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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炊烟袅袅处

黎明时分,边克烈等人从短暂的睡梦中苏醒过来,柔儿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叫醒身旁的正在熟睡的王暖芝,边克烈看着王暖芝睡觉时的憨态不觉发笑。

王暖芝醒来后,问柔儿:“柔儿,我有说梦话吗?”

柔儿笑着答道:“小姐,今夜说来奇怪,你没有像往常一样说梦话,或许是因为睡觉时间不长的缘故。”

边克烈听后,看着柔儿说道:“你家小姐竟然喜欢说梦话,那她有梦游的习惯吗?”

王久见边克烈有意调侃,因此说道:“公子说笑了,会说梦话的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会梦游的人,则是因为琐事烦扰,身心疲惫。”

“王久大哥,那照你这么说,那些身居高位,日理万机的人,岂不是每天都要梦游一次?”柔儿忍不住说道。

“柔儿姑娘,此言差矣!身居高位的人被各种俗务缠身,有时难以入眠,有时却因事务繁杂而绞尽脑汁,睡得极香。”边克烈说道。

柔儿答道:“边公子说得是,我们快点用早饭吧!”

“好,阿焱,快看看还剩下多少干粮?”边克烈说道。

“少主,我们先去洗洗手吧!不然的话我们吃下去的东西不干净啊!”阿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双手,又瞄了一眼边克烈的手说道。

边克烈等五个人一路下了山坡,在一条宽约四五丈的小河边稍微清洗了一下,随即打开行囊吃完仅剩的一点干粮。

用过早饭后,五人便前往对面山上的一户冒着炊烟的人家,走了许久,依然未见到可以助他们跨过河流的小木桥。

王久建议道:“公子,这河流弯弯曲曲的,贯穿了整个峡谷,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呀!不如我们趟水过去吧!”

边克烈干脆地答道:“好吧!这水看起来不是很深。”

王暖芝不答应,她反对道:“不行,我的鞋子会被浸湿的。”

柔儿却道:“小姐的意思是让边公子背你过河吗?”

边克烈听后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旋即恢复平静,半开玩笑地说道:“阿焱,你背王姑娘过河吧!”

阿焱一听心中一片欣喜,但又故作推辞道:“少主,我力气太小,怕是背不动王姑娘,”

边克烈又道:“既然如此,王姑娘请把鞋袜脱掉拿在手里,裙子卷起来扯住不放,跟着我们一起光着脚丫子着过河吧!。”

“边克烈,你要本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不文雅的事情吗?”王暖芝推托道。

“王姑娘,不是我说你,你想想你连老鼠洞都钻过,还怕在这荒郊野岭脱个鞋袜吗?”边克烈嘲讽道。

王久自告奋勇地说道:“公子,王姑娘是大家闺秀,不能干这有损面子的事情。王姑娘,我背你吧!”

王久这话说得王暖芝都不好意思了,她只好豁出面子说道:“不必了,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没有什么是我放不下的。”于是她便摆出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打着赤脚跟边克烈等人踏入河中。

令人意外的是,走到河中央的时候,这河水居然漫过了腰间,王暖芝吓得不敢继续前行,她虽然自小练武,却不谙水性,如今到了这河中央,只能叫喊道:“不能再走了,越往前走水越深。”

王久走过来宽慰道:“王姑娘原来是只旱鸭子,别怕,我来背你。”

王暖芝非常尴尬地爬上王久的背,道声谢谢,而后王久驮着王暖芝一步步走向河对岸,一旁的边克烈也不吃醋,只是对柔儿说道:“柔儿,你怕水吗?”柔儿答道:“不怕,有边公子在,我一点也不怕。”

待到河水淹过脖子时,王久做好准备屏住呼吸,边克烈则主动背起柔儿,让她骑在肩膀上,阿焱看着眼前两对男女,不免有几分不爽,但他因没有背人,轻松许多,所以一下子游到了对岸,他站在岸边痴痴地等候着。

过了片刻,两对男女上了岸,众人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只得尽快上山找户人家换衣歇息。

