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大陆发展了万年,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好不热闹,后人总在骂前人,前人总把希望寄托在后人身上,历史不断前行总也没个尽头。到了今日一统大陆的就是那烈焰王朝,大陆在烈焰的统治下已度过了千年。千年前就是如今位列四大圣教的至阳门带领了一群凡夫俗子掀翻当时昏庸的帝国,揭竿而起自立为王,搜刮了大陆数不尽的财宝后退居二线,只留下个空壳的朝廷让他们去做自己的美梦去了,自己倒是退居二线默默耕耘,仅用百年时间就跻身大陆四大圣教,每每谈起总是令老一辈修士唏嘘不已,靠着世俗的力量称霸江湖也算是一种创新了。
至阳随后的发展便一路坦途,天才代代有奇才特别多,如今已是稳稳的大陆第一宗门,那剩下三家虽然顶尖战力不比至阳差,但差在影响力弱得多,而且入门条件高的离谱,哪像这至阳门阿猫阿狗只要你有理想便来我至阳闯上一闯吧。在那三家看来,至阳就是个丐帮,什么人都要,乌烟瘴气鱼龙混杂,可在硬实力面前还得牢牢闭上嘴,至阳顶尖战力已不惧任何一派,那奠定第一宗门的中坚力量相对于大陆任意一家来说都是厚实的有些夸张,随时可以来个什么人海战术踩都踩死你。
今天来到朝阳的烈焰军还不是世俗中的那些凡人军队,头鹰裘利安特地许了廖影鹏一支一千人的无名境军队,普通士兵皆是无名境,那十个卒长可都是渊湛境的高手,再加上三个砍柴人和鬼鹰亲自带队,只要不是那三个圣教,其他门派也都是可以闯一闯了。
蒲群子、大长老周卫全、三长老****还有五长老李长师,四人看着空中巨大的传送阵和眼前铺天盖地的烈焰军,心知今日可能在劫难逃,此时身后闻声跟来了朝阳门大部分战力,见了此情此景羞愤之余又充满恐惧,一个个只能紧握着手中扫帚等待事态发展。
“老头儿!闲话本座不喜多说,秘典交出来放你朝阳活命,宁死抵抗杀无赦,给你一炷香”鬼鹰说完便闭上了眼,身下那头白羽金光蝠扇着翅膀粘稠的唾液就这么落在地上硬生生蚀出一丈深洞。
掌门不说话身后的弟子自然也不敢发声,但看眼前这阵势心里发毛那是少不了,自己这方除了五个长老入了修行五境,其他人可都是血肉之躯的平凡武者,分个评级顶多也就是二品,那烈焰军呵!各个无名还没一个不是战斗型军人,就算长老能拼死这一千人,可这千人背后还站着个看不出深浅的高手,就是坐骑恶心了点,不知道这人平时洗不洗澡。朝阳门势弱至今别说联盟,连个敌人都没有,当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会当凌绝顶无聊自己知,门内这些人把门派只是当做一个慈善机构了,隔三差五接受乡亲们的香火钱,见着那孤苦伶仃的孩子那也不能放手不管啊,抱回来,时间一久这朝阳门只剩亲情不恋武,掌门是最后一代修行的修士,只等自己这批人身死道消后就把手中的担子交给值得托付的弟子,便了了朝阳门这一世的因缘。
如今既然眼前那不洗澡的道士说要秘典交出去不就好了,反正门派也不准备重出江湖留置无用弃之可惜,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了那恶心人省去今日的麻烦,可心里这么想着却没人敢说出来,掌门常年的积威声望还在。
“朝阳弟子听令!”蒲群子转身看着手握绝世扫把的弟子们,叹了口气,但很快提起一口真气大声道:“我朝阳历经千年不倒,我等怎可做朝阳的罪人,你们可知交出秘籍的后果,那必然是杀人灭口不留活口,我等只会屈辱而死,朝阳弟子活的顶天立地,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这一世很荣幸和各位结了师门之情,我蒲群子以作为朝阳的掌门而感到自豪,现在一起解决眼前的敌人吧!”
