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她都没有合上眼,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这身衣服仍是前两天的那件素衣,原本没有一丝污sui的裙子此刻早已脏的认不出来。
“呵呵。”
夏希泽宠溺的看着她。
伸出手抚去粘在她脸上的污渍。
动作很晚温柔,眼里充满了柔情。
安泠然一时愣住了。
他、他真的对她有感情?
那、那天为什么要这么绝情的离开?
“额、泽,你、你先回去洗个澡吧。”
安泠然转过头去,扭扭捏捏的说道。
“嗯,好,我先走了。”
对于安泠然的躲闪说不难过是假的。
她怎么还是如此的冷淡?
不、这不能怪她,是他活该的。
这么想着,心揪得更疼了。
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勇气呆在这了,于是他转身,抬脚,离去,一气呵成。
安泠然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孤寂的背影。
脑海又浮现出了她来这的第一天看到那悄然离去的也是那孤寂的背影。
他孤寂什么?
他没事吧?
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明明就是“男人心,海底针”嘛。
罢了罢了,现在向这些没有用,还是别想了吧。
该是时候请他们进宫了。
安泠然派人去请了安月冉和墨空漓等兄弟,还有那个高高在上却慈祥的墨空寒,盛云皇帝,也就是她这幅身体主人的老爹。
天空中有几缕乌云,凉凉的秋风拂过人们的脸颊,一股凉意立刻沁人心脾,秋风更加肆意的舔着人们白皙的脖颈,乌黑的青丝随风飘扬,到处可见。
宫内的花朵一如春天的鲜艳,四季不换。
“欢妍殿”聚集了一堆养眼的俊男美女。
墨空漓今日仍是一袭黑色长袍,精致冰冷的五官,尖毅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他小拇指上的扳指,头微微垂下,眼睑低垂,一动不动的盯着扳指,模样既慵懒又冷漠,令人想靠近又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蓝莫宸一袭灰色长袍,清冷的侧脸,红润的薄唇,乌黑的青丝悄悄的飘起,令人想捉住又不由自主的放下,青丝总是如此无情,被捉住了却又潇洒的离开。
墨空澜一身淡黄的太子服,青丝高高束起,锐利充满活力的眼眸紧盯着一个地方,薄唇轻轻抿着,严肃又高贵,令人欲罢不能。
墨空谨一身淡紫色长袍,紫色玉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三千青丝轻轻地束起,平时嘻嘻哈哈的他此时变得正经了起来,其实他稍微收敛一下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
安月冉一身淡绿色素衣,长达腰部的青丝被几个简单的钗子束了起来,只留下一丝散落下来,小巧的脸蛋上根本就找不到平时的忧伤,粉唇抿成一条线,一对心形耳环,乌黑的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眼眸正盯着手指甲发呆,她并不想发呆,而是她内心的痛只能用发呆来掩饰。
“人到齐了吧?”
安泠然开口,望了望坐在座位上的人。
当视线落在夏希泽身上的时候,心猛地一跳,连忙撇开视线,脸刷的一下张红了,因为她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额、嗯,唇上,那张唇亲了她两次,一次是意外,一次则是真的。
“小妍,你脸红什么?难道……”
从发呆中回来的安月冉无意中看到了安泠然那比猴P股还红的脸,不禁起了取笑她的念头。只见她坏坏的笑着,眉毛挑起,硬是一副瘩子调戏良家少女的模样,令人不禁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什么呀,小夏你乱说什么?”
安泠然激动了,立刻反驳回去。
这摆明就是自打成招嘛。
可就是有人喜欢她这迷糊的模样。
“我可还没说完呢,你激动个毛线啊?我想说的是,你难道不舒服而已!而已!”
安月冉丢给他一个卫生眼,把后半句话补了回来。
好啦,其实她想说的就是安泠然话里的意思。
“你、你耍我?”
安泠然气得咬牙切齿,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仿佛要把安月冉生吞了般。
天啊,她、她刚才岂不是自打成招?晕,就被人就这么当中耍了。
“行了,快给朕说说那武器。”
墨空寒及时出口,打断了这俩活宝的对话。
“是……”
安泠然不服气的应着,眼眸却死死的瞪着安月冉。
“对呀,妍儿,快把那武器拿出来。”
此刻的墨空谨那稍微正经的脸上迸发出孩子般的兴奋与期待。
这却与他20岁的年龄不符啊。
谁还能在这种年龄保持这样的心稚?
安泠然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二皇兄,冲外面喊了声“进来吧。”便有一个侍卫拿着一颗炸弹进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黑不留就的东东吸引住了。
“这就是”炸弹“?”
墨空澜吃惊的问,脸上写满了问号。
“这东西黑不留就的,行吗?”
墨空谨戳了戳那炸弹,用怀疑的口气问道。
这是“炸弹”?黑不留就的?还有一条绳子?圆圆的?
嗯、嗯、嗯、嗯。
“试过了吗?是哑弹呢?”
蓝莫宸淡淡的憋了一眼那炸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接着抛出一句欠扁的话。
安泠然一听到“哑弹”就不淡定了,双手叉腰,冲蓝莫宸没有好气的喊道,活像个泼妇骂殿。
“别,找别人去去。”
蓝莫宸摇头说到,开玩笑,要是真的,他这条命就没了,到时候他还怎么追冉冉?
“嗯哼,怕了吧?”
安泠然冷哼,这家伙总是喜欢跟她唱反调,她真怀疑他们上辈子是不是死对头,或是她一把火烧了他家。
“小妍别生气,这是宸哥哥对人好的方法。”
安泠然安慰道,她忘了她们刚刚还是“敌人”来着。
要是安泠然反咬一口,看她怎么办。
“呵呵,还是冉冉了解我。”
蓝莫宸对安月冉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深情,有宠溺,又激动,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