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采儿也连忙说道:“吴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我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眼前这件事情的,不论我们的性命是否能保住,就是南方那些灾民也等着我们去救,否则的话,岂不是要死许多的人。”
这个丫头,都这个时候还惦记关心着别人。
吕煞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最后咬了咬牙,突然对着郑忠远说道:“将军,既然朝中那些奸邪小人不让我们活,不如我们……”说到这里时就没有往下说,不过他要表达的意思很是明显。
郑忠远当即脸色大变,连忙说道:“不可,吕煞,我们吃朝廷俸禄,岂可有二心,就算是圣上要杀我们的头也不能如此,那可是大不恕之罪,你刚才所说之话只当风云一阵过,切莫不可在提起,否则定当军法处罚。”
想要反,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就他这点兵力,找死还差不多,听到郑忠远如此痛诉自己,吕煞只得闭口不言,不过心中终是有不满,自己好心提醒却被如此痛骂,还要处罚。
郑忠远转过头对吴明说道:“吴公子,现如今大家都同坐一条船上面,生是一起生,死也脱不了干系,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可行好的办法,大家一起渡过这个难关?”
吴明想了想,然后用眼扫了一圈那些在外围站着戒备的兵问道:“周围这些兵都可靠吗?”可不能让他们走漏一丝消息,否则死的更快。
“吴公子,这点上你大可放心,刚才发现这事情时就觉得非同小可,所以就调来自己的亲兵来把守,你放心好了,这些兵都绝对可靠,他们都会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一丝半点。”
听到他这样说,吴明有点无奈,现在这个情况之下是必须先不要让事情外泄,然后在想别的方法才能补救。
“从这儿到我们所要到达的地方还有多少时间?其中要经过几个大的城池?”
郑忠远疑惑地问道:“吴公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了,想要活命的话就快说。”吴明不耐烦地说道:“现在我也没有什么管用的具体方法,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试一下,只希望能管用。”
听到吴明这样说,郑忠远不在问,事关自己一行人的性命,连忙说道:“从此经处到达我们去的目的地连云,大约还有十四五天的和程,其中要穿过四个大城,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方法不知道可行不,如果行不通的话,我们就只有等着当别人的替死鬼算了。”吴明说道:“现在,你们找兵,将所有的箱子抬下来,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其中的砖全都给倒出来,然后你们其中一个人先带着我到大城里,我去看看,能不能准备到银子。”
听到吴明说的话,郑忠远的一个手下问道:“吴公子在大云城里有认识的有钱朋友?”要知道,三十万两银子,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也不太可能借出这么一大笔银子。
吴明说道:“认识的朋友倒没有几个,不过现眼下的情况也只有先试一试了,看行不行得通。”
“好,既然如此,那明天一早你就出发。”郑忠远对着魏德说道:“魏德,就由你陪吴公子先去大云城,这一路上,务必要保护好吴公子的安全。”说到这里之后好像想起什么,转朝吴明望去,疑惑地问道:“吴公子,刚才这么一说,好像想起来了,今晚偷袭我们这一伙人的目标好像是冲着你来的,不知吴公子你得罪了什么人?”
听他这么一说,吴明这才想起这件事情,刚才因为忙着这银子的事情还真差点给忘了,不过想了想只得说道:“我还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一个有如此强悍骑兵的人?”
自己得罪的人可有好几个,钱家人不说,还有自己的叔吴正,京中的几个粮商,不过他们都没有那个实力来对付自己;至于王振,他已经设了这个局,不太会在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还有瓦剌的将军阿利刺帖,最后就是那个躲在暗中,给钱家人通风报信欲至自己于死地之人。
陆云说道:“将军,刚才有兵来报,好像捉了几个活的,要不要去看看?”
“去,这就去看看是何方跳梁小丑,居然敢如此大胆,在本将军头上偷袭。”郑忠远命令道:“你们二个,在这里盯着,找几个可信的亲兵,将这些砖都找个地方挖个坑将其埋了,然后在把箱子放到车上面,对那些亲后说,谁要是提起今晚之事,斩立决!”
“是,将军。”
一行人跟在陆云的身后朝着关押俘来士兵的地方走去,几十个兵抬着手中的武器对准坐在地上的那几个俘虏。
陆云指着他们主道:“将军,就是几个。”
吴明走上前去,朝着已经被揭开蒙面的人望去,仔细地望了起来,其中有一人觉得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只得道:“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说,为什么要来偷袭我们?”
被问这人嘴角流血,穿在上身衣服因为血的缘故已经粘在了他身上,听到吴明的问话,他一句话也不说,将头扭朝一边。
“居然敢不说,别以为不说话就对你没折了,说出来,就让你少受一点罪。”
此时,在吴明身后的黑铁凑上身来看了一眼,然后一拍自己的脑门道:“大哥,这个家伙我想起来了。”
在场的一众人听后,连忙道:“快说,他是谁?”
