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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长地也久(2)

此刻的雨柔正在睡梦中,美国的时间和国内的时间差不知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适应过来,所以长长熬夜。看起来越发的憔悴,她学会了抽烟,也喜欢对着淡蓝色的烟雾发呆。在想什么?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上来……

二年过去……

雨柔从美国回来了,考察成绩因为雨柔的辛勤努力而大获全胜,公司利用雨柔带回来的科研成果而大赚一笔,为了奖励这个有功之臣,

公司特意为雨柔在城内最繁华的地段购买了一套三居室。搬家的哪天,她的朋友都来祝贺,在人群里,晨光的身影在雨柔眼里分外醒目。

“你过的好吗?”

“还好,你呢……”

“我也是……还可以吧。”

晨光和雨柔在她的居室里开始了他们二年后再见的对话,不知是太久的离别还是二个人都生疏了,大部份的时候,都是四目相对的无言。想我吗?”雨柔最终打破了平静。

“我……不想。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许久,晨光的声音像是来自外太空一样遥远又模糊……

“哦……是吗?我也不记得了。”雨柔看起来并不怎么吃惊,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的了解他。

天色渐渐变暗,两个人都没有结束的意思,每当晨光觉得要告辞的时候,雨柔的眼神里充满的期望让他说不出口。想起当年雨柔绝情的样子。晨光还是站了起来:“雨柔,太晚了,我要走了。你刚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好吧,不过你可以帮我冲杯热牛奶吗?国外的牛奶怎么冲也没有你冲的好喝。”雨柔也站了起来。

晨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厨房拿杯子。再回来的时候,雨柔已经不在客厅了,晨光未加多想。他知道这个时候,雨柔都是裹在被子里缩的小小的,只露着一双大眼睛,等着他一口一口的喂……

雨柔在被子里等了好久不见晨光进来,不禁有些奇怪。忍不住跳下床,客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一杯新鲜的牛奶静静的立在茶几上,散发着热气……晨光已经离去多时了……

中国式爱情

想过很多次自己的爱情,有时候想着想着便落下泪来,记忆中有人曾给我算命,说我的爱情会在三十岁以后,而之前的爱情不过是焰火,焰火散了,也就该说再见了。

我是不相信命运的,因为爱情于我,即便是过了三十岁,也注定了是奢侈的事。

我自己知道,我喜欢的人早就在我还没有看懂爱情这个字眼时,便已经如焰火,在另一个城市的天空消散。那一天,正好是农历的七月初七,从别人的口中得知,那一天是专属于中国人的情人节。

我们相识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喜欢我的好朋友,我们的关系因为我的好朋友被拉得很近。当时,我只是偏执的以为他是一个很特别的男生,特别的不可以被任何其他人替代。

他和我说,他这辈子只会喜欢这一个女生了,他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到让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疼,我一不小心的发现,我是爱上这个男生了,爱的有些毫无头绪。

我的好朋友一直没有接受他的爱情,这件事情让他在很多个没有星星的夜里拉着我坐在天台上,一罐一罐的喝啤酒,我总是不语,心里一直在想,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陪在他身边。

我开始写作,便是因为我喜欢的这个人,因为我找不到可以让他快乐的方式,特别是在他经历了挫折的爱情以后。我把他的故事写成了诗歌,写成了小说。他说我的文字是他对那段感情最好的纪念,虽然有些地方免不了虚构的成分。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些虚构的成分是我幻想的可以在我和他之间发生的一些插曲。

后来我们毕业了,我假装很凑巧的和他来到同一个城市,虽然在不同的学校,但是对他的关注依然悄悄的进行着,于是我知道,他的生活有些混乱,正如他在毕业那年的七月初七和我说,不能爱那个女孩,他的生活也就只能这样了。

我在一个很潮湿的雨天到他的学校,把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交给他,因为他说他欠了好多债,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色彩,我莫名的冲动,说,以后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好吗?我不想你这么不快乐。

他惊讶得看着我,看了半天,点了头。

那天以后,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我帮他洗衣服,收拾房间,甚至放弃了考试,只为帮他买一张演唱会的门票。朋友说我很傻,就连他有时候也若有所思的对我说,我们这样可以多久。

我总是笑着,说,管它呢,能多久就多久吧。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直到有一天,他说他要飞日本,而在此之前,我没有发现任何的征兆。

