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艳甜甜一笑,道:“我若是让你陪我前往兵书宝剑峡,你会不糊答应与我呢?”宇文宪微微一怔,说不出话来,完颜艳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贪恋什么皇帝宝座,不喜欢我。”转身便走,宇文宪急忙拉住完颜艳手臂,说道:“我当然喜欢你,我并不是贪恋什么皇帝宝座。”完颜艳怒道:“拿你为什么不答应与我?”宇文宪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我若跟你走了,这些益州士兵如何看我?临阵脱逃?虽然皇帝宇文赟昏庸无能,荒淫无道,但是我宇文宪并没有取而代之的念头,到时候朝廷自有公道了。”完颜艳叹了口气,道:“朝廷?朝廷能有什么公道?想想那刘宋檀道济不也是忠心耿耿,还不是被宋文帝杀了?你说忠心耿耿,谁会相信与你呢?虽然公道自在人心,可是如今大周昏暗,谁会给你公道呢。”宇文宪哈哈一笑,道:“我也不奢望什么了,只希望朝廷大军,可以放过这些益州百姓。”完颜艳哼了一声,道:“宪哥哥,你若是走了,这些益州百姓说不定可以活了下来,因为你畏罪潜逃,不知道踪迹了。若是你不走,那遭殃的就是这些益州百姓了。”
顿了一顿,完颜艳道:“这些益州百姓因为拥护与你,你战胜了还好一些,若是战败了,定然会将这些益州百姓杀死的了。”宇文宪叹了口气,道:“这些士兵忠心耿耿,我怎么可以放心的下。”完颜艳道:“要不然咱们便带着这些士兵前往兵书宝剑峡?”
宇文宪微微一怔,道:“带着这些士兵?”完颜艳点了点头,道:“是了,那兵书宝剑峡颇为宽敞,自然可以容纳这些士兵了,那些山峰更是高耸入云,谁也不能攀爬上去,咱们若是到了这兵书宝剑峡,便可以守护这兵书宝剑峡了,兵书宝剑峡易守难攻,自然是颇为厉害,就算是朝廷大军,想要过了周天阵法,也是无济于事了。”宇文宪点了点头,道:
“这般说来,这兵书宝剑峡真可谓厉害了。”完颜艳笑道:“这是自然,我师父自己穷毕生之力建造了这周天阵法,自然是颇为厉害了。”眼见完颜艳说道“我师父”时,神色惨然不已,宇文宪缓缓说道:“你师父冰河上人是不是已经过世了?”声音秒不可闻,自然是心里颇为悲痛了。完颜艳点了点头,道:“师父已经过世了,而我完颜艳只有你宪哥哥一个亲人了,你若是也死了,我就不活了。”宇文宪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我跟你去兵书宝剑峡也就是了。”此言一出,完颜艳心下颇为高兴,兴奋不已说道:“宪哥哥,你当真要跟我前往兵书宝剑峡?”宇文宪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难道还是假的不成?”完颜艳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怕你说了假话。”宇文宪摇了摇头,道:“自然不会,我宇文宪不会丢下你了。”此言一出,完颜艳心中颇为欢喜,说道:“宪哥哥,咱们这便走吧。”
宇文宪摇了摇头,道:“今天不能走了。”完颜艳奇道:“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朝廷大军马上就要来了,若是不走,定然会被朝廷大军抓住,到时候想要走,也就难了。”宇文宪粲然一笑,道:“咱们摊上了大麻烦了。”完颜艳微微一怔,道“摊上了什么大麻烦了?”宇文宪说道:“你看这个。”只见宇文宪手中拿着一块羊皮纸,羊皮纸上赫然刻着一个狼头,宇文宪讪讪一笑,道:“这就是咱们的麻烦了。”完颜艳奇道:“宪哥哥,这狼头是什么?”宇文宪道:“这狼头便是益州土着高手蚩尤氏的称谓了。”完颜艳奇道:“蚩尤氏?”宇文宪点了点头,道:“这蚩尤氏无名无姓,却在益州颇为厉害,我数次带领大军,都是无功而返,谁知道这蚩尤氏,竟然让我在这里等他,也不知道这蚩尤氏到底打了什么如意算盘了。”