躺在床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认识那个男子,她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接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后来她被他带回了家。
后面几天一直浑浑噩噩,她被勒令不准再见玖玖,他再也没回家,而她只能通过报纸看着她深爱的他,看着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浅笑,看着他向大家宣布他们离婚,看着报纸上印的那一张不属于她的精神病病例……
……
毫无预兆地,琴声戛然而止。
秋暮在倒在地上前听见了一个焦急的声音“暮暮,暮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