我们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告别,当时房间里面有很多人,我是最沉默的一个。我甚至都没有说一句一路平安之类的话,只是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在恋爱,而这次的远行便是两个人共有的旅途。

一直到他离开,我都没有和他说话,偶尔的几个眼神交会,他都刻意的避开,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到这里就真的该结束了。因为从开始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有未来,因为,他是一个传统的孩子,而我自己也摆脱不了世俗这个包袱。

一年以后,又和他有了些言语上的互往,他说他现在单身,怀念家的温暖。

我很想说,回来吧,有一个人在这里等你。

犹豫了几次,始终没有办法说出口,有一个人,是谁?是我吗?我在等他吗?我已经找到理由来等待这个从未属于过自己的人了吗?他需要一个这样的我来等待吗?听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听说我经历了几次恋爱都以失败告终,听说——我因为他的远行,用了一夜的时间反复看同一部电影,后来,连电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唯一记得的是,他离开的那天是农历七月初七,别人都说,那是情人相会的日子。

我的爱情也许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或者说我的爱情从来就没有来过,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过我,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男生,我也是。

爱情邂逅在闹剧上

她是一个很爱玩的孩子,她不甘愿在自己的母校未留下只言词组,于是她选择了捉弄他。

他是一个很孤独的孩子,他很无聊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于是他选择了被追弄。

4月1日,她对他说“我爱你!”好笑的是,他很认真的说“我不知道爱不爱你,给我点时间考虑!”

难道他不知道那天是愚人节幺?

过了那天,她似乎忘记了那天的存在,而他却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无聊的问题。

他开始出现再她的视线里,不管是路过还是下课时候的聚会,亦或者是午间的休息。

他们总会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也许是校园早恋风的日趋严重。

在4月16日,他对她说“明天早点来学校,我有话对你说!”

她如约早至,他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笑。

她无语,独自跑下楼去吃早饭。

这时,他却站在4对着校门口的她说“我喜欢你!”

她楞了,他笑了,操场上的人傻了。

此后,学校的早恋人群里多了对甜蜜的笑情人。

她为了他每天都早早的来到学校,从此他成了第一个来学校的人,而她就是第二个。

因为班级不同,她和他经常写信,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每天总是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写信。

她和他有一个共同的朋友J,因为J,他们在一起才不会这幺尴尬。

每个星期的约会,每天回家的路上,每堂下课的时候,三个人形影不离。

就这样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他们似乎是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

似乎每天晚上都在外面偷偷的逛,他总是送她到家楼下。

第一次,他抱她的时候,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空气就像被凝固,似乎可以听见心脏的旋律。

第一次,他吻她的时候,她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直到他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肩上。

一切都发生在30天的时间里,再此之后,她似乎觉得她不会离开她,后来她才知道她错了。

她把发生的一切,以及他的温柔他的好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J。

又一次,他叫她双休日陪他在家看VCD,但是她必须陪她妹妹,在不想让他失望的情况下。

她叫了J去陪他,这似乎就是一个败笔。

她和妹妹聊的时候提到了他,于是,她带着妹妹来到他家,打开门,他很诧异的看着她,但是还是露出了喜悦。

进去后才发现,房间里2男2女,所以似乎他和J是被朋友瞎凑合一起的。

她和妹妹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她送妹妹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妹妹警告性的说“姐,你不觉得气氛不对吗?”

她没多想,还是和妹妹边走边谈笑,得知妹妹的初恋时是38天,她很无心的说了句一定会比妹妹的长,40天,我们40天的时候分手。

也许她不该去这样的试探他,他们毕竟都还小,不懂得去挽留自己的爱情。

就这样,一句笑言,解散了他们所谓的爱情。

当他们分手后,他选择和J在一起。他爱她幺?他爱J么?