完颜艳心道:“会不会是什么阴谋诡计?”宇文宪摇了摇头,道:“依我看,不大可能,这蚩尤氏虽说成为了一方霸主,但是颇为头脑简单,着实是一名直来直往的汉子,所以我宇文宪边在这里等着蚩尤氏到来。”完颜艳奇道:“你既然觉得这蚩尤氏是一名直来直往的汉子,为什么要在这书房外,散漫了这么多士兵呢?”宇文宪哈哈一笑,道:“你猜错了,哪里是我将他们放在这里了?其实是他们不想让我受伤而已。”完颜艳嗯了一声,道:“难道咱们真的要等什么蚩尤氏?”宇文宪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若是咱们不等蚩尤氏,岂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了。”完颜艳道:“那咱们便等蚩尤氏吧。”顿了一顿,说道:“不知道这蚩尤氏,什么时候才过来呢?”宇文宪叹了口气,道:“据说是在今晚,具体却不知道了。”完颜艳心下一惊,道:“今晚?”宇文宪奇道:“怎么了?”
完颜艳心下一惊,便将在长江上被杨坚擒住,又哄骗杨广,让杨广放了自己一事,说了出来。宇文宪闻听此言,心下一惊,道:“若是照这种速度,只怕朝廷大军,就在今晚来了。”完颜艳点了点头,道:“正是,若不然也是在明辰。”宇文宪哈哈一笑,道:“你猜错了,朝廷大军定然会在今晚齐齐聚于益州城下。”此言一出,完颜艳奇道:“为何朝廷大军不再明辰呢?”宇文宪笑道:“你不知道,这大周军队,最善于偷袭,一旦偷袭成功,便会乘虚而入。这杨坚又什么军事才能?却敢带领朝廷大军,前来攻打我益州城?”完颜艳叹了口气,道:“咱们还是不要轻敌为好,正所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当年淝水之战,东晋不也是以少胜多,胜了前秦了?再者说了,那三国赤壁,周瑜火烧曹军,不也是以少胜多了?宇文宪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咱们定然要胜出了。”完颜艳点了点头,道:“能跟宪哥哥同生共死,我完颜艳死不足惜。”宇文宪哈哈一笑,道:“我宇文宪可不能让你死。”顿了一顿,哈哈笑道:“我还让你给我生一大堆大胖小子呢。”完颜艳脸上一红,道:“就爱说这些话,大敌当前,难道你要学那东昏侯?”宇文宪哈哈一笑,道:“自然不会,我宇文宪熟悉兵法,若是杨坚敢来,我定然让她大败而归,到时候,这杨坚狗贼就不敢轻视与我了。”完颜艳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说,但是朝廷大军颇为厉害,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多多做些必要准备才好。”宇文宪点了点头,道:“正是,咱们应该做一些必要准备,这样才可以将杨坚狗贼擒住,杀他个片甲不留。”完颜艳道:“趁着朝廷大军还未到了益州,咱们这便去准备一下吧。”
宇文宪点了点头,道:“正是,咱们以逸待劳,岂不甚好?”念及至此,便说道:“艳儿,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完颜艳奇道:“大敌当前,你要说什么事情呢?”宇文宪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情颇为重要,你要记在心里才是。”完颜艳嗯了一声,宇文宪哈哈一笑,顺嘴在完颜艳脸上亲了一下,哈哈一笑,道:“这件事情就是亲吻艳儿了。”完颜艳只感觉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那宇文宪早就去的远了。