黑铁说道:“你们绝对想不到他是谁,他就是那个瓦剌将军的手下,我见过他三次面,第一次是在我与那个女的相斗,他来找自家小姐时遇到的,所以对他印象有点深刻,第二次是在大哥你店前的那条街上,他跟着阿利刺帖来拿粮,却被大哥你狠羞辱了一番,这第三次则是在那个什么王爷的府里面,因为都处于要交手的状态之上,所以对他们那几人的样貌很是有点印象。”
听他这么一说,吴明还真是想起来了:“没错,听黑铁你这么一说,想起来了,站在阿利刺帖的身后,叫什么名字?”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像是叫阿怒来着?”
听到吴明与黑铁认出自己,阿怒脸色大变,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瓦剌的部队偷袭大明朝用来赈灾的粮食与银两,虽然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杀吴明,却没有得逞,可这也够他们瓦剌麻烦的了,一个搞不好,极有可能双方都会开战,而吃亏的则是他们小小的瓦剌部落,所以要极力地否认。
“你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叫什么怒的,也不是什么瓦剌的手下。”阿怒声嘶力竭为瓦剌开脱,由于牵动了伤口,胸口流出血来,“噗”血也直喷出来。
郑忠远他们听了,脸色全都大变,如果这个真如吴明所说的,那所带来的震撼绝对要比那笔三十万两银子变贪官调了包还要来得强大,令人无比震惊,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事关两国会不会引起战争,事情可以说是大到天了。
瓦剌现在与朝廷修好,虽偶有小摩擦,但也没有到今天这样,今天偷袭的事情要是一上报,比十八级龙卷风破坏性还要来得强大,简直可以让整个朝野震荡了。
所以郑忠远他们一行武将是面面相觑对望着,不过眼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眼神:先暂时将此事盖下,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可能让二国打起来。
吴明望着他们苦笑道:“事情大条了,没想到会牵扯出瓦剌来,想必刚才与我交手的那人就是阿利刺帖,极有可能是为报在就城之因买粮而被我羞辱之事,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追到这里来偷袭我们,这要是传到朝廷里,只怕整个天下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你们看此事怎么办?”
对于吴明羞辱瓦剌将军在京中是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几人也有所耳闻,心中暗暗地佩服他,居然敢这样做,做了他们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这件事情,等回京之时在禀报皇上,以免又增事端。”郑忠远说道:“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先将那三十万两银的事情给解决掉,其他的事情稍后在说。”
毕竟事关二国是否会开战,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事情也只有先如此了,先把那三十万两解决在说。”吴明转过头对着黑铁说道:“黑铁,你护着蓝采儿与郑将军他们一同前行,我先与魏德去城里,看是否能将此事给解决掉。”
“不行!”蓝采儿当即拒绝道:“吴大哥,你刚受了伤,我怎么能让你独自一人前行,不知路上还会有什么人想要对你不利,我必须跟在你身边左右,以保你的安全。”
吴明说道:“不用跟着我,我又不是无防身之力,你跟着郑将军他们后来……”
蓝采儿不等吴明的话说完,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行,你说什么我都不依你,我就是要跟着你,要是你在受伤那可怎么办?我可是答应了众姐妹,你要是在受伤,叫我怎么向她们说才好,所以你无论说什么我都要跟着你。”
“唉!”吴明听他她这么说,叹了口气,真拿她没什么办法,只得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跟着来吧。”
“谢谢吴大哥。”蓝采儿满脸的高兴之情。
望着去收拾整理的吴明三人,陆云走到郑忠远旁边,低声问道:“将军,难道我们就这么让吴明去想办法,要是他逃了怎么办?”
郑忠远看着吴明的身影,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是现在有方不的也只有他一人,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有指望他了,在说了,此件事情他跑不了,皇上可是下了圣旨的;而且他被派来与我们同行去南方,一定是朝中有人想要陷害他所以才如此做,吴明要真是逃了,不正中那些奸邪小人之计了吗?我想,吴明可没有那么笨,在说了,以他在京城之中所做的事情,可以看他他并不是那样一种人。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只有选择相信他了,别无他法。”
“既然将军如此说,那也只有指望他了。”陆云指了指阿怒几个俘虏问道:“那他们怎么办?”
“杀了!”郑忠远想了想然后说道:“还有通告三军,休息半天,也好为吴公子他们赢取时间。”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他们走漏消息,如果休息半天这样就能吴明他们多争取到时间,尽可能的弄到银子或是补救的方法。
与吴明他们相反的方向狂奔的路上,身上溅满血迹的阿利刺帖一把扯下蒙在面上的黑布,对着身后之人道:“这一次偷袭,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报告将军,没有跟出来的有一百七十三人,受了重伤的有二十八人,其他人都只是受了点小伤。”被问之人脸上露出一丝悲痛之色说道:“不过阿怒侍卫长没有出来。”
听到他说的,阿利刺帖想起他救自己却被身后所射来的刀射中而落下马,心中一痛,强忍着痛楚道:“本将军知道了,等回去之后定会追封他为勇士,找个树林让兄弟们好好的休息与整理一个衣物,切莫让人看出端倪来。”
“是,将军。”那人说完之后招呼着后面的那些伤兵。
阿利刺帖看着延伸到南方他们刚走过的路,咬牙切齿道:“吴明,今天算你命大,你等着,等我们瓦剌打进来之时,本将军还会来取你性命,到时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