他们3人都把自己的初恋当作爱情闹剧。

在灿烂的开幕后愚蠢的落幕。

爱,就这样地久天长

陪朋友一起去喝酒。在座的的,大都是朋友的朋友,都喝得有些高了。酒酣耳热,彼此都搂着肩膀,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年轻后生。他端起一杯酒,一边朝坐在里边的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敬酒,一边说:“虎子哥,你的事业一路高歌猛进,公司有百十号人,近千万的资产,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话未说完,年轻后生便朝我旁边的几个人挤眉弄眼。好像是要暗示什么。

那个叫虎子的男人,正襟危坐,脸膛红红的,淡淡地笑了笑,说:“随便问吧。”

“有道是,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你和咱嫂子快20年了,婚姻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爱情固若金汤,大家都想知道你能坚守爱情的秘密。你们说,是不是啊?!”后生征询似地,又向周围的人挤眉弄眼了一番。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是啊,虎子哥,你就坦白了吧。”

男人轻拢慢捻之间,点燃一支烟,环视了大家一圈,说:“既然要我坦白,那我就从开始说起。

上县城高中的时候,她和我是一个年级,但不是一个班。

有一次周末回家,我在山路上疯跑,崴了脚,走不了路。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后边来了一个漂亮女生,骑着一辆自行车,我斗胆拦住她,让她带着我。就是那一次,我认识了她。

我才知道,她家距我家并不远,是一个镇,但她家住在镇上。她父亲在粮库上班,母亲在供销礼站柜台,家境远比我家好。说实话,那个年头,我们村里都没有几辆自行车,而她自己,就有一辆。她是富人家小姐,但心肠并不坏,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一来二去,我们熟悉了许多。回学校的路上,有一棵大树,每逢周末回来的时候,她总是先我一步在大树下等我。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罐头瓶子来,里边是她妈妈给她炸的喷香喷香的肉酱,她说,妈妈让她带两瓶,她吃不了,执意要分给我一瓶。那些年,我一个穷小子,大口吃着蘸了肉酱的粗粮饼子,引来同宿舍男生许多艳羡的目光。

毕业的时候,她明确地向我表达了爱意。我不敢高攀,委婉地拒绝了。记得,拒绝她的那个晚上,我一宿没睡,跑到学校后边的土山上,呆呆地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当时,只是觉得心里憋屈着难受,却说不出来是怎样的一利-感觉。

那一年高考,考英语的时候,我发烧,在考场上睡着了。在老师和父母的眼中,我是一个优秀的孩子,没有考上,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然而,我非但没有难受,反而坦然了许多。因为,我终于连最后一点儿爱她的资格也没有了。

之后,她曾经来看过我几次,我都不冷不热。是的,那时候,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不想用一个穷小子的黯淡前途,毁了心中挚爱的女孩的美好未来。

毕业之后,我曾经流落出去打工。后来,又伙同他人做买卖,都不尽如人意。但我并不甘心人生这样平庸地进行下去。那一年,我从银行里贷了一万多块钱,从内蒙贩了几卡车西瓜回来。我想以这样的一笔大生意,让自己的人生有大起色。哪料,贩的西瓜,都经过雨水的浸泡,还未等拉回我所在的县城,就一个接着一个烂掉了。一万块钱贷款,瞬息之间,化为乌有。

那是我人生经历的最大一次打击。在县城大街卜的一个帆布篷里,我守着那堆烂得还往外冒水泡的谣瓜,心里万念俱灰,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死。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我必须认命。

一天下午,我头没梳,脸没洗,莲头垢面地从帆布篷里钻了出来。哪料到,她站在了我面前。她看到我的那一刹,眼眶里蓄着泪水,仿佛有万千的怜悯与怨恨。我依旧是不冷不热,问她来干什么。她见我这样,给我扔下一个包袱,便哭泣着走了。我打开包袱,里边有一个蚊帐,一条毛毯,还有一个纸包。打开纸包,是她写给我的一封信,大意是这样的:

虎子,这些天,你一定受苦了。不管怎样,不管你是如何不喜欢我,不爱我,拒绝我,但,请你不要阻拦我,阻拦我对你的爱。蚊帐和毛毯,是我用的,现在给了你,注意蚊子,也不要受了凉。附在信里的两个镯子,是奶奶送给我的,你把它卖掉,看能否帮上你的忙……

看完信的那一刻,突然有一个念头在我的心里萌生并膨胀:我一定要混出一个像样的人生来,也一定要娶了她。因为,她是我这一辈子最该娶的那个人。”

讲到这里,男人眼里泪花闪闪。他笑了笑,接着说,“当然了,我现在才知道,上学的时候,她每次带到学校的只有一瓶肉酱,却给了我;另外,那两个镯子,也并不是奶奶给她的,她撬开家里的柜子,偷出来,悄悄给了我。”

那天晚上,在座的人们,听得都很认真。大家似乎明白了,生活中,什么样的爱,才会幸福,才会快乐,才会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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