完颜艳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完颜艳与宇文宪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只听得那刺史府邸门口那些侍卫一声大喝,旋即排成了两列。宇文宪淡淡一笑,道:“大家辛苦了。”哪些侍卫齐声高呼:“我等不辛苦。”宇文宪便不再说,当下走了出去,原本站在城墙下,懒懒散散的益州士兵眼见宇文宪缓步走了过来,便齐齐站直了身子,说道:“王爷安康。”宇文宪微微点了点头,当下走到了那城门之下,完颜艳站在不远处,对着宇文宪甜甜一笑,宇文宪点了点头,悲从心来,只感觉对不住益州百姓,便抬起头来,朗声说道:“益州城内父老乡亲门,我宇文宪身为益州刺史,着实对不住各位了。”那零零散散站在城门处,议论纷纷的益州父老齐声说道:“齐王殿下客气了。”宇文宪说道:“我宇文宪身为大周王爷,却没有照顾好我的子民,竟然使得我的子民,流离失所,当真是愧对我宇文氏列祖列宗了。”其中一名父老声音哽咽道:“王爷谦虚了,当年齐王殿下身为益州总管,使得咱益州百姓长治久安,如今朝廷为奸臣所害,王爷定然不会又反叛之心,齐王殿下忠肝义胆,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定然是那些奸臣阴谋陷害王爷,这才使得王爷迫不得已,将我等益州百姓迁出了益州。然则我益州百姓怎么可能弃王爷于不顾呢?男子汉大丈夫,便要顶天立地,言而守信,王爷又恩与益州百姓,益州百姓应当结草衔环,报答王爷恩情,怎么可能要逃避呢?当真是丢尽了益州脸面了。”说这话时,颇为义愤填膺,声音慷慨激昂,振奋人心,那些已经走了远了得益州百姓闻听此言,纷纷折转回来,那些益州父老齐声说道:“齐王殿下是朝廷重臣,侠肝义胆,为了大周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朝廷之中。
奸臣当道,齐王殿下深受其害,若是如此,咱们还要弃齐王殿下远去,岂不是猪狗不如之辈了?”顿了一顿,其中一名汉子颇为激动不已,说道:“咱们益州百姓都是好汉子,大英雄,怎么可能是猪狗不如之辈?”此言一出,益州城内欢呼雀跃,高呼声此起彼伏。当下一名颇有威望的益州父老说道:“为今之计,咱们便要将男人集合起来,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是不枉此生。女人就去烧火做饭。咱们益州物产丰盈,就算是守三十年,也不害怕。”顿了一顿,又说道:“为今之计,就是加固城墙,等待那些所谓的朝廷大军的到来了。”此言一出,益州城内顿时忙碌起来。一些壮男便去找了一些石头,加固城墙,一些女人便去烧火做饭。一时间,群情激奋。宇文宪只感觉热泪盈眶,道:“宇文宪拜谢各位父老了。”话音未落,便跪在地上。只听得砰砰然之声大作,原来那些士兵眼见宇文宪跪在地上,尽皆也是跪在地上,那名父老搀扶起宇文宪,道:“王爷,您这是折煞小人了。”宇文宪道:“多谢各位与我宇文宪共患难,我宇文宪一定会报答各位父老恩情的了。”当下便让数人前往铁匠铺打造兵器,另外有派人堆积粮草,架起大锅,做成稀粥。完颜艳此时也跟着一些妇人来回穿梭。但是大家都知道完颜艳是宇文宪内定夫人,自然是不会让完颜艳干一些苦活了。完颜艳索然无事,便操练军队。
宇文宪哈哈一笑,道:“贤妻如此,夫复何求?”完颜艳脸上一红,道:“谁是你妻子了?”顿了一顿,低下头来,道:“也不怕别人笑话。”宇文宪哈哈一笑,便不再说,与那些父老一起商讨。宇文宪缓缓说道:“如今咱益州虽说粮草丰盈,却是军队人数着实是少,如今有没有东风可用,也无草木皆兵,自然是胜算太少了。虽说前辈有些以少胜多例子,比如那三国赤壁之战,东晋前秦淝水之战,这些都是以少胜多的战例,然而咱益州城内,却是毫无可用之处了。”那年老父老缓缓说道:“咱们益州若是与其余二十三州联合起来,定然会大获全胜。”顿了一顿,又说道:“就算是齐王殿下想要在益州称王,那也是颇为容易。”宇文宪叹了口气,道:“只可惜那益州总管如今是那狗贼杨坚的亲信,自然不会效忠于我,如今咱们时间紧迫,朝廷大军不日就要到了,不单单是人多势众,更是名将甚多。那杨坚也是颇为厉害,咱们这一仗只怕要打的颇为艰苦不堪了。
