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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往事

很晚很晚了,娅索西躺在床上,头脑却很清醒,她看着自己旁边的莉莉正睡得很香,她想,一定是白天的事情让她太愤怒,让她迫不及待想要忘记,所以才会睡得那么快。看着莉莉的被子随着她的身体一起一伏,娅索西望了望窗外,弯弯的的月亮刚刚出现。

真的很漂亮。

她穿上鞋子,离开女生宿舍的门,走到休息室。

一个人,有一个人坐在火炉边最舒服的那把椅子。她知道,那把椅子平常都是小天狼星或者詹姆在坐。

“谁?”那个人转过头来,看见一脸无辜的娅索西。

“原来是你。”娅索西很平静地说。

“你怎么还不睡觉?”小天狼星离开座位,走到娅索西的前面。

“不想睡。”她努力让自己和小天狼星之间的距离远一些,然后坐在离火炉最远的座位——那里通常只有莉莉和她,还有弗兰克会坐。她又把手放在身后,支撑着整个身体。

小天狼星走到娅索西面前,“去火炉边坐吧,那边要好一些。”

然后不由分说把娅索西“拖”到那边。

娅索西的眼睛紧紧盯着火炉里面的火苗。星星点点的火苗窜上窜下,不安分地带在火炉里。热热的火把娅索西的脸照得通红。

小天狼星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两个巨大的番茄模样。他心里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

——她就在我旁边。

——可是她没有心理准备啊。

——我会不会吓到她?

——布莱克,这也许是你唯一的机会!

——快点啊,布莱克!

“娅索西,我——”布莱克突然说道,然后就停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娅索西把目光从火炉里转移到小天狼星的脸上,然后惊恐地望着他的头发。

“你的——头发?”

小天狼星看见自己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变长了。

“哦,那没什么,我的头发,只要我生气就会变短,高兴的话就会变长。家常便饭。詹姆常常很羡慕我的头发,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情控制长短,因为他的头发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或是一分钟以前刚刚剪短,永远都是乱糟糟的一团。”

“你现在很高兴吗?”娅索西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天狼星。

一针见血啊!

“我,我——你能把头转过去吗?”小天狼星小心翼翼(他和娅索西说话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地说。

娅索西的表情极为复杂,高兴?不解?期盼?奇怪?不过她真的把头转过去了。

小天狼星的头发停止生长,但是已经很长了。

他把自己的手往娅索西的手那边伸过去,在碰到她的手的那一秒钟,娅索西像是被电击一样,“嘣”地一下跳起来。

“我——”小天狼星努力为自己辩解着。

娅索西歪着头,眯着眼睛,很疑惑地看着小天狼星。

“我只是想跟你证明,那些谣言都是真的——”小天狼星的声音越来越小。

“嗯,让我猜猜——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些伎俩,波特对莉莉都用过,对吗?”娅索西狡黠地笑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小天狼星,“一定是波特教你的。”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我……”小天狼星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很奇怪吧?)。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娅索西漫不经心地走来走去,“我想,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不是吗?”

“嗯,你记得你六岁的时候吗?那次詹姆吃你的糖果”

“六岁?”娅索西进入自己的记忆——

如果日期没有算错,这应该是娅索西第一次见到小天狼星和詹姆

在那个暖洋洋的日子,秋天的脚步慢慢近了。小娅索西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玩。她把所有她喜欢的花摘下来,然后重新插在一起。这样,在隆巴顿家硕大的花园里,就有一排花事小娅索西最喜欢的花。

“嘎吱嘎吱——”

小娅索西抬起头,看见哥哥带着两个奇怪的人走进自己的家里,便放下所有的花,偷偷趴在门上看。

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的人坐在平时自己吃饭的座位上,他毫不犹豫地在座位上盘起腿,然后很自然而然地享受弗兰克递给他糖果(大家自己猜是谁啦~)。

“那是我的糖!”趴在门上的小娅索西几乎要哭了。

另一个人拒绝了弗兰克递给他的糖果,于是弗兰克给他倒了一杯南瓜汁,他很优雅地从靠椅上坐直,然后端起杯子(自己猜是谁~)。

小娅索西看见那个头发乱七八糟的人不停地向糖果罐里伸手,她再也忍不住了,推开门说:

“那是我的糖果!”

弗兰克被突如其来的妹妹吓了一跳,然后说,“呃,呃,娅索西,我把我的糖果给你,好吗?”

娅索西“哇”地一声哭开了:“不要嘛——那是奶奶到蜂蜜公爵帮我买的!哇——”

另外两个不速之客也被小娅索西的威力震住了,那个头发乱七八糟的人连忙放下糖果,像一个做错坏事的小孩(也许本来就是?)一样,乖乖地站在凳子前面。而另外一个人则走到娅索西的身边,就像拍小妹妹一样拍拍她的头,尽管他们一样大。

“不要哭了,詹姆他不是故意的。”

“詹姆!詹姆!”小时候的娅索西有些神经兮兮,“你就是詹姆!我哥哥天天说‘詹姆这也好,那也好!’我就没发现你有什么好的!”

“呃……”詹姆不知所措。

“你看,我不是没有吃吗?如果我吃了,你会失去更多的糖的。”小天狼星用自己很好的脾气劝着娅索西。

“呼——”她吸一吸鼻涕,“那倒也是,但是。”

她“恶狠狠”地向詹姆走过去,吓得詹姆全身颤抖。

“你必须向我道歉!”

“为什么?”

“因为你吃了我的糖。”

“是弗兰克给我的!”

“那好吧,哥哥。”娅索西转过头,对自己的哥哥“恶狠狠”地说,“向我道歉!”

“好吧,对,对不起——”

“呼啦”一下,娅索西从回忆里醒了过来。

“想起来了吗?”

娅索西眨眨眼,然后点点头。

“其实,我只想说,那时候,”小天狼星吞了口口水,“我觉得你就像是一个永远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后来詹姆也说,其实他挺后悔的。因为他听弗兰克说那些糖是你们已故奶奶留给你的,所以詹姆一直很后悔。”

“嗯,其实没什么。奶奶送我一罐糖,我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吃完。奶奶在我的记忆里,永远也抹不掉——”娅索西微笑着看着天花板。

“我只想说,娅索西——我一直喜欢你——”

然后——

小天狼星乘机牵起了娅索西的手,奇怪的是,娅索西好像适应了“电击”没有再“嘣”地一下跳起来。而是一直让他这样牵着,牵着。他看见她的头发垂着,遮住了她的脸。

他没有想到,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

“我要走了,小天狼星。”娅索西从小天狼星的大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然后“蹭蹭蹭”地上楼。她轻轻地关上房门,用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

“大脚板!你真行!”詹姆掀开隐形斗篷。

“詹姆,你怎么在这里?”小天狼星吓了一大跳。

“我,我,”詹姆很使劲地把彼得和卢平从斗篷下面拉出来,“我们一起来的!”

三个人一排地站在火炉边。

“大脚板,你一定要教教我,你是怎么一下子就把娅索西搞定的?”

“我,我,不知道!情不自禁……”

詹姆挠挠头,“为什么每次我情不自禁,莉莉就会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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