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里面,任炼寒说道:“吴公子,皇上他病了,皇上他想喝你酿的酒,越烈越好。”
“病了?”吴明一脸疑惑地说道:“前几天我见到他是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身体说病就病,不会是骗人的吧?在说,有病还能喝酒的吗,还是那种最烈的酒?”
闻此言,任炼寒有点微恼:“吴公子,你怎么说话的,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要是让有心之人听见,大逆不道之罪你可受之不起。”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盒子道:“里面是一些金叶子,是皇上他托我来当你这里的,皇上说拿你的酒总得当点东西给你。由于这二天里皇上微病,出不了宫,一时之间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来当,所以就拿了一盒金叶子,总共有百两。”说完之后把盒子往柜台上一放。
金叶子,在古代是最纯的金子铸造的,比之一般元宝要纯上一点,当然也就贵上一点。百两金叶子看似少,但换算成白银也不少了,能将近差不多有万两的白银。
吴明说道:“这怎么好,常常拿皇帝的东西,金叶子就暂时先替他保管着,等以后有机会的话又还他。”不过说话的同时把那盒金叶子收了起来,然后说道:“酒,马上就打来,不过我想到宫中亲自跑一趟,看他是否病得很是严重,顺便探望他一下。”
说完之后走到后院之中打上了两坛最烈的酒,然后在叫上黑铁,跟在任炼寒的身后一起进宫去了,绕了好大一个圈子,终于到了朱祁镇现在的养病的养心殿外。
“吴公子,你先在这里候着,我去禀报皇上。”任炼寒说完走了走去,在里面说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里面传来朱祁镇有气无力的说话声:“任统领,吴兄他来了没有?”
“在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吧。”
“是,皇上。”任炼寒走出来站在门口之处说道:“吴公子,皇上让你进去。”
吴明刚一走了进去,就闻到空气之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虽然大殿之中已经用檀香驱过药味,但还是有一丝,不仔细闻的话是闻不出来的。走进前,就看见朱祁镇脸色十分难看的躺在床上,大伏天的身上居然还盖着一条被子,虽说那被子很簿,看来是病了,病得还有点不轻。
早就站在一边的太监看到吴明进来,忙走了过来,接过吴明手中的酒坛,然后放到桌子上面又立了回去。
朱祁镇望着桌上那两坛酒说道:“吴兄好久没来,朕可是十分的惦念着你那好喝的酒。本来朕打算这几天去吴兄那里,在出宫走走,可没想到朕却病倒在床了去不成了。”
吴明连忙说:“皇上,听说你病了,我就来看看,不知皇上现在的病情如何?病了多久了,有没有好一些?”
听着吴明那发自直情的关怀,朱祁镇心中直是感激,感觉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就算是身为万人之上的帝王,心中也略感欣慰,应声说:“也才三四天的事情,太医来看过说是偶感了风寒,只要调养一阵时间就会好。”
风寒?听到是这病,吴明心中可有点摸不着头脑,在后世不就是个风寒吗,一天半天就好的了,怎么听他说有三四天的时间了,照理说应该好了的,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想到这里,朝着他望去,朱祁镇虽然被那些太监妆补的很好,但是依希能看出他脸色的苍白,还有无神,不过最重要的是感觉他的脸色怎么都有一点怪。
吴明说道:“那皇上你要多注意身体,毕竟是龙体重要,不过看皇上你这样子,还是多找几个太医来看看,这样人多方便诊断,病情好的也快些。”
旁边的任炼寒说道:“吴公子,皇上的病情已经让所有的太医来看过了,太医们都说皇上平日里操劳过度,加上疲惫不堪,又多不注意,所以一时不查偶感风寒。可是也有四天了,皇上还一直如病初一样,无法朝政。”
“无法朝政?”吴明疑惑地问道:“那现在是谁在处理朝中之事?”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如果皇帝罢工的话,那全天下还不乱翻了,不过心同时升起一丝不好的意感,果然皇帝接下为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朱祁镇说道:“王振他会帮朕处理好一切事情的,朝中政务只要交由他,朕十分的放心。”
古训不是有官宦太监不可以入朝主政的吗?怎么这个老太监会进去了,看皇上那样子好像非常相信他的,靠,不怕弄出大事情来吗?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不知道这个老家伙会不会借机搞鬼?吴明心中是怒骂了起来,这皇帝他是不是秀逗了,怎么可以把一个国家朝政之大权放到一个阉人手中,这样的作法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如果他要是借机对上次刺客行刺他的事情来报复朝中大臣,那么可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了,真不知这皇帝怎么当的,竟然想信这么一个老太监。