且看那山:林木茂盛,小路崎岖。翠鸟司晨,黑蛇蛰伏。不见樵夫,难逢猎户。远客造访,山岚静散。

三男两女来到一户小农庄,整个农庄被木篱笆圈出两三亩地围住,庄内有鸡鸣犬吠,稚子嬉闹之声,俨然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王久走到庄门前,敲门叩问,庄内一正在劈柴的年轻壮汉当即放下手中的粗活,快步奔至门口开门迎客。

王久深施一礼,恭敬地说道:“打搅了,我们是山外之人,途径此地,跋山涉水,弄湿了衣裳,想在你家中暂住几日,不知可否。”

“无妨,无妨,这山野之间,少有人来,几位皆是稀客,能来庄中作客,实在是莫大的缘分,况且家中二老也都是好客之人,我庄上正好有空出的厢房两间,请几位贵客权且住下,饭食包管。”年轻壮汉客气地说道。

“多谢了,不知仁兄如何称呼?”王久礼貌地问道。

“我祖上姓陶,单名一个丘。”年轻壮汉答道。

“丘兄,这位是我家公子,姓徐,名志远。”王久指着边克烈说道。

边克烈知道王久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因此心照不宣,彬彬有礼地说道:“见过丘兄,叨扰贵庄,请多包涵。”

陶丘笑着说道:“徐公子看起来一表人才,一定是世家公子吧!”

边克烈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笑容满面地说道:“丘兄好眼力,我家世代在经营布庄,到我这代已是第七代。”

“这两位姑娘是……”陶丘好奇地问道,他的目光正注视在王暖芝和柔儿的身上,。

“左边这位是王姑娘,右边这位是柔儿姑娘,她们都来自牧羊镇。”边克烈说道。

“好,几位贵客进来吧!”陶丘请边克烈等人入庄。

众人要经过一大片菜园,菜园里种着些瓜果蔬菜,边克烈、王久、陶丘三人走在前头,而王暖芝、柔儿、阿焱紧跟其后。

王久问道:“丘兄,你这庄子有几亩田地?”

陶丘指手画脚地说道:“我们家占地将近三亩,在整个木雅山,也只有两三户我们这样的人家。”

边克烈惊奇地说道:“这里就是木雅山?木雅山的村落在何处?”

陶丘苦笑着答道:“山上原本是有一个村落,叫揭阳村,可惜十多年前,不知怎地被屠村了,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被杀光了,现在揭阳村的遗址还尚在,那里长满了杂草,村口的大坑中还埋了不少尸体,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告诉我,那地方聚满了孤魂野鬼,大晚上的不能去,否则会被鬼附身,变得神志不清。”

边克烈听后若有所思,他问道:“丘兄,你这宝庄可有名字?”

“未曾起得,山野小庄,能住就行,还请徐公子帮忙赐个名字。”陶丘答道。

话音未落,一对金童玉女跑上前来搂住陶丘,金童说道:“爹爹,他们是谁啊?”玉女替陶丘答道:“他们是山外面来的客人,这位公子打扮的哥哥肯定是姓边,从饮马镇来的。”陶丘疑惑地问道:“何以见得?”玉女答道:“爹爹你瞧这位哥哥的腰间挂着的那块牌子,上面写着一个“边”字,我想整个漠北就属饮马镇姓边的人最多,因此斗胆猜测这哥哥是边氏家族的人,来自饮马镇。”

边克烈见小女娃识破自己的身份,于是开诚布公地说道:“不错,我的确姓边,刚才隐瞒身份是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既然丘兄的千金一眼看穿我的来历,我只好承认了,还请丘兄见谅。”

“徐公子不必自责,出门在外用个化名,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我表示理解。”陶丘拍拍边克烈的肩膀说道。

“多谢丘兄谅解,你这两个孩子,长得真不错,男孩相貌清秀,女孩品性聪慧,不知他们各有几岁了?”边克烈客套地说道。

“过奖了,犬子七岁,小女九岁,我打算教他们些诗书修身养性。”陶丘高兴地答道。

“此举甚好,对孩子的教导要从小抓起,要不然长大了就很难管束。”边克烈称赞道。

“是啊!十岁以下的孩子都很容易引导他们走向正途,过了十岁之后,孩子形成了叛逆之心,逐渐走向独立,变坏的可能性会更大。”王久说道。

“这位兄弟说的在理,不过我觉得孩子们光读诗书是不够的,还得教他们养家糊口的本事,男孩子我就教他耕田种菜,打猎捕鱼,足矣!女孩子嘛,贤淑有德便好。”陶丘说道。

众人跨过正堂的门槛,坐在正堂的一张圆桌旁边,陶丘吩咐两个小孩去沏茶。

王暖芝有心问道:“陶庄主可谓是教子有方,适才听闻陶庄主说起女孩子要贤淑有德,不知你对令爱如何教诲?”

