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外的小混混与蒙面者他们正进行一场恶战。虽然蒙面者和赵仁明显非常强大,一个人逮两个这种小角色不在话下,但架不住人多,他们逐渐处于劣势。四个警察拿着防爆盾护着众人慢慢向后退去。小混混们更加肆无忌惮,手里挥舞着武器,叫嚣地逼近。赵仁脸上挂彩的严重,手掌全是红印,身上淤痕累累,他重重喘息着看着蒙面者问道:“怎么办?”
蒙面者摇摇头,他的体力也消耗了许多,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眼前这群人凶神恶煞地缓缓贴近,扫把头舔着舌头,不急于上前。黎姿站在警局门口,罗丽和熊涥已经逃进里面,大声叫唤着让黎姿跟他们一起走,黎姿摇摇头双手合十,为大家祈祷着。少女只希望面前这些守护正义的人能够安全脱身,也希望不知所踪的王壮、杨石能够吉人自有天相。不知不觉中,那两个男孩在她心房已经占据了一部分地方。
兴许是女孩的祈祷奏效了吧,一辆辆警车呼啸着纷拥而至,从后方包围住这群坏家伙。一位位穿着制服的警察直接下车,举起配枪包围住这群胆大包天的混混。
看到这么大场面,这一个个不务正业的家伙顿时都慌了,他们视线四处转着,好似寻觅着什么,眼神逐渐失望。看到逐渐靠近的警察,他们放弃了抵抗,把武器扔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快点!”警局门口的四名警察也拿着手铐接近这帮泼猴子,终于圆满解决了。警局门口,黎姿招呼着赵仁和蒙面者,往警局里面寻去。罗丽恰巧出来,对着他们招招手:“黎姿姐姐,这边。”三人紧随者罗丽往里面走去,来到关监的地方,走到了一间牢房前。牢门大开,里面乱糟糟的,明显是打过后的痕迹。熊涥正蹲在地上试图叫醒靠着角落睡着的王壮,佩吉安详地躺在床上,宛如睡美人。蒙面者走上前测试着佩吉的口鼻,还好呼吸很平稳。蒙面者像是松了一口气,合着众人作揖,转瞬离开了。黎姿吩咐着赵仁、熊涥扛着瘫睡的胖胖童鞋,往门口走去。警察们还忙地给这堆不省事的小混混进行收押的工作,没注意到有群小家伙正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从他们家大门悄咪咪地离开。
这个不宁静的夜就这么过去了,没人会知道这晚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马特和弗吉再次来到警局,马特面无表情,弗吉一脸严肃地找到案件相关的两个警察,双方找了个房间坐下来,气氛不太融洽。
“我直说吧,警探们。让助理地检官过来释放佩吉小姐,我们就会建议我们可爱、惹媒体怜爱的委托人,不在电视广播上大肆宣扬,她是如何险些在你们拘留所被杀。”马特不耐烦地说道。
弗吉补充着,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我会同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想到我们能提出的民事诉讼我就自得不已。”
一位警探双手合十地摆在桌上:“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起诉她?”
“且不说你们四小时前就该提出指控了,你们有过这个打算吗?”面对马特的质问,两个穿着制服的家伙雅雀无言。
“好问题啊。”弗吉继续说着,“再加上佩吉小姐被关押区域的监控摄像头,就在她遇袭前突然故障。”
“是的,我们想就这事跟法纳姆先生(管理警局监控的干事)谈谈,以及......”
“等着吧,他今早会被传讯。”其中一位黑人警官有些忍受不了这两个小律师的咄咄逼人,冷着脸打断马特。
“释放我的委托人,别逼我再说一遍。”马特沉声命令道。
两个警探悄悄商议了一会儿,那个白人警探回答:“我去打给助理地检官。”他站起身来,脑袋靠近马特语气甚是不友好地警告,“但你再跟我用那种口气,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瞎子,我要打得你屁滚尿流。”
“是吗?都到这种地步了?”弗吉打着趣问道。两个警探没有再理会这两人,起身离开了。
“根本说不通。”马特对弗吉小声说着,“助理地检官有一切需要的东西,除非他们掌握的东西太多了。”戴着墨镜的马特好似想到了什么,扶着桌面站起身来。
弗吉摊摊手,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好朋友:“什么?我漏掉了什么?”
“或许那天晚上她公寓还有别人。或许他们掌握了证据。”马特分析着种种可能性。
弗吉对答道:“那是与被告相关的证据,他们必须拿给我们。”
马特摇摇头:“如果她被起诉了的话,如果她在牢房里上吊,就不了了之了。”
弗吉叹了口气,建议道:“我们去给她拿件衣服,带她离开吧。”
两位年轻的律师离开了警局,出了大门后,马特让弗吉先行离开去准备佩吉的手续文件,自己还有点事要做。弗吉疑惑地打量着带着墨镜的马特,嘱咐他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一个人坐着计程车走了。
马特朝着百米外的杨石和李户走来,手里拄着拐杖,一步一摆却行云流水。
“你们两昨晚在现场?”马特疑问道,语气甚为肯定。
两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杨石微笑地反问道:“马特先生,你就是蒙面人吧?”语气一样的肯定。
“你们有什么目的?”马特语气逐渐逼人,墨镜后方让人无法摸清他的表情。
“纽约自从经历了‘重大灾难’后,转眼间就挤满了虎视眈眈的恶势力,而俄罗斯黑手党、日本极道、与香港黑帮侵占著纽约地狱厨房区域,让所有小老百姓不得安宁。我们跟您一样,只是为了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好,黑衣人先生。”李户回答道,眼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马特。
马特认真“观望”着两人,许久,他转身离开,背对着两人楠楠念叨着什么戏剧似得字眼:“我们不应赞同中立。我们不应赞同漠不关心。我们不应赞同······——恐惧,我知道。”
两人回到酒店,与伙伴们相见。黎姿抱怨道:“你们两个,别人辛苦一晚上你们两不知道干嘛去了,提前回来睡觉。别人大早上睡觉你们倒好,又不知跑哪鬼混去了。”虽然小美女口气带着幽怨,其中的关心一目了然。杨石走过来,眼睛直视着黎姿,一步步靠近。黎姿有些害羞地低头,不敢与之对视。杨石轻轻抚摸着黎姿的头,柔声说道:“谢谢。”黎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货就再次走进自己的房间,并锁上了门。黎姿不解地望向李户,李户摊摊手:“我和杨石昨晚出去吃宵夜,吃饱了就回来睡,今早早起顺便一起吃了个早饭。”
黎姿一副你骗鬼的表情,摆摆手:“行了,你也去休息吧。虽然不知道你两偷偷干嘛,但还是注意安全,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大家。”李户笑着点点头,也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黎姿苦恼地看着一旁坐着打哈欠的罗丽,小声问道:“罗丽,你说这两家伙干嘛不跟大家讲明呢?好令人担忧。”
罗丽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轻声回道:“黎姿姐姐,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是自己的安全最为重要。说不定别人得到了什么宝贝可以用来保命的。你呀,别操心别人了。要我说啊,这个杨石完全靠不住,黎姿姐姐你只能和我还有熊涥大叔一起想办法,才有可能度过这个难关。”
黎姿摇摇头,秀丽的小脸满是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