望着桌上的那两坛酒,朱祁镇心中直泛酒瘾,对旁边的小太监命令:“去,拿酒杯来,朕今天要与吴兄弟痛喝二杯,难得吴兄来宫中。”旁边的太监闻此言倒是去拿杯子。
可是吴明有点担心他的身体,病人了还喝什么酒,于是说道:“皇上,我看还是算了,你现在身体病着,不宜在喝酒,还是静养的为好。等皇上的身体好了之后,我们在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
“些许小病,不用担心。”朱祁镇说道:“不就是喝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朕不是得了风寒吗,那就需要驱寒气,所以朕才叫吴兄你带着的酒要烈一点,这样好把身体之中的寒气全都驱除了,那病就自然好了。”
本来想劝的任炼寒闻此言只得闭口不说了,皇帝都这样说了,自己一个奴才还能怎么说,只得在一旁看着,只是希望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赐座。”朱祁镇为吴明叫来一把椅子,等拿杯子的太监来了之后叫其斟满酒,举起杯子道:“来,吴兄,干一杯。”
没有办法,毕竟他是皇帝,总不能一直在驳他的面子,吴明只得无奈的拿起酒杯跟着喝了起来。这朱祁镇是越喝越起劲,一连着喝了好几杯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张脸喝得醉红醉红的,难道他忘了他是个病人吗?
不一会儿,一坛酒就被二人喝去大半,吴明看着快要醉晕的了朱祁镇,连忙说道:“皇上,还是先别喝了,保重身体要紧。”不待他说什么,连忙对旁边的任炼寒说道:“任统领,把皇上扶回去睡着,这样子下去可不行。”自己可不想因为皇帝喝酒,然后突然挂掉,那自己的罪可大了。
“朕没醉,别扶朕……”
任炼寒看到已经醉得快要晕睡过去的朱祁镇,连忙把他扶到床上去,为他盖好被子,然后转身道:“吴公子,由在下送你出去。”
吴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在大殿之外,心头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东西在隐藏着,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出声问:“任统领,你把这皇上病的事情说一下,我怎么觉得皇上这病来得太突然了,平日里他的身体不是一直都挺好吗?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病了。在下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刚才看皇上的时,感觉他总有不妥,只是不妥在哪里一时也说不出来。”
闻此言,任炼寒双眼精光闪烁,说道:“皇上生病是前四天的时候,白天皇上还好好的,可是刚到了晚上,皇上就觉得身体有点虚弱,发冷,于是叫太医来看,太医们都是说受了风寒,只需静养就可,无什么大碍。可是就在下以前在江湖之中的那些年经验,觉得皇上这生病重的也太诡异了,说白了,就跟江湖之中的一事差不多。”说到这里时,左顾右盼了一下,声音压低,小声说:“好像中毒的样子。”
吴明听到他说的这话,心中一动,也觉得此事透着诡异,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你有没有把你的猜疑跟皇上讲?”难道真如他说的是中毒吗?那宫中可就又要大乱了。
任炼寒听了之后一脸的苦笑:“我哪里敢了,先不说此事的诡异性,就那些个医术高超的太医都说只是偶感风寒,没有什么事,这样子跟皇上去说,根本没有说服力。在说了,这种事情没有十成十的证据,岂能说出来,那可是牵一发而全盘动。”
吴明想了想接过话:“既然你不好意思说,想来在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之下我也没有什么说服力。要不这样,你把皇上平日里吃的药,还有饭菜都各自挑一些送到宫外,我去找人帮你看看。毕竟前段时间有人想刺杀皇上,而没过几天就这么莫名的生大病,总觉得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唉!”任炼寒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有如此了,希望事情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还要多多麻烦吴公子。”
吴明笑着说:“别说那么客气的话,大家都是好朋友。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
大殿里传说一声奸喊:“快去把江太医们叫来,皇上身体不适。”
听到这话,任炼寒苦笑了一下说道:“吴公子,不好意思,你还是自己出去吧,我去看看皇上情况如何。”
“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