陶丘左手平放在桌上,右手伸出来,一边挥动,一边兴高采烈地说道:“我让内人教她做饭织布,相夫教子,我自己则教她吃苦耐劳,为人处世。”

王久赞道:“丘兄是真人不露相啊!你看似粗犷豪爽,实则粗中有细,平易近人,再加上你与生俱来的敦厚朴实,与你相交之后,如饮美酒一般,香醇可口,回味无穷。”

“哪里哪里!这位兄弟说话圆滑风趣,谈吐不凡,请问尊姓大名。”陶丘心中欣喜,因而问道。

“在下姓王名久,牧羊镇人氏,今日有幸来到宝庄,结识丘兄,实乃天意。”王久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而后拱手说道。

边克烈想要洗澡更衣,因此说道:“丘兄,我们的衣裳昨夜搞脏了,今儿一早又被河水浸湿了,急需换洗,不知贵庄可有多余的衣裳,借我们暂穿几日。”

陶丘笑着答道:“有哩!徐公子如不嫌弃,我有几套平日里穿的便装,你大可换上,王兄弟也一样。”

“多谢丘兄,那王姑娘她们二人...”边克烈和气地说道。

“徐公子请放心,待会我让内人带她们去挑几件衣服。”陶丘稳重地说道。

“陶庄主待人宽厚,着实令人敬佩,小女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聊表谢意。”王暖芝满脸笑容地说道,说完她饮下杯中清茶。

“王姑娘谬赞了,不敢当啊!王姑娘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呀!不知芳龄几何?”陶丘挥挥手笑着说道。

王暖芝心中暗喜,爽快地答道:“小女子今年十九,陶庄主你应该过了三十了吧!”

“虚度三十二年光阴,等小女长到王姑娘这般年纪,若能像王姑娘这样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算是我的福气了,我这辈子也就满足了。”陶丘忍不住夸赞道。

“十年之后的今天,我等若还活着,就到宝庄与丘兄相聚,一来回谢今日之恩,二来看令爱之美能否胜过此时此刻的王姑娘。”王久趁机说道。

“哈哈哈哈!王兄弟此话当真?”陶丘笑着问道。

“当真,十年后如果我们没有忘了彼此,我们定要同聚一堂,把酒言欢。”边克烈豪气冲天地说道。

“好。”陶丘赞许道,又道:“家老住在后院,内人正在河边洗衣服,诸位先去更衣,待我烧好饭菜,叫各位与我家人一块吃顿早饭。”

“我们要换的衣服在哪里?”王暖芝急切地问道。

“哦,我差点忘了,王姑娘和柔儿姑娘请去西厢房,我让小女给你们准备衣服,徐公子你们三人去东厢房,我亲自去给你们拿衣服。”陶丘有条不紊地说道。

五人换衣不题,且说陶丘的妻子李氏洗完衣服从河边回来,见丈夫在厨房烧菜,于是说道:“当家的,今天怎么这么慢,饭菜还没上桌啊?”

