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琼妮今年5岁,一年前他和妻子在芝加哥协议离婚时,承诺并将以下这个口头约定遵守至今:彼此都要永远爱她,决不能让他们离婚的阴影伤及她幼小的心灵,要让她成为一个人格健全、心理健康的人。所以,当小琼妮第一次哭着问他和妻子芭芭拉“你们都不爱我了吗?”的时候,他们的回答如出一辙:“不,宝贝,我们都很爱你,并且我们发誓一辈子爱你,只是我们大人之间出了点问题--我们不再爱对方了。这当然很让人沮丧,但宝贝你要明白,这是大人们的事情,与你无关。”法庭将小琼妮的抚养权判给了他。半年后小琼妮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她也明白,每个人都有权利做自己愿意做的事,只要不违背大家共同承诺的游戏规则。
他曾经多次和小琼妮探讨,人最宝贵的品质是什么,最终他们达成了共识:诚实、善良、勇于承担责任排在前三位。当小琼妮将幼稚的拼图游戏板偷偷带回家,并撒谎说是同班的杰克送给她的之后,她明白了这一点:撒了谎就必须接受惩罚。于是,小琼妮在退回玩具并当面道歉后,还无奈地面临着三项关于惩罚的选择:1、一个星期之内不能吃冰淇淋;2、取消周日下午中央公园的滑草游戏及野餐活动;3、接受肉刑--在屁股上狠揍两巴掌。
他给了她一分钟的考虑时间,可她只用了5秒钟就决定接受第三种惩罚。她的选择让他相当为难,他不愿意体罚她,于是给了她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可她重申决不放弃吃冰淇淋以及滑草和野餐的权利。他只得致电给芭芭拉,请她回来当“监刑官”。他为自己民主的教育方式沾沾自喜,可是仅过了一个星期,他就领教了民主的威力。
他通常在夜里12点以前处理完第二天要见报的稿件,可由于这个星期天陪小琼妮去中央公园玩,所以当天一直忙到了凌晨3点。早晨8点,闹钟响了,睡意正酣的他随手关了闹钟。那天,他是被孩子叫醒的。当他开着车一路疾驰将小琼妮送到幼稚园时,已是上午10点半了。
劳拉女士是幼稚园的园长,她走到小琼妮面前蹲了下来,面带微笑地问道:“琼妮,你为什么迟到了?” “哦,小琼妮昨天玩累了,因此今天上午多睡了一会儿,请您原谅。”他在一旁随口答道。“不,爸爸,你在撒谎!我没有贪睡,贪睡的是你!”
身后的小琼妮愤怒地大叫起来,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他呆住了,窘迫地看着小琼妮,半天说不出话来。“非常抱歉,劳拉女士,的确是因为我贪睡而导致小琼妮迟到的,请您原谅。”他缓过劲儿来,尴尬地向劳拉解释着。
之后,他又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小琼妮:“宝贝,是爸爸错了,对不起。” “爸爸,我接受你的道歉,可你承不承认你刚才在撒谎?”小琼妮擦干眼泪,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你现在有两种惩罚方式可以选择,”小琼妮竖起了两个指头,“1、取消本周末和辛蒂小姐(他刚认识的女友)的约会;2、接受肉刑。”
“宝贝,我选择接受肉刑,可是你得明白,妈妈昨天出差到南方加州去了,我们缺少一位‘监刑官’。”他企图蒙混过关。
“如果琼妮不介意的话,我倒愿意出任本次肉刑的‘监刑官’。”劳拉女士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他目瞪口呆,小琼妮却肯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一的上午,在芝加哥一所普通的幼稚园里,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请这位绅士体面地接受惩罚。”这一切的确非常令人尴尬--他,美国公民,35岁,拥有密苏里州立大学新闻学硕士学位,现为《芝加哥快报》编辑总监的雷蒙尼·道格拉斯先生,穿着整齐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向他的女儿--琼妮·道格拉斯,一个年仅5岁的孩子,撅起了屁股……
让爸爸回家
了解自己父亲的孩子准聪明。
--荣格
