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来时如猛虎去时如老鼠,大概就是形容这群乌合之众的吧,眨眼功夫溜得连屁都没留下一个。卓岩揉揉挨揍的屁股小有些失望,他热闹还没看够呢。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啊!卓岩望了望对面那陌生的黑衣怪人,一双绝美的凤眸如妖如魅,只不过那眼神却是凌厉了些,盯得只叫人背脊发寒。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什么世道啊,这年头拍戏的都上演真实版的了啊,还是武侠与警察混搭?真有意思。(老大在警校,算是半个警察)
凌墨方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后寒气阵阵,低头、皱眉、那黑装男子的手正好搭在他的腰间。心下不爽,猛的一手肘顶在他的胸膛上,移步、出掌、抓人一个漂亮的摔肩将人丢了出去。聂彦希将注意力放在了方才那群人渣上面,未曾想到他眼前的这个人给他来了一招。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眯着凤眸危险的盯着那抹瘦削的身影。
四周的温度直线下降,危险指数却不断上升,卓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凌墨铁青着脸一双明眸喷着火,死死盯着身前那着黑衣古装、长发齐腰却显然已身狼狈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忍不住腹诽:两个大男人又亲又抱像什么话?简直该死。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那杀得死牛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较量。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头顶,天刮起了一阵大风,快下雨了。凌墨拧起了眉不打算跟这个怪男人再纠缠下去,转身向车子迈开了脚步。卓岩悻悻地看了看那气场强大的黑衣男子又瞧瞧自家老大,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家老大屁股后面,心道:再不溜,老子这颗脆弱的小心肝啊,怕是要超负荷了。
“站住,让你们走了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让卓岩顿时气血上涌,刚抬至半空的脚硬是没出息的给收了回来。凌墨也住了脚步却并未转身,身后那人是在命令他吗?他凌墨向来是讨厌受人威胁的,“你是在命令我吗?我没必要听你的,若是想要看病,向前直走一百米然后左转就是。”
向前一百米然后左转?呃,那里好像是一家精神院。哈哈。老大实在是太幽默了。卓岩捂着肚子,表面一脸沉静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天。聂彦希当然懂不了凌墨的意思,只不过在看见他又迈开的脚步时,心里一下火了。竟然敢违背他的意思,找死!
身后一道疾风扫过,凌墨本能的向旁边闪开了自己的身体,却苦了卓岩这家伙,未曾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扫飞到一旁,疼得他哇哇大叫,“嗷。痛,靠你二大爷的,下手轻点儿会死啊?老子又不是猪肉。”
聂彦希见一击未成便又发起第二招,身体一闪向凌墨扑去,转体、出拳、扫腿招招带着凌厉的劲风。凌墨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只是这人功夫怪异实在不是对手,至多过了十几招后便被擒住,两只胳膊被压在背后动弹不得,那人的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
“该死”凌墨忍不住咒骂了一声,那原来俊美的容颜上写满了愤怒二字。可惜,打不过人家你愤怒有个鸟用啊!聂彦希用双手禁锢着凌墨,在他的视线里只瞧见那头柔软的黑发和那白皙的脖颈,黑白相间,直逼眼球。突然,聂彦希挑了挑狭长的眸,嘴角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用低微却又能让在场的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是你扑倒了我,夺了我的吻,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任。”
哗——一声雷鸣骤然炸开,暴风雨随即而来,将一切都笼罩在那如豆的雨帘中,场中呆立着两位惊吓过度的人。
东郊一栋豪华的别墅里。