“哦,娘子,今天有贵客造访,招待了他们一会儿,所以耽搁了些时辰,他们正在厢房更衣,我自作主张,把我俩穿的衣服借给了那几位客人。”陶丘解释道。

“原来如此,来了几位客人呐?”李氏问道。

“五位,三男两女,其中两个,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和小姐,他们都是从牧羊镇来的,在过河的时候把衣服弄湿了,这才到我们庄上来,想暂住几日。”陶丘回答道。

“既然这样,可要有所提防,山外人心险恶,他们又是搭伙而来,若是骗子强盗,强占我们的庄子,可是不妙。”李氏警惕心极强地说道。

“怎么会呢?那几个人从面相上看都是心善之辈,说起话来也很客气,很有礼貌,娘子不必多疑了,我们庄上已经大半年没来过外人了,你呀就放宽心吧!”陶丘劝说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就是因为太老实了,才让家老为你担心,生怕你守不住这个家,被山匪绑了去做苦力。”李氏讥讽道。

陶丘听了李氏的一番奚落之词,默默地低下了头。不久,边克烈等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房间,李氏一边将菜捧上桌,一边对边克烈等人试探道:“几位客人打哪儿来呀?”

王久恭敬地答道:“夫人,我们是从牧羊镇来的,不知夫人有何见教?”

“几位来木雅山所为何事?”李氏颇有套路地问道。

“不瞒夫人,我们有要事前往云龙寨,却偶然来到木雅山,承蒙陶庄主接纳,我们才有幸在贵庄住下,若有打扰之处,还请夫人多多包涵。”王久毫无避讳地说道。

“云龙寨”三个字令李氏心中打鼓,她进一步盘问道:“你们去云龙寨做什么?那里的山匪个个凶狠,难道你们要自投罗网?”

“夫人有所不知,家父被云龙寨的漠匪给绑架了,我这次去云龙寨是为了救出家父。正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救父心切,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边克烈说道。

李氏依然不信,拐弯抹角地说道:“云龙寨抓走你的父亲,你一人去交了赎金,他们自然会放了你的父亲,又何必这么多人一块去呢?”

“事到如今,我只得如实相告,家父乃饮马镇边氏家族族长边雄,他被云龙寨的人抓走,不是赎金能够放回的,因此我才打算去云龙寨一探究竟,以我边家在漠北的势力云龙寨不敢不放人。”边克烈说道。

李氏一听边氏家族,立即变了脸色,她和颜悦色地说道:“边公子,请恕我刚才眼拙,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去给您拿碗筷,您在庄上想住几日就住几日,几位贵客好生歇着,我去去就来。”

李氏跑到厨房,告知陶丘有关边克烈身份和目的之事,陶丘并不惊奇,相反他淡定地说道:“他们没有恶意,你不必大惊小怪,让他们在庄里住几天,不过是多副碗筷的事。”

李氏有些胆小怕事,她竟小题大做地说道:“这边公子与云龙寨有瓜葛,怕是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还是尽早打发他们走吧!”

“你呀!就是怕惹麻烦,边公子住在我们庄上,好端端的怎么会招来云龙寨的山匪呢?”陶丘斥责李氏道。

李氏斗嘴道:“山匪消息灵通得很,说不定会尾随边公子而来,还有可能会来木雅山搜查边公子的行踪,让人不得不担心呐!”

二人说话间,柔儿走到厨房里,说道:“陶庄主,陶夫人,饭菜弄好了吗?”

“弄好了,丫头,我这就端过去,可别饿坏了边公子。”李氏低声下气地说道。

柔儿微笑道:“陶夫人,我端过去吧!”

李氏将一碗青椒炒蛋递给了柔儿,柔儿笑嘻嘻地接过盘子,送往正堂,正堂里,边克烈等人正在拉扯家常,见柔儿端菜过来,欣喜不已。

“柔儿妹子,你如此勤快,谁若是娶了你,那可就可就享福了。”王久开玩笑道。

边克烈看着柔儿,心下一想,“这丫头表现不错。”王暖芝则不以为然,依旧一副大小姐的架子,她吩咐道:“柔儿,把饭端来,我肚子都饿瘪了。”

“好的,小姐。”柔儿开心地答应道,随后她又跑向厨房取饭,正巧遇上陶丘的一对儿女,那男孩手中捧着一钵汤,那女孩手上端着一锅饭,柔儿俯下身子摸着那女孩的头,对他俩说道:“你们俩真懂事,我来帮你们吧!”说着柔儿接过那女孩手中的饭,跟他们一同回到正堂。

须臾,陶丘的老父老母从后院来到正堂后面,老父留着稀疏的白胡子,腿脚不利索,拄着一根木拐杖,老母气色光鲜,看起来慈祥可敬,二老听见正堂有客人的说话声,便过来察看。

边克烈等人见二老出现,连忙站起来施礼,“老太太,老爷子,这厢有礼了。”