爸爸搬走之后,妈妈变得失魂落魄。哈尔兄妹几个看见妈妈伤心的样子,不知怎样鼓励她从这种阴郁的情绪中走出来。妈妈常对他们说:“你爸爸就算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还有你们几个孩子呢,他就这么狠心不回来了!”弟弟对哈尔说:“要让爸爸回来,光凭妈妈的力量不行,还得加上我们三个孩子。我们帮助妈妈挽救婚姻,也是帮助我们自己挽救家庭。”于是他们设计了一套照片。
第一张照片:一家人在公园里露营,野餐桌上摆着刀、叉、勺和杯子。他们全都围坐在餐桌旁,妈妈旁边空着一个位子,位子上有着同样的刀、叉、勺和杯子。这是留给爸爸的。
第二张照片:孩子们和妈妈在后花园修整草坪,爸爸的手套和工作服放在木椅上,还有一把大剪刀,那是平时里家中集体劳动时爸爸常用的一套行头。弟弟在照片下面题词:“爸爸,这个大剪刀是你的。”
第三张照片:弟弟的脚扎破了,他绑着绷带拄着拐杖,一脚着地,另一只脚跷着。照片的题词是:“爸爸,这个拐杖不好用,我要你扶我一把。”
第四张照片是哈尔设计的:一个老人站在湖边,孤单单的一个人,脚下是一群鸽子,老人和鸽子一起吃面包。他是这样写这幅照片的题词的:“爸爸,比鸽子可爱的儿子想念你。”
他们把这套照片冲洗放大,细心地装在精心制作的镜框里,然后就去本地报社打广告。圣诞节期间什么都大减价,连广告也大减价,妈妈说减不减价都要打广告。因为爸爸走时没有留下地址和电话,无从查找,惟一的可能就是在报纸上打广告。
他们的广告内容是:“请爸爸在圣诞节前一天在梅西商店正门前接受儿子的圣诞礼物。”为了给爸爸留面子,他们没有写他的名字,只在落款处写了弟弟的名字麦可。他们想爸爸一看到弟弟的名字肯定就知道是写给他的。这条广告语是三兄弟集体策划的,逐字斟酌,感情强烈,连报社负责广告的工作人员都被感动了。圣诞节前一天,兄弟三人按着广告上的时间去了梅西商店。
梅西商店前熙熙攘攘,购物的人群夹着各式各样的礼品盒。哈尔一眼就看到了大块头、宽肩膀的爸爸,他正呆呆地站在人群中张望。他们立刻穿过马路,哈尔和哥哥一人拽住爸爸的一只胳膊,弟弟扑在爸爸怀里。
旁边还有好几个男人,看他们来了,都不约而同地抬起胳膊看手表。原来这几个男人也都是离家出走的爸爸,都有个儿子叫麦可,看了广告以为是自己的儿子约他来,想不到当了“电灯泡”。哈尔数了一下,竟有13个之多。
孩子们把为爸爸拍摄的照片当场打开给他看,爸爸的眼眶一下就湿了。那13个男人也探过头来,他们个个高大魁梧,却也个个像迷失了方向、失了群的羔羊,挺可怜的样子。妈妈在远处望着他们,这时情不自禁地走过来,亲切地低声对爸爸说:“回家吧。”
爸爸一声没吭,就和他们一起回家了。
三兄弟忍不住回头看那13个大男人。他们挥手说:“今夜我们也回家。”
角色互换
将爱的能量传送给别人,我们自己就会变成一条管道,吸纳来自上天的神圣能源。这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尝试。
--詹姆士·雷德非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爱笛·阿玛刚刚从亚历桑那州回到家。那天晚上很冷,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中,爱笛很想早点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去。当爱笛走在走廊上,准备回到自己的宿舍时,爱笛大学的教授邦妮向她走过来。教授把爱笛带到她房间,然后告诉爱笛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妈妈出车祸了,目前正在附近一家医院的加护病房里接受治疗,情况危急。
爱笛走进医院里,奶奶把爱笛拉到一旁,告诉爱笛不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不可以在妈妈面前哭。
有个护士把门打开,爱笛看到了好多台机器。爱笛的胃一直翻滚着,强烈的药水味让爱笛很想吐。妈妈的病房就在护士室的旁边。爱笛看到妈妈侧躺着,她小小的身体背对着爱笛,她绑满绷带的两腿中间,夹着一个柔软的枕头。她很痛苦,因为她连翻个身都办不到。爱笛慢慢走到她旁边,用镇静的声音对她说:“嗨!妈妈!”其实,爱笛一直压抑自己,强迫自己千万不可以哭出来。
妈妈的身体很虚弱,令爱笛震惊无比。她的脸整个肿起来,两个黑眼圈尤其严重,喉咙、胳膊都插着管子。