刚从浴室出来的凌墨踩着拖鞋听着楼下凌墨那阵阵惊呼声下了楼,视线在落在客厅里沙发上那抹慵懒的身影上时脚步停了下来。此时的聂彦希系着宽大的浴!袍翘着二郎腿随意靠在沙发上,齐腰的长发带着水汽耷拉在那胸前袒、露出来的古铜色肌肤上,这视觉逼得人有股想要喷鼻血的冲动。再见那张脸,英俊的五官,刚毅的线条,英气逼人。可是那狭长的凤眸,轻轻向上挑露出一股邪魅,勾得人失掉半条魂。祸害——此时的凌墨脑子里只搜索出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聂彦希仰靠在沙发上,抬头泛着笑意的凤眸正对上凌墨那震惊的眼神,嘴角咧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凌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楼梯上那抹瘦削的身影,只不过他赤!裸!裸的眼神太过炽热,从上而下,如狼似虎。柔顺的发丝挂着水珠耷拉在白净的额头上,好看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也许是刚从浴室出来,还泛着朦胧的水汽。个性的鼻梁,一张红唇不薄不厚,顺着白皙的脖颈而下,露出那被睡衣遮住的胸膛。好俊美清秀的一个人,聂彦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一分。
凌墨的母亲是个有名的美人,他的俊美大多随了他母亲。若是说聂彦希是一头有着致命诱!惑却十分危险的狼,那么凌墨就是一只高贵优雅的猫,看似安静随和,但一旦将他惹毛了,它就会给你致命的一爪。
被聂彦希的目光盯的受不了的凌墨假装咳嗽了一声尴尬地坐在卓岩旁边,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不满道:“回神啦,没见过帅哥啊?”卓岩回过神一把抱住凌墨的胳膊激动无比的喊道:“老大,发财了,我们我们发大财了,这个家伙是个皇子。哈哈哈。。”
“给我安静”凌墨低吼道,卓岩立马噤声。凌墨带着不满和迷惑的眼神看着聂彦希。皇子,什么皇子?
一刻钟后,经过卓岩那带着无比的夸张与崇拜的表情介绍后,凌墨大概弄明白了眼前这位长发飘飘的古装男人的身份。原来是凤天王朝的被人暗算追杀的三皇子,不幸被雷击到了现代才遇到了他们,23岁的聂彦希明明只比自己大两岁,可那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很难让人不臣服于他脚下,有一股王者的霸气在里面。凌墨带着质疑的眼光打量着他,真的是穿越过来的么?这种事情也太不现实了吧!
聂彦希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忍不住想要逗他一下,忽而故作娇、羞的说道:“讨厌,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的啦!”“噗”卓岩正在喝茶听到这话一口茶水喷了一地,接着被呛到不停的咳嗽,凌墨一脸黑线的盯着他,恶寒阵阵。
“呵呵,你就不介绍下你自己吗?”聂彦希笑道。凌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凌墨。冰凌的凌,笔墨的墨。”
“凌——墨,好名字,我喜欢。”凌墨一阵腹诽,你喜欢关我屁事啊。又见他挑了挑眉笑得像只狐狸,“既然你夺了人家的吻,就要对人家负责任,可不要把人家丢出去哦,你也知道这人生地不熟的……”
一提到负责,凌墨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脑海里浮起傍晚那个场面,嘴角硌破皮的地方隐隐作痛,一向冷静的他此时也生了一肚子火气,负责?两个大男人负个屁的责任啊?“对不起,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我倒是想回去,不过我可不知道怎么回去,谁也不想让雷再劈一次。我看这个地方挺新鲜的,我就勉为其难的住下了。”
“你以为你是在挑水果啊,脸皮厚的还真是可以。”凌墨激动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脸皮要是薄了怎么你的欢心呢?哈哈……别忘了你可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记得要负责任哦,嗯?”最后一个“嗯”字鼻音拖得好长,好不轻挑。聂彦希带着调、笑的话语刚落,一个抱枕朝他砸了过来,轻松接住,看着某人暴走。
恶寒、低俗、欠揍,凌墨忍住要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气愤的回房,这家伙就不该带回来。在他要进房时,楼下响起聂彦希拖长的语音,“墨,人家今晚可不可以跟你睡?”
“滚!你给我睡地板吧。还有,叫我凌墨,我跟你不熟。”“嘭、”的一声房门被狠狠甩上,可怜的门啊,卓岩一阵心疼,转回身正对上聂彦希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脊背一阵发寒,腹语道:危险品啊危险品,看来老大要走霉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