“几位客人都坐吧!别客气,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老太太说道。

“敢问二老高寿?”边克烈问道。

“哈哈,老夫今年六十有五,算不上高寿。”老爷子自嘲道。

“我比他小三岁,恍恍惚惚活了六十二载,明天就是我的生辰了,你们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婆子过个生日如何啊?”老太太说道。

“求之不得,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正好碰上老太太的的生日,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在贵庄多叨扰几日,要麻烦陶老庄主和陶老夫人的照顾了。”王久满怀敬意地说道。

“哎,这位小哥不必客套,几位远来是客,家中尽是些粗茶淡饭,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老太太和和气气地说道。

“陶老夫人不嫌弃我们这些山外之人,我们哪还有挑剔和讲究的道理,能有一口饭吃,有一间房住便足矣!”王久圆滑地说道。

“这位小哥真会说话,不知如何称呼?”陶老夫人问道。

“我叫王久,天长地久的久。”王久答道。

“王小哥巧舌如簧,想必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老爷子盛赞道。

“陶老爷子谬赞了,我只是边公子的随从罢了。”王久指着边克烈谦虚地说道。

“边公子?这位公子可是来自饮马镇边氏家族的?”老爷子急切地问道。

“不错,在下边克烈,乃边氏家族的少东家,族长边雄便是家父。”边克烈不急不缓地答道。

“什么?你竟是那边雄之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十多年前,我见过你父亲,那时的他意气风发,能征善战,是漠北屈指可数的俊才之一,但凡有他在的地方,官军、山匪基本上不敢肆意妄为,在咱们漠北人的心里,你父亲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英雄。”老爷子夸大其词,令涉世未深的边克烈沾沾自喜。

“陶老爷子的称赞,我代家父在这里谢过。听您刚才所说,想必您从前也是漠北的好汉之一。不知您是何时住进这深山峡谷之中,颐养天年的?”边克烈说道。

“八年前,难登寨发生叛乱,作为副寨主的我,携家人归隐木雅山,从此不再过问世事。”老爷子说道。

“原来您就是号称“擒鹿银钩”的陶弋陶老英雄,在下仰慕已久,只是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老当益壮,气胜当年。”王久颇为敬重地说道。

“想不到,江湖上居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小子,你见识不小啊!”老爷子笑着夸赞道。

“陶老英雄的大名,在咱漠北可是如雷贯耳,数十年前,您率军斩杀苍鹰关大将姚双龙时,我们还只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子,在地上玩泥巴呢!”王久谦逊地说道。

“哈哈哈哈,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是一想起当年与官军血战大漠的情景,我就浑身充满热血,恨不得再重出江湖,驰骋沙场,杀他个天昏地暗,尸横遍野。”老爷子激动万分地说道,脸上洋溢着说不出来的喜悦。

“陶老英雄是当之无愧的漠北英雄,家父如果再此,恐怕也要敬陶老英雄三分。”边克烈毫无掩饰地称赞道。

老爷子站起身来,走到边克烈身旁,仔细打量一番后,郑重地说道:“边公子的面相贵不可言,当为漠北之主啊!”

边克烈听惯了奉承的话,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陶老英雄这么捧我,让我情何以堪?”

“诶,边公子你听我说,你们边家可是漠北的顶梁柱呀!其他的徐家、王家、刘家都不过是养了一群吃软怕硬,勾心斗角的酒囊饭袋罢了,除了会窝里斗,欺压百姓,还会啥呀!他们哪里敢与官家抗衡。你们边家几十年来励精图治,秣马厉兵,早已是漠北独树一帜的霸主。”老爷子严肃地说道。

“哈哈!霸主这个位置不适合我们边家,我们边家能在漠北有一片立足之地,全是仰仗漠北诸雄的承让,否则我们边家人岂能延续至今?我们边家愿与漠北诸雄永结同盟,共御官军。”边克烈一语中的地说道。

木雅山下湿布衫,陶家庄中遇隐者。千言万语道不尽,机缘巧合会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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