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正巧看到两个穿着西装模样的青年人走进警局,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还带着墨镜,拄着拐杖,然而行动如同常人一般。另外一个有些微胖,满脸微笑的样子甚是可近。
“你们看看那个拄着拐杖的男人,是不是有点像昨天晚上的蒙面人?”赵仁问道众人。
杨石一把蒙住赵仁的嘴巴,警惕地看着快要进入警局的两个人。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似有所觉,朝着杨石这边望了一望。旁边同伴笑着问他怎么了,那个家伙摇摇头,进入了警局。
这边几乎屏住呼吸的杨石才松了口气,把手松开,小声说道:“如果没猜错,刚才的那位带着墨镜的男人就是我们的主角,夜魔侠——马特·默多克先生,而旁边那位自然就是他的好朋友弗吉·尼尔森,一位聪明到极点的辩护律师。我们恐怕已经被马特先生发现了。”
“不会吧,我们离他们可是有大几百米啊。”赵仁瓮声瓮气地说着,尽量地降低着自己着天然开的嗓门。
没错,这两人正是马特和弗吉,两人正向着警察安排的审讯室走去。弗吉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文质彬彬地对着那头说道:“伙计,好啊。”
“凶杀。现场发现女性疑犯,绝对有意思。”电话里传来了黑人警察布莱特的声音。
“她被起诉了吗?”弗吉平静的声音又不失友好地问道。
“助理地检官还未决定。”布莱特回答道。
“嫌疑人有名字吗?”
“恩。佩吉。”
身着西装的两人走进审讯室,看着这个低头黯然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女孩:“凯伦·佩吉。”弗吉看到这个年轻女士的样子,礼貌地向跟随的警察请求道:“能不能给这位瘦的跟豆芽似得女士解开手铐?”
检察官无视弗吉的请求,冷眼问佩吉:“佩吉小姐,能告诉我他们是谁吗?”
“我们是她的律师。”马特以肯定的语气回答道,“请解开我们委托人的手铐并让我们单独待会儿。”
检察官不情愿地打开手铐,仔细看了一眼马特,带着警察离开了审问室。
马特对着警察们轻声道了谢。面向正对着不安的佩吉介绍道:“佩吉小姐,我是马特·默多克,这位是我同事,弗吉·尼尔森。我们可以坐下吗?”佩吉没有回话。
弗吉招呼着马特坐下来:“她算是耸了下肩,我们坐吧。”
两人随即坐下,马特继续说道:“我们得知您遇到了麻烦,我们或许能帮忙。能跟我们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佩吉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弗吉摊摊手:“先说说我们知道的吧。”他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您在自己公寓中与丹尼尔.菲舍一同被发现,他似乎惨遭人杀害,现在你是唯一的嫌疑人,佩吉小姐。”
“你们是什么人啊?”佩吉眼圈红红的,紧张地注视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带着兔子般的敏感。
“我是马特,他是弗吉。”马特平静地报着姓名。
“谁派你们来的?”佩吉质疑道。
马特摇摇头回答:“没谁。”
“怎么?你们就是一对儿好心人吗?今天我就是走运吗?”佩吉嘲讽地笑道。
“我塞给接待警员一盒给他妈妈的雪茄。”弗吉微笑着打趣,“我们入行时间还很短,佩吉小姐。”
“我们在积极地寻找新客户。”马特补充道,小声对弗吉强调,“别再给贝丝(布莱特的奶奶)送雪茄了。”
“她喜欢抽烟,马特。这是个自由的国家。”弗吉争论道。
佩吉挑着秀眉,有些不安地问道:“你两做律师多久了?”
短暂的沉默,马特对着戴着手表的弗吉问道:“几点了?”
“中午12:22。”弗吉看了表如实回答。
马特转过头说道:“大概五个小时。”佩吉无奈地苦笑一声。
弗吉辩道:“如果从我们通过律师考试算起.....”
马特打断道:“我是从我们有自己的办公桌算起的。”
弗吉耸耸肩,点着头:“那没错,5小时。”
佩吉惊讶地看着面前两个微笑的青年:“你们从没接过案子吗?”
马特沉声说:“如果您决定雇用我们,那没错,您将是我们的第一位用户。”
“差不多吧,是这样。”弗吉也笑着点头。
佩吉为难道:“我没有钱啊。”
“那认识您就很高兴了,佩吉小姐。”弗吉勉强笑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被马特制止。
马特对着佩吉继续说道:“您没有钱,我们没有客户,或许我们可以互帮互助。告诉我,你怎么认识费舍先生的?”
“我们是同事。”佩吉手指并放在桌上,一字一句回忆着。
马特拉扯着弗吉坐下,弗吉翻开笔记本拿起笔皱着眉提问:“你在哪就职呢?”
“联合建筑公司,我是个秘书。丹尼尔在楼下法务部工作,我跟他并不熟,但他一向很和气。在城里很难结识人,所以我就请他出去喝一杯。”佩吉逐渐顺畅地说着。
“你请他出去的吗?”马特问道。
“我说了,他人很好。”佩吉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在49街的三路酒吧碰的面。我们喝了几杯,接下来我就记得在我公寓的地板上醒来,浑身是血。”补充道,“他的血。”
佩吉表情变得坚决:“我不傻,我知道这听上去很糟。但我告诉你们,我们酒吧碰的面。我们喝了几杯。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是我。求你们。求你们,你们得相信我。我没杀他”说到后面她似乎坚持不下去,带着呜咽。
女人无奈请求的脸倒映在马特的墨镜上,清晰可见。马特柔声说道:“我相信你,佩吉小姐。”
蹲守在警局门口的众人终于迎来他们的目标,马特和弗吉边说着边走出来。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争执,彼此表情不似进去前那般和善。突然,马特再次往杨石这边看过去。众人下意识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出。马特摇摇头,继续和弗吉争论着。两人拦下一辆的士离开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王壮问道。众人下意识一齐看向杨石。
“等。”杨石回答道,“我搜索到附近的一间住所,大家先去休息吧。吃完晚饭之后,每隔一个小时两人一组,轮流在这边看守,有什么异常立刻来通报。我有预感,会有好事降临。”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王壮不安的说道。
众人分好组,黎姿和罗丽第一组,熊涥和李户第二组,王壮和赵仁第三组,杨石一人第四组。到达酒店,杨石独自走进房间,锁上了门,没有任何声响。王壮敲敲门:“石头,要吃点什么吗?别饿肚子啊。”没有任何回应。想着可能睡着的缘故,王壮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天黑开始,众人开始守望者的工作。黎姿和罗丽在警局对面找了个店铺边逛着,边注意着里面的情况。然而只发现越来越多的警务人员打卡下班。罗丽有些抱怨地问道:“哎呀,这大晚上的哪里会有人?黎姿姐姐我们回去休息吧。”
黎姿摇摇头,怜爱地抚摸罗丽:“罗丽,相信我,杨石这么吩咐一定有他的道理。没有他,我恐怕都走不到今天。”黎姿真诚地说道,不知不觉,小美女已经习惯性把杨石当成团队的大脑。
“黎姿姐姐,不可以。”罗丽有些着急,“姐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要是一直这样,万一哪天他为了活命而害你,你不就傻傻的中招了。”
黎姿摇摇头,拍了拍罗丽的脑袋,没有在意她的话。天色越来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