爱笛轻轻地握着妈妈又冷又肿的手,试着保持冷静。她一直看着爱笛,白眼球一直翻着,手则一直拍着床。她想告诉爱笛她身体有多痛。爱笛把脸转开,不想让她看到爱笛的眼泪从脸上滚下来。到最后,爱笛必须离开病房一会儿,因为爱笛再也压抑不了自己悲伤的情绪。爱笛受了很大的打击,因为妈妈随时都可能离开她。
爱笛一整天都陪着妈妈。医生把呼吸器拔起来一会儿,妈妈才有机会小声地说几个字,可是爱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妈妈。爱笛很想大叫出来,但是爱笛知道她绝对不可以那么做。爱笛只能回到家里,哭着睡着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爱笛的生活就完全不同了。妈妈出事之前,爱笛只需要当个纯粹的小孩子就行了,惟一需要面对的,只是青春期的多愁善感而已。爱笛对所谓“危机”的诠释已经永远改变了。妈妈从死神那里挣扎着活了下来,然后要重新学走路。爱笛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也有了巨大的转变:妈妈需要我。在学校里每天要经历的磨练和苦难,从前好像很重要,可是现在不再是如此了。妈妈和爱笛一起面对死亡,生命对她们而言,都有了新的意义。
经过加护病房护士的细心照料,一个星期后,妈妈的病情有所好转,可以把呼吸器拿下来,并且换到普通病房养病。妈妈终于脱离险境了,但是她的腿骨完全碎了,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走路。不过,爱笛一直感激上帝能让妈妈活下来。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只要爱笛有时间,爱笛都会去医院看妈妈。最后,妈妈的“医院套房”移到了家。爱笛松了一口气,也很高兴,医生终于答应让妈妈回家了。
妈妈能再回家,大家都觉得这是幸运。但是,爱笛必须肩负起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工作。虽然有个护士会按期来家里看妈妈,可是大部分的时间都由爱笛来照顾妈妈。爱笛喂妈妈吃东西,帮她洗澡。当她可以自己上厕所的时候,爱笛也扶着她,陪她走到厕所去。当时的爱笛竟然对妈妈扮演起“妈妈”的角色,连爱笛自己都很惊讶。整个照料的过程不太轻松,但是在妈妈需要爱笛的时候,能陪在她身边,爱笛心里觉得很舒服。不过,最难的事情,莫过于要在妈妈面前表现自己活泼快乐的一面。妈妈忍受着伤口的疼痛,什么事都得依靠别人,所以心情常常变得很沮丧。为了要让妈妈的精神好一点,爱笛必须保持笑容。可是,事实上,在爱笛的心里,爱笛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眼泪。
妈妈对爱笛的依赖,改变了她们的关系。从前,她们的母女关系很沉重。可是自从妈妈出了车祸之后,她们彼此变得互相依赖。为了把妈妈从死神的手里夺回来,爱笛要帮她找回重新独立生活的勇气和能力。妈妈也得学着接受爱笛的帮助,同时也要接受爱笛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的事实。她们变成最好、最亲密的朋友。她们彼此倾诉心事,也很喜欢和对方在一起。
妈妈出车祸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到现在为止,妈妈身体的痛苦仍未完全消失,爱笛看在眼里,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这些年来,爱笛也成长了许多。为扮演妈妈的角色,爱笛学到很多经验,特别是为人父母的感受:父母担心子女、保护子女,最重要的是,为子女无条件地付出,给子女不求回报的爱。这是世界上最甜美的爱。
迷恋情节
最甜美的是爱情,最苦涩的也是爱情。
--菲·贝利
新婚夫妇巴萨和阿拉正在返回麦蒂希市的途中。他们在那里租了一间房子。
“想不想玩游戏?”吉克想借此消磨旅途中的时间。
两个旅伴爽快地答应了。
“我给你们描述一段情节,你们要设法解释它。可以向我提任何问题,而我只回答‘对’或‘否’。”
新婚夫妇对此热心起来,于是吉克便开始讲起他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