那名父老哈哈一笑,道:“齐王殿下,就算是咱们益州城一个不留,咱们也要战斗到底,不单单是为了给您名正言顺,须知道,咱们大周自从周宣帝宇文赟在位,便荒淫无道,江河日下,如今咱们若是不反抗,到了那时,天下便是乱世一般了。”宇文宪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咱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今晚大家一定要颇为警惕,因为咱们大周军队善于偷袭,只怕那偷袭之人已经到了今晚就要来了。”只听得一名父老叹了口气,道:“周宣帝宇文赟坐享其成,不费吹灰之力,便从父辈手中继承了大好江山,未曾体会到了创业艰辛,自然是对于政权不加珍惜了,而其父武帝,明明知道太子并非大器,却未能做出壮士断腕,始终存着侥幸心理,以至于养虎为患,竟然使得大周江山山河即将破碎,真是不该了。”宇文宪缓缓说道:“武帝兄长却是是优柔寡断了些。”那父老叹了口气,道:“齐王殿下侠肝义胆,忠君为国,竟然被奸臣陷害,而周宣帝宇文赟却为虎作伥,添油加醋,这才使得朝廷大军,想要征讨王爷,王爷,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一定要坚强下去,这样才可以保全益州百姓,您若是一位优柔寡断,那益州百姓可就要水深火热了。这些益州百姓为了王爷大恩大德,这才会转过来,保家卫国,王爷要为了他们着想了。”
宇文宪只感觉悲从心来,点了点头,声音依然哽咽了,说道:“益州百姓对我宇文宪的大恩大德,我宇文宪无以为报,咱们便在这益州同生共死好了。”那些父老齐齐点了下头,道:“正是,这样咱们才可以打败了官军,给咱们益州一条生路才是。宇文宪嗯了一声,道:“益州父老如此看待我宇文宪,我宇文宪定然与大家一起杀敌就是了。”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个声音哈哈大笑出声,那声音笑道:“宇文宪,咱们好久不见了。”宇文宪脸色一变,顿时站起身来,说道:“你终于来了。”宇文宪话音一落,就听到那人哈哈大笑,道:“是啊,我已经来了。”人还未到,声音却先到了。宇文宪道:“各位乡亲父老下去准备一下,我见一下贵客就是了。”那些益州父老拱手而去,那些益州父老还未散去,就见到一道人影闪了过来,那道人影来势甚急,宇文宪还没有缓过神来,那道人影已经到了,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笑道:“宇文宪,咱们别来无恙了。”宇文宪看了过去,这人身穿兽皮大衣,模样颇为魁梧,长相也是胡子拉碴,黑色胡须满脸都是。便如兽人一般,宇文宪哈哈一笑,道:“咱们就不用客套了吧。”那人摆了摆手,说道:“咱们客套什么?都是老交情了。”顿了一顿,说道:“不过我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客套罢了。”站起身来,宇文宪哈哈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先喝一杯茶,然后再客套交情如何?”宇文宪将“交情”二字,说的甚重,那人哈哈一笑,道:“好,咱们就只是谈论交情就是了。
”宇文宪嗯了一声,伸手端过来茶杯,二人一饮而尽。齐齐将茶杯扔在地上,相视而笑,那人哈哈大笑,道:“本来我想要相助与你,但是我族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宇文宪奇道:“什么规矩?竟然使得大名鼎鼎的蚩尤氏,也头疼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