掌门老头口才不太好,可一番肺腑之言却说的至情至性,再加上用了真气,说的在场人感同身受,就差没奔着那鬼鹰就去了。
鬼鹰听罢不耐烦的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又给了那于姓砍柴人一个凌厉的眼神便又闭上了眼睛。
砍柴人得了令便抬起右手指挥着站在鼓前的崔姓男子,当即鼓声累累杀声震天,就光是这一出手握扫帚的门人已是退却半分。砍柴人又抬起左手,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卓子当即勒马向前,身后的烈焰军步伐丝毫不乱整齐划一,只是这一声声的马蹄战靴砸在地上的回响震得那朝阳众人心头一跳一跳,随时都能跳出来似的。
掌门此时终于有了动作,右手持剑斜上而举,剑身上反射着刺目的阳光。蒲群子心里明白的很,身后这群从不下山的孩子哪里禁得住这般阵势,光是那无名境的踏步声就足以击溃他们的防线,如今只有自己作出表率,才能让他们充满信心,故而这么多年第一次拔出了自己的那口流水剑,以心意通剑灵,剑身嗡嗡作响,跃跃欲试。
“朝阳弟子冲!”随着这一声朝阳式鼓鸣,掌门和四大长老纷纷一跃而起飞向前方,身后的弟子紧随脚步狂奔了起来。这必死的一战,却是人生最华丽的绽放。
至阳门骑兵二百前锋而冲,传送阵到山门的距离恰好够起速,那朝阳五人也是急速掠至。两百骑兵双眼血红,看着五人像是饿了许久的荒野银狼,齐声吼着“杀”提着那手里的长矛便想去撂那为首的老道。蒲群子面无表情,气机灌注于手中流水,流水剑斜斜劈下,只一剑,破甲五十骑!
唤作卓子的先锋瞳孔骤缩,没想到朝阳还留有这种战力,对于这种门派的事前调查做了很久,总也做不全,那些个缩头乌龟从来不出世,查不出个一二三来,今日一见倒是略微吃了一惊,不过也就这样了,待我亲去会一会。卓子看那蒲群子在骑兵面前左挡右杀好不潇洒,稍一运力便朝那老道火箭般飞去,随手挥出一记棍芒直直撞向蒲群子。
蒲群子一掌拍飞近前那骑兵,舞出几朵剑花劈烂了那棍芒,转身刺出一剑斩下一枚头颅。卓子见蒲群子对那棍芒毫无压力,还能抽空杀人,心里又谨慎了些,自己那一棍分量不轻,这么轻松就给劈烂了说明这人攻击力还在自己之上。想到此节卓子便利用周围那些骑兵和蒲群子周旋了起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其与炮灰周旋的时候不时放放暗招,几次三番差点就成了,却总在关键时刻被蒲群子躲开。
那四个长老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处乱军丛中生龙活虎,斩杀对面的无名境就是切菜般容易,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跟在后面的弟子看到此景,才提起一口气朝那只号称无敌的军队杀去。坐在蝙蝠上的鬼鹰青着脸,原本裘利安为自己安排了一支渊湛大军,他自己觉得对着这残破得连山门都快塌了的破庙凭自己一人就够了,最后头鹰拗不过他,退而求其次让他带了一支无名境军队,料想也能一路平推过去了,谁知到了真打起来,这帮乡下土鳖还挺能打,尤其是那当头一人,一剑挥去五十甲,先得把这人给办了。他提了一口真气,真气传音,让另外那两个砍柴人一起上,于姓男子名江,其刀如其人,一起势便如滚滚江水绵绵不绝,而那崔姓男子名东,擅长偷袭,再加上卓子耍剑攻击力可观,三人配合起来倒还真没什么弱点,蒲群子此刻终于无力去管身周那些个杂兵,全力应付眼前三个渊湛。
蒲群子自己也是渊湛,一人之力面对三个同境界的高手已经是吃力的很,三人正纠缠着,不远处那四个长老正杀得兴起,四人中只有周卫全勉强踏上了渊湛的大门,还有三人都是无名境,可这朝阳门毕竟是个古派,同境界上还是有不小的优势。鬼鹰又是一记真气传音,站着发呆的王琪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冲上了战场,那大长老一见这人也杀了进来气的是火冒三丈,大吼一声横扫千军一斧子扫开四个杂兵,体内气机加速流转,愤怒的气势骤然散发开去,王琪心里叫苦,论战斗力周卫全远远在其之上,现在又激起了他的凶性自己如何能敌。
眼见那没用的几人打不开局面,自己的无名大军还在不断折损,鬼鹰额头已是青筋暴起,这次算是看走了眼,这么些年走南闯北到哪儿都是碾压,哪有这般憋屈,吃了这亏鬼鹰目露凶光,双眼中亮起两股幽绿的火焰,盯着那蒲群子两股火焰光芒一闪,蒲群子只觉心头遭到重击,一个踉跄遭了崔东暗算,来不及细想,本能的后退数丈,三个砍柴人也没有追,之前与这老道打了几十个回合三人竟都受了不轻的伤,反观蒲群子若不是被鬼火偷袭,还是完好无损,三人不禁无奈,毕竟是古派,传承还是要悠久一些。
蒲群子趁着这空隙扫了一眼大局,四个长老的遭遇和自己如出一辙,看来是那鬼鹰出手了,自己体内用真气包裹着那团鬼火,可也就到这儿了,还要再战的话就只能任凭鬼火在身体里毁坏经脉,想必四个师弟也是同样。
“后撤!”五人被众人挡在身前急急往后退去。
然而大势已去,众人心里明白,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